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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和见左右无人,闪身躲进黑暗处越过高墙逃出客栈高墙,三窜两跳之间不知去向。瘦高乞丐妙计当真奏效,陈昭和此番入城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只是众人难以察觉的是,陈昭和入城引起了一人的注意。
化生寺,在这中州城尚未建成以前便存在,端是古老神秘,只是素来低调,每任住持均是由菩提寺指派,亦或是中州大比,有菩提寺之僧留在中州接任主持。
慧顶大师就是上一任大比留在中州的才俊,如今已是升任住持。
单表化生寺后一禁地,名曰:广胜址,占地不大,却是历来高僧坐禅参禅之所,未近禁地丈许远处,就可感受到霞光千道,禅高隆隆,其中闭关高僧不知凡已,前文中所提留意小乞丐陈昭和的便是其中一人。
只见此人童子摸样,外观看来,年幼肤白,确有一副老道兼成熟的表情,琢实不符。
此人心中暗道:近日闭关不得清静,莫非有址中前辈唤我醒来,不知所谓何事,我当探察一番,一念即此,登时引神觉入天化为神识,避开广胜址向中州城覆盖。
顷刻间,中州城尽收眼底,只几息时间便锁定了昭和,昭和依旧在夜里潜行,毫无察觉。
见到陈昭和,和尚面露笑容,站起身来,扭扭脖子的时间已从光头小僧变成了青年僧人,转眼间又是化为老态龙钟,收起神识瞄准方向,身影逐渐变淡,向蒸发般消失在原地,不见踪影。
再说昭和,趁夜色正浓向城西走了十余里来到一座湖畔,湖畔边悄无声息,不见人影,映着月光,端得是一处人间仙境,正可谓:
心无静谧处,眼见良辰景。
愁思如月色,苦言对影宣。
此处无人迹,孤零乐清闲。
我生才艺展,原为天下先。
昭和左右无事,随手折下一截树枝,以枝为棍,在这月色下施展开来,由慢及快,有简及深,虎虎生风,盏茶间已是漫天棍影,将周身围得水泄不通。
手使木棍,昭和心中却想:每次舞棍,便会有熟悉之感,可细想之下却又不记得自何处学来的棍术。
苦思不得其索,索性放下一切,眼中只有棍,这天地间也只剩下一人一棍,别无他物,若有修士在此,定会惊呼出声,这个境界已远超入定,无限接近于天人合一。
此时,自远处又来一人,走到近处,看样貌也是七八岁的孩童,头戴紫金冠,身披蟒袍,腰系紫色丝绦,脚踩步云履,双手背后,站在三丈外,一言不发,看着陈昭和演武。
又有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陈昭和方才停下,平息静气,远处少年见陈昭和停下,拍手赞道:“兄台当真不世之材,此等武艺,当可冠绝中州,只是看兄台样貌,似不是声名在外之人,都说中州地大,人杰地灵,有才之人辈出,先前不信,古今看来,古人诚不我欺。”
陈昭和这才发现身边有人,忙放下手中树枝,抱拳说道:“兄台谬赞了,只是一时兴起,登不得台面。”
那人见陈昭和谦逊,当下起了结交之意,说道:“兄台不必妄自菲薄,在下秦勉,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姓陈,名昭和。”
说完两人都是默不作语,约有十几息的时间,两人均大笑不止,秦勉笑道:“是我的不对,平日里随父亲出门办事,久而久之,学成了这副口气。”
陈昭和也是笑着说道:“你我二人方才过于严肃,倒不像是我们这个年纪该说的话,一番对答也是挺有意思。”
见陈昭和如此随和,秦勉提议道:“看年纪我能大你半岁,你叫我秦大哥就行,我也懂些武艺,不如你我切磋一番。”
“好,我也正有此意,我看秦大哥也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武艺一定,只是小弟不曾与他人比试过,这次比试,希望秦大哥多多指教。”陈昭和捡起地上树枝,手抱双拳。
随后棍指前方,摆了一个起手式,说道:“我身无兵器,只能用此树枝,秦大哥,请吧。”
秦勉也不矫情,亮出随身携带的方天尺,尺横胸前,嘴中说道:“昭和你要小心了,我这便出招。”说话间,尺向前刺,点指陈昭和胸口。
昭和匆忙间用树枝抵架,棍贴尺身,向秦勉右手砸去,秦勉撤守,跳开树枝,又刺向陈昭和腹部,昭和再次抵架,稍显慌乱。
秦勉见此,心下想到:这陈昭和当真没有和他人比较的经验。随即降下速度,约有十招走过,陈昭和已是熟稔,秦勉加快速度,陈昭和也应对有余。
一尺拼过,秦勉说道:“昭和,我就不再收手,你要当心。”说话间,一根玉尺带着风声拍向面门。
陈昭和毫不示弱,低头躲过,棍挑秦勉颈部,如此这般,一来二去,数百招已经走过。
就在这时,昭和卖个破绽,秦勉中计向陈昭和下路扫去,昭和早已跳起,躲过前一招,树枝向秦勉右肩砸去,秦勉见躲闪不过,尺向回收,在树枝砸到肩上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