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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散去,众人向厅堂中间看去,一看之下,纷纷钳口挢舌,惊愕失色,不敢相信眼前之景。
“李长老······败······了?”其中一位长老不可置信,结结巴巴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此时,李涯嘴角溢出鲜血躺倒在地,面色煞白,毫无人样,几分凄惨之色倒有如厉鬼一般,充满怨毒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陈昭和不肯放松。
“师兄、清竹,我们走。”战败李涯,陈昭和并无丝毫惊喜,拦住正欲开口讽刺的清竹即刻准备返回菩提寺驻地。
厅堂之内依旧一片安静,没有人宣布结果,也没有人出言阻止,因为事实摆在面前令人无不叹为观止。
李涯原以为陈昭和会出言讽刺几句,不想小畜生竟这般悄无声息的准备离开这里,仿佛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一般。
想到这里,陈昭和的举动就如一盆油液浇在了李涯的无明业火之上,腾的一声便窜起丈许火焰。
“哪里走!”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躺倒在地的李涯并未受到怎样的伤势,旋即解开封印,瞬间便奔到陈昭和身后,一双利爪高高举起便要将眼前的敌人刺死在此处。
“孽障!住手!”
厅堂内的执事人员见势不妙,唯恐一株蓄势待开的仙蕊毁在李涯的一颗毒心之下,急忙出言制止。
李涯已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哪里能听见身后众人的劝告,不管不顾,依旧速度不减,眼见便要一抓拍在陈昭和身上。
此时的李涯不似先前,封印全开,即便稍有后遗之症也将实力足足蹿升到了炼魂后期大圆满的境界。
紧急关头,陈昭和早已听见身后异动,晃双掌排开身旁清竹、清回,瞬间转身,手中石柱引雷阙在空中画了一道半圆后向前刺去。
危机之感远胜那日独战狮王,浑身汗毛已然倒竖,根根直立好似银针,窘境如斯,潜力自然如期而至。
陈昭和再次用处了那日刺死狮王的不知名棍招,只是今日早有准备,刻意将后背留予敌人,险境来时自然准备充足。
这一式,有白龙出渊的声势,有风波棍的绵延不惜,加之信手拈来的震动之意,附以大明王罡,直奔李涯而去。
两兵交锋,一瞬间,刹那永恒。
向前俯冲急于制止的一众荒古盟长老、面目扭曲欲要手刃仇敌的李涯、拼尽全力使出刹那芳华的陈昭和、惊恐交加不知所措的清回清竹都定格在了原处。
没有兵器相撞的声音,也不再如先前那般耀眼夺目,引雷阙如入无人之境,径直点向李涯肩胛骨处。
扑通······
十息过后,可怜的李涯李长老重重摔落在地,慧印绕梁,寰在针落声响的厅堂之内格外充满了讽刺之意。
右肩在这朴实无华的一棍下化为飞灰,裂骨之感痛彻心扉,面无血色、怨气入脑的李涯在这一刻看起来分外妖异。
陈昭和收起石柱递予清竹,此时全身力气早已被这一式棍招抽干,勉强能够站稳,行走起来并无摇摇欲坠之感已属不易。
虽然以荒古盟的实力为那李涯医治断臂不费吹灰之力,但陈昭和依旧怕众人食言反悔,急忙唤来清竹便要撤出厅堂。
果然,未等陈昭和迈出三步,执事长老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小友可否留步?”
陈昭和心中一凛,并未回头,故作沉静的问道:“先前这人已说,扛过三百招后我便可离开此地,如今已将他打败,莫非堂堂荒古盟还要抵赖不成?”
“哈哈哈哈,小友不要紧张,我等无意反悔,还请小友静下心来细细一谈!”执事长老老奸巨猾,自然看出陈昭和的心思,急忙出言回应欲要将其留住。
陈昭和并非愚钝之人,说话之人话里话外的招揽之意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想起方才境遇,不禁为之恼火,说了一句:“先前我已表明态度,众位长老留步,晚辈等人告辞了。”
“慢!”
见陈昭和去意已决,急忙喊道,周围众人却是不知晓情况,瞬间将菩提寺师兄弟围在中央。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等莫要来这伪君子之道!”清竹心中不忿,出言喊道,说话间已是与清回将陈昭和护在了中间。
“退下!给陈小兄弟看座。”
荒古盟一众长老退在两旁,闪出一条道路,陈昭和这才看清说话之人的面貌,雪白发髻,一缕银髯飘洒前胸,端得是仙风道骨。
“敢问前辈名号?不知怎样称呼?”人在屋檐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