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竟然也有歧义。
“素心姑娘,这位余姚姑娘是我的女人。”
牧雨泽真后悔刚才没有解释到位。
“她是你的女人,你不是说你背负了很多很多,只能一人闯荡的吗?”
冷素心怀着满心的落寞,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个,这个···”
牧雨泽怎么解释的清。
“我懂了。”
冷素心知道牧雨泽不擅于表达,也不想为难他。
“那就好。”
一时间,陷入久久的沉默。
“对了,你怎么会被两个老东西追杀的?”
无论什么时候,沉默都是最为可怕的,牧雨泽率先打破了沉默。
“嘿嘿,老东西?”
冷素心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对么?”
牧雨泽奇怪道。
“似乎也不是很老的···的东西。”
冷素心似乎是在纠正某种称谓。
“首先敢追杀你,就不是个东西,年纪这么大了,还为老不尊,可不就是老东西喽。”
牧雨泽试图在用逻辑将道理讲明白。
“哈哈哈···”
两女听了都是莫名的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一致,气氛顿时间不那么肃杀了。
“事情是这样的···然后,然后云云···”
冷素心简短的将发生在他们分别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冷素心在一次历练中意外受伤,被灭元宗的人救起,之后在为冷素心治疗伤势的过程中,和灭元宗宗主的女儿产生了浓厚的情谊。
冷素心在这种温暖的环境中似乎已经忘记了要去勇闯天涯,每天除了修行,就是陪着灭元宗宗主的女儿灵璐玩耍,逛街之类的。
谁知道有一天被忐忑双雄知道了灭元宗有一件宝器级别的内甲“湉露蟾心”,想要占位己有,灭元宗的宗主也是学霸级别的强者,但是终究不及忐忑双雄。
全宗上下百十来口,全部被灭,宗主本人则是拼死将冷素心和自己的女儿护送出去,谁知道还是没有逃脱,幸好最终遇到了牧雨泽等人,不然灭元宗肯定避免不了灭门的命运。
“那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安顿?”
那名被称作灵璐的小女孩儿或许还是因为太小的缘故看不出来丝毫的悲痛。
又或者心思太过深沉,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如果是后者的话,那显然太可怕了,小小年纪就能喜怒不露于形。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呢?”
谈起灵璐的时候,冷素心就有些难以释怀,可能是相处的久了,产生的感情太过的浓厚,一说起分离之类的话语,就难免伤感。
“将她寄养吧,今生做一个平凡人,不要再涉及江湖了。”
牧雨泽建议道。
“那她父母的仇谁来报?”
冷素心下意识的问道。
“这种仇恨太过的沉重,不是她一个人能够背负的了得,让她忘记吧。”
灵璐天真无邪的样子颇为可爱,实在让人不忍心让她再次步入江湖。
“这小姑娘心思挺重的呢。”
想了想,冷素心兀地说道。
“只能将遗忘寄托给时间了,给她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平安的走好这一生即可。”
牧雨泽很坚定自己的想法。
“那么这件宝器怎么处理?”
冷素心将湉露蟾心捧在手中问道。
“凡是宝物皆有因果,这东西就由你保管吧。”
这是最为合理的办法了。
“可这是灵璐的东西啊。”
冷素心显得十分的难为情。
“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不懂吗?这东西不该属于一个普通人的。”
牧雨泽的意志不容改变的。
“我明白了,我想休息会儿。”
冷素心有些倦意,当即下了逐客令。
“一点儿礼貌都没有么。”
走出来之后,余姚还有些不满的说道。
或许是因为冷素心对于牧雨泽的态度的缘故,余姚对于前者的态度莫名的有些冷淡。
“她也是被迫无奈的。”
牧雨泽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哼,你倒是很会关心人。”
余姚这句话怎么都不像是夸奖人的话。
“嘿嘿···”
牧雨泽尴尬的笑了笑,觉得不能再继续理论了。
回到宾馆的两人,一夜无话,各自打坐修炼,很好的保持着默契,谁也不搭理谁。
“大人,那位姑娘退房了,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
第二天一大早,罗凌急匆匆的将一封信交给了牧雨泽。
只见封面上隽秀几字写着:雨泽亲启。
信封封口处还用淡淡的灵力作为密封。
牧雨泽手掌攒动,将信打开:
得君两次相救,恩同再造,无以为报,欲与身相许,岂料君以成双,望来日可期,祈祷祈祷。
素心笔
手捧着这封信的牧雨泽顿时感到沉甸甸的,不知所措。
“怎么了,有些失望了,感觉亏大了?”
不知道何时,余姚已经站在了牧雨泽身旁,戏谑的调笑着。
“姚姚,你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牧雨泽一阵苦笑。
“好啦,好啦,逗你的,火龙果快熟了。”
突如其来的一抹娇笑反而让牧雨泽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