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又皮又瘦,总爱在冷宫里的树林乱窜,偶尔饿得慌,才会悄悄溜出冷宫,去什么梨园呀,荷花池呀找些东西吃,活像一只皮猴。
以至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当初魏珩为什么会收养她。
许是她太皮了看不惯吧?
想着,池央忍不住从铜镜里偷瞄了一下身后守着的男人。
不同于昨日那身玄衣,今日这身纹了些好看的金线云纹,连带着整个人都多了一份生气。
察觉到她的目光,魏珩上前一步,拿过宫人手里的玉钗,亲自为她别上。
梳洗完毕,魏珩牵起她的手便朝殿外走,福公公忙上前道:“陛下,早膳备好了。”
“咕——”
小肚子恰逢时宜地发出一声惨叫。
池央将头埋得低低的,却听他道:“三日没吃东西,可把朕的央央饿坏了。”
三日?
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
池央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安县到京城至少得三日,可笑自己以为只过了一夜,怕是被下药了脑子都糊涂了。
入了偏殿用膳的地儿,魏珩只留了福公公一人,其余宫人都被驱至殿外。
怕她饿久了,一次吃太油腻的对肠胃不好,魏珩只让人做了些清粥小菜。
入了座,魏珩端起粥拿勺舀起一口,给她仔细吹了吹,这才喂给她。,
池央却是别开脸去,端起自己跟前那碗小口小口喝起来。
见状,魏珩收了手,抿了口粥,淡淡道:“福安,安县那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
池央拼命挣扎着,却还是抵不过他的力道,被迫承受着这个霸道无礼的吻。
鼻尖满是龙涎香的味道,她忍不住啜泣起来。
魏珩停了动作松了手,指腹摩挲着她略肿的唇瓣,“哭什么?”
“皇叔,不可以不可以的”池央别开脸,胡乱抹着泪。
他们这样的关系,本就违背伦理纲常,如今让她做他的妃子,若叫人知晓了,岂不是乱伦之罪?
魏珩自然知晓她的顾虑,可人生在世几十年,他早不在意世人眼光了,若非顾及她面子薄,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将计就计,换了她前朝公主的身份?
“魏央,你生,是我魏珩的妻,死,也得同我合葬。”
男人冰凉的话语委实刺骨。
他总爱唤她魏央,仿佛冠上他的姓,便是他的妻了一样。
自知他心意已决,池央满心绝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拔下了头上的玉钗抵住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