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福公公出了明和苑,这才回去继续守着池央。
到了子时,怀玉吹了灯,到隔壁去换守夜的宫女,却不想一行人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地进了前院。
她惊了一跳,只见那灯笼浅浅的光晕下,映着男子挺拔的身躯,矜贵之气溢于言表。
怀玉迎上前,跪地行礼,却被他伸手制止:“退下吧。”
她赶忙退到一旁,待男人进了寝殿,赶忙关上了门。
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她对上福公公复杂的眼神,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殿内,已是初秋,天气渐渐转凉,半夜里夹杂丝丝寒气。
魏珩脱了鞋和外袍,掀了床帘和被褥,躺在她身侧。
小家伙睡得熟,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恬静,双手将被褥抱得死死的。
他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嘴角泄出一声满意的呢喃:“央央”
今早将她送走时,他气极了,只将她封作宝林,给的却是妃嫔的待遇,为的便是让她知晓,无论如何,她都将成他的妃,他的妻。
可小家伙倒好,睡了整整一下午不说,醒来吃了饭洗了澡便又上床歇着了,全然不知他这一天心里头有多焦躁。
前方传来线报,说卫风重伤逃走了,不愧是先帝最看重的御前侍卫,只可惜,那么重的伤,不借外力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他要做的,便是斩断她在宫外的一切羁绊。
魏珩想起她今早在他身下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轻叹口气,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池央做梦梦到好大一块元宝在眼前跳,她二话不说便伸手将它抱得死死的,生怕错失了这么大一块瑰宝。
腰身被她搂得紧紧的,魏珩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
翌日,池央闲得无聊,用过早膳正打算出去溜溜,可脚还没踏出去,便被怀玉拦住了:“宝林,外边天热,您还是别出去了,奴婢这儿有几本心经,您要不要看看?”
池央摆摆手,“怀玉姐姐,你别叫我宝林,叫我央央就好。我就出去一下下,不会瞎跑的。”
她隐约记得梨园墙角下似乎有个自己挖的狗洞?
却见怀玉吃了一惊道:“你说叫你央央?”
池央点点头,“对,旗旐央央的央央,有问题么?”
怀玉摇头,忙拉住她,急忙找了个借口道:“宝、央央你还是别乱跑了,陛下今早刚下令,说宫中闯了窃贼,让妃嫔莫要私自出去。”
哪里有什么窃贼!分明就是他要憋坏她,怕她寻了狗洞自己溜出去!
池央瞅见门外的俩侍卫,气鼓鼓地跺跺脚,回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