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唾沫,忐忑道:“宝林请说。”
池央注视着他,道:“我想让大人为我开一副避子药方。”
在安王朝,妃嫔避子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更何况今早御医院才接到陛下密令,说未央宫的一切吃食药方都不得含避孕成分。
纵使他有十个脑袋,那也万万不敢违抗圣令。
温御医当即跪地求饶:“宝林使不得啊!历朝只有陛下让罪妃避孕的案例,如今您要反着来,岂不是拿你我的人头开玩笑?”
池央早料到他不会轻易答应,自枕头下方掏出方才从怀玉头上悄悄取下的头钗抵住脖颈,她冷冷道:“温大人今日若不答应我,世上便再无池宝林了。”
温御医惊出一身冷汗,双手发颤,眼见那尖锐的头钗已划破玉颈处白嫩的肌肤,他赶忙出声道:“微臣出药方!出药方”
池央强忍刺痛,逼迫道:“你现在就把药方写出来!”
温御医抹了把冷汗,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去拿纸笔,只见眼前掠过一个模糊的影子,紧接着便传来物体相碰的清脆声。
池央捂着手腕闷哼一声,染了血的头钗掉落在地。
温御医手疾眼快赶忙夺过了头钗,却见地上还躺着块翡翠玉扳指,看成色模样,似乎是——
“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朕倒不如成全了你!来人,拿白绫毒酒来!”魏珩咬牙暴怒着,一袭玄色常服也压不住周身的怒气。
他不知何时已走至榻边,一手掐着少女脆弱的脖颈,一手紧握成拳。
池央放弃了挣扎,绝望地闭上眼,道:“你杀了我吧”
宫人们吓坏了,福公公拼命地给温御医使眼色。
温御医急忙道:“陛下息怒,宝林来了葵水,气弱体虚,一时疼痛难忍,神志不清,这才——”
“住口!”魏珩冷声打断,看向身后满脸焦急的福公公,吼道:“都聋了吗!没听见朕说让拿白绫毒酒来!”
福公公吓得跪地,生怕触及圣怒,抬头时却是无意看到池央愈发苍白的脸色,赶忙出声道:“陛下,宝林她”
魏珩扭头一看,只见少女秀眉紧蹙,脸色苍白得不像话,双唇更是哆嗦个不停。
他吓坏了,赶忙撒了手将人揽到怀里,“御医!御医死哪儿去了!”
温御医哆哆嗦嗦地上前把脉,仔细检查了半晌,这才道:“启禀陛下,宝林体寒身子弱,如今受了刺况才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