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粒药,而装药的药瓶,正是那日她“梦”中黑衣人给他的。
奈何她一直寻不到机会问魏珩,本想等及笄那日,趁着喝醉了酒问他,谁知这酒下了肚,思想便由不得她主宰了。
再后来,她更不愿主动开口同他说话了。
若是那时听卫风的话离开魏珩的话,这后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心里的酸楚愈发强烈,她只觉得鼻尖一酸,脑子一沉,意识被强行拉回现实,费力地睁开眼,正巧对上怀玉自责担忧的眼神。
池央坐起来,揉了揉额角,道:“什么时辰了?”
“刚过午时。宝林饿不饿?小厨房里备得有热粥。”怀玉忙拿过衣服给她披上。
正巧有宫人端了药进来,怀玉接过试了试温度,轻轻吹了吹,这才道:“宝林先把药喝了吧。御医说您体寒,得慢慢养着。”
小腹又是一阵绞痛,池央委实捱不住了,抢过药碗一口饮下,仿佛这玩意儿喝下去真能止痛似的。
“啊——”
她苦得直蹙眉,小脸皱作一团,怀玉急忙递了蜜饯给她。
趁着她吃蜜饯的档,怀玉道:“陛下昨晚守了您一整夜,今早去上朝时还吩咐我们要及时给您换暖炉。对了,方才福公公亲自来传话,说今日政务繁忙,陛下晚些时候再来未央宫陪宝林用膳。”
池央眉头一皱,“未央宫?”
怀玉点头,“那日侍寝后,陛下便下旨将宝林的住所改在此处了。”
未央宫
听嬷嬷说,唯有极其受宠的妃嫔才能住在此处。
池央抿唇,小腹又冷又疼,干脆躺下继续捂在被窝里。
趁着宫人传粥的档,池央倏然想起一事,忙拉了怀玉咬耳朵道:“怀玉姐姐,你可知道以前陛下府里的娴侧妃如今怎么样了?”
怀玉如实道:“那位啊,也挺不走运的,刚被封了娴妃,一月不到便被陛下以不贤不贞之罪贬为奴隶发配猎场了。陈家人为了安抚陛下,特将娴妃的嫡妹送入后宫。据说这位小姐生得极美,弹得一手好琴,陛下一高兴,便直接让她承接娴妃的封号住在洗梧宫了。”
娴侧妃竟也被自己拖累了吗
心情沉到谷底。
池央攥着被褥,斟酌半天,这才开口道:“怀玉姐姐,那安县——”
不料怀玉一听这二字便变了脸色。
她忙打断她的话,道:“宝林,你不知道陛下先前便下旨不得在您面前提起安县之事。为了奴婢的小命,这事儿您就烂在肚子里罢!”
池央有种预感,怀玉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