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阳之下,赵寅骑着马从队伍前头绕到了后面,在宋清昀的马车前停了下来。
“宋相,现在有空吗?”
他声音粗犷高昂,宋清昀应了声,他便翻身下马,撩帘入内。
甫一入车内,就见一圆圆胖胖的小婢女殷勤的为宋清昀打着扇,后者见了赵寅进来,眉峰未动,只淡淡道了句:“赵使节。”
赵寅席地而坐,直奔主题:“宋相,我有要事与你相谈,请屏退左右。”
宋清昀目光微闪,不动声色道:“山路崎岖,恐不适合谈要事。”
赵寅皱眉,大为不满,“我以为宋相能跟我一起回北齐,就已经表明了态度。”
“北齐泱泱大国,我不过是想瞻仰其国威吧。”
“宋相——”
“若无其他事,赵使节还是回吧,”宋清昀根本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微笑打断道:“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我也困倦了。“
赵寅不满,还欲再言,宋清昀却已然掩唇,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慢慢闭上了双眸。
——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赵寅气闷的瞪着他,后者纹丝不动,无奈之下,也只得离去了。
他出来的时候有些怒气冲冲,随从一直替他牵着马,如今见他出来,自然是迎了上去。
赵寅跃上马背,一夹马肚,骏马嘶鸣,飞快的朝前跑去,随从紧跟其后,不多时两人便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直到这时,赵寅才放慢速度,咬牙切齿道:“宋清昀这个老狐狸,我倒是小瞧他了!”
随从不明所以,“主子这是何意?”
“他是想两边都吊着。”赵寅恨恨说着,恼怒道:“我们与洛中交恶,断然不可能合作,而南诏虽归我们所有,可南蛮落后,穷困不堪,还得我们开国库去救济,实在不是一步好棋。”
也是七王爷冲动行事犯下的恶果,南诏贫瘠,丢着不管不顾是最好的办法,可偏偏七王爷不信邪,非觉得土地越多越好,而且南诏一收,可从地理位置上夹击东临,起到震慑作用,是百益而无一害。
但结果却是……
贫瘠的南诏必须发放诸多库银,建立起正规的城池要塞,否则就那破破烂烂的几座城,估计没几下就会被洛中攻破,成为他国的战利品。
赵寅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如今国库已掏出不少银子,可短期内的南诏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根本不能成为助力,也就是说,我们花了大把的银子,砸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