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笔墨纸砚、话本游记,但凡用到的东西,都被齐画楼塞到了乾坤袋里。也亏得齐画楼还有空间和乾坤镯,不然三个乾坤袋也不够她放置物件儿的。
顾玉昭笑她几乎要把小映村的家给搬空,就差挪炕搬床了,齐画楼听了气得捏着他腰间的软肉狠狠转了一圈,直把他拧得龇牙才作罢。
不过齐画楼也未白用功,她和顾玉昭一顿收拾后,这套租来的宅院,终于有了点小映村老房子的气息。
忙碌过后,天色已近黄昏,齐画楼也未去灶房开火,直接从乾坤镯中取出还冒着热气的四样家常菜,与顾家兄弟坐在楼下宽阔的客堂中,听着雨打莲叶的嘀嗒声,就着在城里买的白面馒头,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用过晚饭,顾玉昭便去灶房烧水,这里的灶房与净房都在正房后头,那里正临着穿镇而过的临波河,只要打开后门就可随时取水,很是方便。
几人分别沐浴后,便就寝歇息。虽说马车整改过,也不曾急着赶路,一路走来都算悠闲,可到底也是横跨几个道府从西北往南而来,不说顾玉时,便是齐画楼都有些乏累,眼下终于抵达扬州,自是早早安歇。
齐画楼倒榻便睡,对面的顾家兄弟却是瞧着梁顶在轻声商讨,却原来,还有十余日便是小姑娘的生辰,往年在家,虽说人少,却也十分温馨。然而此次却是不同,且不说是三年来的首次团圆,还是她的及笄之年。
顾家两兄弟自是想要大办,按着规矩,及笄时不仅要有正宾、有司、赞者,还要置办及笄日时需要的礼服。偏偏他们现下刚到扬州,实在不知叫谁来当小姑娘的正宾,令人好生头痛。
而顾玉时除了忧心齐画楼的及笄礼外,还想着顾玉昭和她的昏礼,他们四人既无长辈也无亲眷,三书六礼更是一步也未曾走过。这会儿想起,顾玉时倒愈发愧对齐画楼,清清白白的小姑娘,竟是随随便便叫自己许给了二弟,除了那断掉的镯子,却是连个聘礼都无。
思及此,顾玉时不免叹息,谁又能想到,烜赫一时的玉山顾氏,到最后会落得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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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木有感觉节奏在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