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小子格局再大点,那当了老大也比屈居繁音之下要好太多了。
总之,这事我越想越心烦,心里也觉得繁音真是够没本事,本来我还算是可以稳得住局面,他却策反林准易,也不想想这小子一旦能做到左右逢源,那就绝不是什么立场坚定的人。
当然,我不止想了这些,心里也想了念念。大概是因为她总是向着繁音,我心里有些妒忌,虽然明知这不该,但我的内心始终都有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孩,这个小孩希望这世上能有人对她好,最重视她,可她爸爸不行,她丈夫不行,她女儿也不行。
每当想到这个,我就既觉得自己在以自己的不成熟为难孩子,又在实实在在地觉得难过,我总觉得我对她的付出比繁音要多多了,也知道她知道的并不是所有真相,所以她的看法也不是客观的,心里却还是不免要难过,不免觉得不平衡,似乎一点都不值。我也是由此发现,其实病态的从来都不只是繁音一个人,我也有,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孤独,也始终都恐惧着这种孤独,然而直到此刻,我身边有这么多人际关系,这么多人,我依然没有逃开它,始终是孤独的,始终孑然一身。
直到天快亮时,我才终于在这种万般复杂的情绪中睡着,但一直都睡得不踏实,朦胧中似乎听到了门响,睁眼时发觉果然是蒲蓝来了。
我醒来时,他已经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了,没有穿外套,看样子已经坐了有一阵子。
我自己按了按钮,由他帮着一起把床调起来,并且问:“你什么时候来的?问过了吗?”
“问了。”他神色闪烁,看上去就像在说谎:“她说联络她的的确不是他本人。”
我忙问:“你能给我讲讲细节吗?具体是怎么回事?”
“她说那边没叫她接你回去,只想让她看看你的情况。开始是想询问你的病情,后来……”他犹豫了一下,说:“后来只确定了你是不是真的只是断了腿。”
我的心立刻就更慌了:“这么说他的确出问题了?那我立刻就得回去。”
“别急。”他按住了我的手臂,认真地说:“我认为这件事可能有诈。”
我一阵不悦:“所以呢?”
“别急。”他慢慢地重复了一遍,说:“我理解你担心他们家的心,但不急在这一时,你听我分析。”
我正想打断,他又赶在我之前说:“你在我这里这么久,如果我是他,会觉得你我已经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就算你不愿意,我也是愿意的,随便在菜里下点安眠药摇头丸就能让你百口莫辩。”
我说:“这事总得有证据吧?”繁音的确会这么想的,而且在他心里,我和蒲蓝以前就有一腿。
“你不懂,这种事,是要自证清白的,如果我一口咬定,说我就是已经把你睡了,再描述描述你在床上如何风情万种,那你就得自己证明自己。”
我嗅出他的意思了:“你威胁我?”
“我只是想让你冷静地听我的安排。”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摇头丸我有的是,我不碰你可不是因为我不敢,更不是因为碰了你我的好处会少,我只是知道那样你会恨我,我是认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