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冒到房子这里的时候,我还有魏老二、袁二爷和祝德三已经打了会牌了,谁也没出去接他,就让他自己打车过来了,大家商量好了谁也不搭理他,都不许给他好气受。顾老冒一进了阳台就张大了嘴巴喊着:“哥几个,我回来了。”
大家就都放下了手里的事情,出了屋子,在阳台上等着看这个小子成了什么样,连任红运都从魏老二那屋放下早已经入迷的fifa跑了出来。只见顾老冒手里拎了个包,不鼓,瘪瘪的,脸上的胡子跟草一样,头发也长了,整个一个逃荒的,刚见到幸福的阳光。人家顾老冒还很美,嘴里还说着周星驰电影里一个什么桥段:“忧郁的眼神,絮絮的胡茬子。”那叫一个美。
“我操了,你叫人给煮了啊,看你这个模样。”魏老二特吃惊的说。
“我看是让人给煎了,整的不象个样子。”三儿也笑着说。
袁二爷到是没说话,上去就把顾老冒手里的包给接了过来,拉开了拉锁就往外倒,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几个破烟盒,还有点报纸,袁二爷开口说:“你真厉害,逃荒的还带两件衣服呢,你什么都没拿呀?”
顾老冒喘了喘气:“行了啊,哥们都输了四千了,别拿我开涮了,真叫背,赶紧给我找点水,我洗把脸。”说完这话,我一脸的吃惊,这数目快我一个学期的学费了,北京到石家庄的高铁才52,网吧包宿一晚上才6块钱,这是多少个来回,多少个夜啊。
“什么?输了四千?你nb,还活不?别他妈的不拿钱当回事。当初怎么告诉你的?牌背就别玩了,回头在说,再者了你给我们几个谁打个电话去给你换换手呀,操的了。”我有点气愤的冲着顾老冒吼叫着,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可顾老冒到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大家听了他刚说的话谁都没开口,就我在那叫着,也奇怪,我急什么眼啊。
“没事,不就是点钱吗,输了咱再赢,等周末他们几个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在赢。”顾老冒边说着边擦着脸,还是那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们这个星期要来?你们还玩呀?都输成马了还玩?”我愤愤的说。三儿他们也都很吃惊。“我看你这次是玩的大的呗,你们玩512的呢吧?要不然这才几天你就能输那么多?”祝德三问了问顾老冒。
“你们在那玩的?都玩什么了?”袁二爷也问。
“我们在外面的宾馆定了个房间,进里面三天没出来,那屋子里面那叫一个壮观,地上全是扑克,炸金花,打杵,什么都玩。我还算好点的,老朱都把宾馆旁边的取款机都取没钱了。我输那些也没全给他们,先欠着,呵呵。”顾老冒很自豪的在给我们讲他光荣的赌博史,跟个英雄一样。
“行了哦,你快别在那臭美了,回头看你喝西北风去。”
“看看几点了,出去吃饭去吧。”魏老二这时说。
“哦,那赶紧给我找件衣服换换,要不没法见人了。”顾老冒叫唤着让大伙给他找衣服,可谁都没动,“换不换的吧,谁你也没少见了,还怕什么呀。”
等顾老冒换完衣服,大家也都收拾完了,早就等着他磨蹭呢。一帮人就往楼下的四川饭店走,到了饭店找了个雅间都钻进去胡侃了起来。这个时候袁二爷凑到我身边轻声的让我跟他出去,然后我和袁二爷就出了雅间去了大厅。
袁二爷用手指了指那边一个穿兰色衣服的服务员说:“你看那个人象不象冷研?刚才我近来的时候就觉得特别像。”听完这话我一愣,又顺着他指的地方看了过去,仔细一打量,那个人还真像祝德三原来高中的女朋友冷研。
我看了看那个服务员又看了看袁二爷,“你没和别人说呢吧?”
“没有啊,不过不知道他们几个看见没,要是一会这个服务员进了咱这屋,可就坏了,那三儿肯定急眼。”袁二爷说的很悬乎。
“他急什么眼啊,都这么长时间了,不过他到是肯定还没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