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给我指了指被子底下的床单,一片殷红。
当时我的脑子就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一下空白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啊?难道朱博妍是个处女吗?不然怎么会见红呢?昨天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大家问她,她没说,难道真的是处女啊?那可完蛋了,这下我岂不是要负责了啊?虽然我没有处女情结,但一个女人能把第一次给你,那说明这个女人信任你、深爱你,可我跟朱博妍还没有聊到这个深度的问题啊,还没有到谈情说爱的这个环节啊,怎么就成这样了呢?难道别人嘴里说的风言风语都是假的吗?我的脑袋里瞬间闪过很多杂七杂八的念头。
朱博妍见我傻子一样愣愣的,推了推我,问我该怎么办。我回过神来,扯过床单看了看,脏的面积不算大,但是血渍估计不好洗。我就让她先起床,然后迅速地把床单换下来,趁着那三个祖宗还没醒,就扔进了洗衣机,放了大半袋子的洗衣粉,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要是不能,估计这个事情肯定是要败露了。
估计是洗衣机的声音把祝德三、任红运他们几个吵醒了。祝德三穿了个小红裤衩,揉着眼睛就出来了,朱博妍正在洗漱,看着祝德三大个干净白的躯体,一扭头就钻进了我们睡觉的屋子,我喊了喊祝德三,让他穿着点衣服小心着凉。这货没在意,就上了卫生间,嘴里还问我,大早晨的洗什么衣服。
我没搭理他。祝德三就这个德行,这让我想起高中时候我们几个男男女女的去洪汤寺温泉游泳,我们都换好了泳装到泳池里等他,可能是他着急了,没想别的就从男更衣室跑了出来,然后还站在泳池边大喊,你们几个怎么不等等我。一泳池的人都转过头看着他,然后伴随着女生的尖叫声,这货没穿泳裤就窜了出来。我们赶紧喊他,他一低头才发现异常,双手捂着小弟弟就往更衣室跑。我们在泳池里一阵的哄堂大笑。后来等人少了,他才敢出来跟我们几个游了一会,因为皮肤白,遂得了个浪里白条的外号。
等我把任红运、魏老二喊起来,那个床单也洗好了,我看了看,没洗干净,只好皱着眉头跟任红运说了点好听的,打算一会吃午饭的时候给他买个新的。
“你昨天是不是好事没干成,人家坏事了啊?”魏老二刷着牙问我。
他这么一问,让我恍然大悟,朱博妍是不是来例假了,才弄的一床单啊。我这个笨脑袋,可一想,也没见她用什么生理用品啊,这又不好意思问她的,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猜!赶紧洗你的脸吧,完了好出去吃饭。”我没接魏老二的话茬,不然又该问这问那的。
床单没洗干净,我找了个垃圾袋装上,出门的时候扔到了垃圾桶。朱博妍挽着我的胳膊一起下了楼,楼下空地上都是雪,她蹦蹦跳跳的在雪地上踩脚印,我站在原地微笑着看着她。
韩版的宽松棉服、斜梳的吊辫、一脸孩子般天真的笑容,我觉得她活泼好动的很美。
等魏老二、祝德三、任红运下来的时候,不知道谁攥了个雪球,一下就打在了朱博妍的身上。她撒娇般的啊了一声,也蹲在地上弄起了雪球,我们几个就混乱的打起了雪仗。
嬉笑一番后,我给袁二爷打电话,这大爷还没起床,中午就不管他跟曾静了。我们几个来到四川章结子土豆粉,这是裕彤饭店旁边的一个小店,魏老二推荐的,坐在店里点了他们的特色,砂锅土豆粉,跟往常吃的不一样,里面有很多辅料,肉丁、黄豆之类的,微麻的口味。
我看着朱博妍,脑袋里全都是昨天夜里的片段,我的放纵和她的迎合,那纤细的水蛇腰,圆润的臀部,还有挺翘的双峰,光滑的皮肤,让我罪恶的浮想联翩。
看着她吃的很香。我也开始品味,这成了我后来最怀念的一个美食,此后去过几家专门做土豆粉的店,都没有这家的好吃,可能已经不是当时的味道,之后再来寻找的时候,这家店不知道什么时候关门大吉了。
吃完饭我们准备回经贸那边了,跟魏老二他们几个道了别。路过超市,我问朱博妍要不要买生理用品,她说不用。我心里就有点纳闷,要是生理期,那量应该挺大的,得用卫生巾啊,可她没让买。我又不好意思问她,昨夜难道是你的第一次吗?这个问题就这么一直悬在了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