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有初恋,或者是谈过太多的恋爱,我还是比较倾向于前者,因为他小学可以上十年。他在我们宿舍总是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整天给我们说心灵鸡汤,这也不在乎那也不在乎的,结果却偷偷摸摸的跟安迪好了。我们对他嗤之以鼻。
对于初恋大家应该都一样,无论成不成,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肯定会养成太多关于两个人的习惯,比如早上告诉她我起床了,比如告诉我她要去上课了,比如晚上要互道一声晚安,等等。所以每当唱起郑伊健的“有你便有我”这首歌时,我都会泪眼朦胧,因为这是洋让我学的。想想当时那段时间阴霾的心情,难受的不行,不过突然有一天就适应了,有点措手不及。我想我们两个人,注定你是路人甲我是路人乙,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再有一毛钱关系。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感谢洋的,毕竟一个女生这一辈子最美好的这几年都陪在了我身边。谢谢你曾经说过爱我。
我和刘睿、刘海涛说起朱博妍,他们两个都是一个态度,就是觉得我是在玩,我也没有否认,但谁会没事拿感情来玩呢?我和他们俩说,我想找一个愿意和我上床的女人,上一辈子,他们俩不理解我这句话的意思。看来我们三贱客之间还是有间隙的,这可能跟我不怎么和他们一起打牌了有直接原因。他俩说,我除了学生会的事情忙乎外,就是忙乎着约会女人,我不知道该说我是痛苦的,还是该沾沾自喜。
2006年元旦过后,我们开始进入期末,经过老师认真的划重点,我们仔细的把小抄的特点都复习了好几遍之后,依然忐忑不安的参加了各科的考试,各种应付之后,我庆幸还是没有挂科,受身边同学的恩惠,我集百家之长,居然还有几门学科成绩排在了前列,一综合成绩,居然还得了个二等奖学金,上次获得这个殊荣还是大一的上半学期。然后我们放寒假了。
放寒假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计划着送朱博妍回家,她没想马上回家,我们就计划到唐山玩了一圈。时值冬季,火车上不冷,在唐山去了抗震纪念碑,吃了麻糖,待了两天我们就分开了,她回秦皇岛,我回了老家。
假期的时间过的都比较快,每天不是跟袁二爷、顾老冒他们打麻将,就是一起喝酒。这可能是我们这些人的传统了,每年寒假过春节的时候,都没有啥守岁的习惯,都是除夕之前找个宾馆,开个房间,然后大家聚到一起玩玩牌,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回家放烟花,吃饺子,迎接新年。初一拜完年之后,继续我们不变的套路。只是大家时不时的都聊了聊将来,聊了聊毕业,聊到袁二爷、顾老冒和祝德三,他们都说不知道,要不就说不用你管,我们也就懒得说了,还不如好好打会麻将来的实在。
这中间当然也少不了各种的同学聚会,各种的酒场,人们都开始变得十分喜欢回忆,各种场合欢笑着年轻时候做过的傻事,我们高中的聚会来了不少人,依然没有洋,我打听了几个女同学,她们也没有她的一点消息,我想既然她选择了消失,那我又何必苦苦追寻呢。我们聚会的地方是在同学家自己开的饭店,二楼的大厅坐着我们三桌人,然后各种敬酒提酒的嘈杂声,见了老同学,想着想见而未能见到的人,我没有提酒,别人跟我提酒也没有提到洋,我知道他们都在避讳着说我们俩的事,偶尔有人提到的,我会苦涩的笑着说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早就翻篇了,然后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别人又怎么会知道洋在我心底里刻下的烙印呢。
气氛热烈而古怪,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另类,看着同学们的卿卿我我,我跑出来坐在饭店二楼外面的房顶上透气,冷风吹的脸上生疼,一下清醒又恍惚的迷离。这让我想起高中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也是在同学家的这个饭店,也是坐在二楼的房顶,我跟洋紧挨着坐在一起,我搂着她看天上的星星,那个时候我们俩曾经畅想的美好,一样都还没有实现,就已经物是人非,分道扬镳了。那誓言呢?她把对我的爱和所加上的时限,什么永远,什么一辈子,都当成了狗屁,一文不值的放了。我还坚持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