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短暂的交响乐,定格在每个人青春的记忆里。
一瞬亦是一生。
我们四个坐在一餐前面的喷泉广场上,呼喊着,尖叫着把酒喝完,我当是放松,顾老冒应该是发泄,疯狂完,醉了,睡了,也离开了。
第二天傍晚,我正在宿舍睡觉,昨天喝的脑袋疼,何长存给我打来电话,说跟别人打架了,让我赶紧下去。
我听到他的电话,整个一激灵,问了他约架的地点,穿了衣服,看了看宿舍里就有刘海涛自己,喊了他,拿了个墩布把,给刘海涛找了个自行车链锁就往楼下冲,等我俩到浴池后面的时候,何长存和几个人已经到位了。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是昨天喝多了,回宿舍的时候跟别人吵起来了,然后约的架。我一听,也不能认怂,就看了看我们这边的七八个人,等着对方。
等了半天,对方的人来了,也不少,应该比我们多几个,天色有点暗也没数清楚。见对方既然来了,我们这边也跃跃欲试的,何长存义愤填膺地说:“操,一会给我使劲干,打坏了我兜着,你们等我过去看一下。”
说完何长存就先朝着对方走了过去,我和刘海涛跟在后面,心想不能让何长存吃了亏,关键时候好动手。可惜等我们近前的时候,就看见何长存这神人正在给对面的人挨个的发烟呢,嘴里谄媚的说:“你看,这大家都认识,一个楼住着的,都误会,误会啊!”
我一听何长存这么说,估计这架是打不起来了,对面的人也嘻哈了几句,就拉倒了。我和刘海涛对何长存嗤之以鼻。我们俩离老远的观察着情况,等人群散了,何长存走过来也给我们俩发烟,说那群人里有好几个都认识,都是上下楼的,说说就没事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笑话了何长存一番,就被他拉到校内的小卖部买了两瓶饮料打发了。
后来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宿舍楼下踢毽球,何长存跑来找我,问我身上有没有钱,我问他要干嘛,他说要去政法那边一个朋友那去玩扑克,我劝了劝他,大晚上的,政法那边不安全。他不听,执意要去,我给了他二百,他走了。接着好几天,都没他的消息,等再见着他的时候,他才跟我说。
“那天要是听你的就好了,也没这倒霉了。”
我问他咋啦,他才跟我讲。原来,那天晚上赌瘾上脑了,非要去政法那边玩,自己骑个自行车,听着歌,走在漆黑的小路上,以为后面的面包车好心给自己照路呢,殊不知人家是来打劫的。几个人从面包车上开了侧门,一杠子就打在他的后脑勺,直接给他揍翻沟里了,下车翻遍了他全身,拿走了我给的二百元钱和手机,还有兜里的mp3。他缓了半天才爬出地沟,四下漆黑的,朝着光亮踉跄着走去,见到人接了电话报的警,警察给录完口供,自己才回的宿舍,在宿舍躺了好几天,最后也没听说破了案。
我只能说,何长存你真是活该。
快要考试结束了,剩下几科开卷的,我们都胸有成竹,就喊了几个人出去喝酒,算是放松放松,可惜刘海涛不能喝酒,就在一边叨逼叨叨逼叨,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他说他酒精过敏,我们不信,后来他喝了一瓶盖的啤酒,睡了一天,我们才知道他这么怂逼,从此再没让他喝过酒。
晚饭后趁着酒劲,我给刘芳打电话,约她在操场边见个面。她说她没在宿舍,在外面小市场买东西,我说那等你回去了,我去找你。
这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找了个跟她接复习资料的借口。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她在宿舍楼下等我,我去找她拿,人不多,马路上就路灯下一个苗条的长发飘飘的少女,身上穿了一件绿白条纹的上衣,牛仔裤,很青春。我更吃惊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袁杰给我看的照片里的丑小鸭怎么一下变天鹅了?所以我没敢近前,就站在路边上打了个电话,确认是不是她,很巧她挂了电话和我招了招手。我乐呵呵的走了过去,有点意外,我本打算要表达下谢意请她吃个冰激凌,她拒绝了。
从她的言语表情上来看,我和她的故事要开始了,可能我是主角,没有其他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