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龙洋洋和几个女生在房间里没出来,袁二爷喝的酒最少,正跟饭店老板交涉呢,好阻止老板报警,这要是报了警,哥几个能不能顺利毕业的事情都不好说。
我让任红运拉着魏老二和郭旭赶紧去找个卫生所处理伤口,让许大胖和几个吓楞的小学弟,还有龙洋洋他们几个女生先回了学校,留下我和袁二爷善后。
饭店老板估计是经历这种场合比较多了,每到毕业季的时候应该都会发生点打架斗殴事件,他看了看饭店的损失,墙壁上的壁纸破了几处,洗手间的洗手池碎了,破损了一些餐具,别的也没什么损坏的,就跟我们要了两千块钱算作赔偿。我和袁二爷一听这是狮子大开口的架势,没打算要给,后来我想了想还有两桌的酒菜钱,他说这些差不多也算是良心价了,又赶紧上前跟老板说了些好话,凑了凑钱麻利的给了老板,算是息事宁人了。
从饭店出来,我和袁二爷琢磨琢磨好像我们还占了不少便宜,生怕老板纳过闷来,撒腿就跑了。给任红运打了电话,我们到卫生所集中了一下,商量了一番,因为害怕对方的那几个小子报警,我们几个按照游击战的要义,自己躲自己的,各自跑路,决不能被一堵堵一窝,所以袁二爷走他的,我走我的,魏老二和郭旭走他们的,任红运回了东五里庄租的房子。
分开后,我给梁妹妹打电话,她正在马路边等我,我计划去找个宾馆凑合一晚上,因为害怕饭店老板和被打的几个小子报警,又不敢去找宾馆住宿。我准备先打了车送梁妹妹回家,她见我这个样子,估计也有点被吓到了,问了问我打算去哪,我说我也不知道能去哪,或者一会找个网吧凑合一宿吧。梁妹妹说她家没人,让我去她家躲一晚上。我想她家应该算是比较安全的了,就跟她一起回了家。
经过这一架,我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坐在出租车上却还一阵阵的哆嗦,梁妹妹抓着我的手,我笑着说没事别怕。
到了梁妹妹家,她给我拿了洗漱用品,简单的洗漱完,我们俩坐在餐桌边,梁妹妹看着我笑,我看着她也笑。我就纳闷了,怎么每次见她都要跟别人打一架呢?这难道成了一个魔咒。
我看着梁妹妹说:“要不咱来再喝点?”
“你快行行好吧,还喝啊!”
“哈哈,你说也奇了怪了,怎么一见你就打架呢,咱俩还真是有孽缘呀!”
没聊几句,我把手机关机后,就睡在了梁妹妹的房间。她睡在了她爸妈的房间。这一夜又是担心,又是躁动不安的迷糊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打开手机,里面没有短信,也没有未接来电,那我估计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了,就给魏老二、袁二爷他们几个打电话。
魏老二和郭旭在市里的宾馆,袁二爷和王珊珊也在市里的宾馆,许大胖他们在学校,任红运在东五里庄,看来大家都没事,我找了个相对我们几个比较中间的华联商厦对面的小土豆饭店一起吃中午饭,大家坐到一起碰碰情况。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都回忆起昨天晚上为什么要打架?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都不清楚具体原因,只知道郭旭喊了句那几个小子是我的老乡,是过来打招呼的,结果可能是打架给听差了,就听见了一个打字,所以就干起来了。
“我操,你的老乡难怪都带着一股牛逼劲,随了魏老二你们了,人家来打招呼的都能干起来,我也是服气了。”我诧异的很,怎么就遇见老乡了呢。
郭旭解释说,他到饭点打听是哪个房间的时候,正好在前台碰见的,一听口音知道是老乡的,还告诉了人家在哪个房间,这人家中途来打个招呼,估计是要敬几杯酒的,“结果酒没敬成,反倒挨了一顿揍,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那也不能怪我们,魏老二先扔的茶杯,你又扔水壶的,我们才跟着打起来的。”我重复了一遍见到的经过。
“这他妈的只能怪你们方言太重了!”袁二爷也埋怨道。
我们又嬉笑着壮了壮胆子喝了些酒压压惊,吃完午饭,我送梁妹妹回家,到北国商场,我和她分的手,她向南,我向北。
后来梁妹妹来经贸看过我两次,我领她逛了逛经贸的校园,还有校园外滹沱河边的公园,再后来她去培训上班了,我去准备社会实践了,我们之间没有擦出期待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