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你憋口气往前再走两步就又是浅滩平地了啊!”
何长存说他不知道。那就难怪他被淹了。
晚上王总他们几个回来,我给他们讲了讲何长存白天的丢人事,他们笑了半天,又让何长存买了不少酒菜,算是庆祝一下自己的新生,也算感谢我这个救命恩人。
连续几日我给刘芳发短信,她都是冷冰冰的状态,我也没能见到她,晚上我自己溜达着海边。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望着如此深邃的大海,脑袋里一阵阵的臆想。
我开始怀念小董。小董的好在于她的善解人意和风情万种。她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轻轻的拥着你的腰,抱着你,把头贴在你的背上,嘴里说着温柔的情话,让你坠入浪漫里。你总会被她的一些小举动感动,然后感染和兴高采烈。小董就是这样的人,一个适合做情人的尤物。我还是喜欢小董的,因为轻松,一个眼神的交流就可以使彼此明白,其实她知道我想要的仅仅是一个吻,一个懂我的默契。
我也开始憎恨朱博妍,恰恰她也是秦皇岛人。她小鸟依人、活泼可爱的性格和皮肤紧致的触感,等等的万般好都远不及跟我分开时摆我的这一刀伤的深。
我坐在沙滩上,看着海面上循环往复的一条条白色光带和映在沙滩上的点点碎银,傻笑着期待着刘芳给我的信息回复。
久久无声。等待算是最折磨人的一种酷刑。
沿着海岸线我一路向西,漫无目的地走着,海风微凉,月朗星稀。
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两个人来,直接就从我的身后把我按倒在了沙滩上。我脑袋里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只有一个念头,这是遇到打劫的了吧。
“你是什么人,大晚上的到这边来干嘛?”其中一个人气势汹汹的询问着我,我双手被另一个人钳住,按在后背上一阵生疼,我呲牙咧嘴着说:“我是学生,晚上溜达不干嘛啊。”
那人听我说是学生,手上的劲道松了松。“你是学生?带身份证了吗?”其中一人打开了一只强光手电,照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确实是学生,暑期来这边实习的,晚上出来溜达没带身份证啊。”我焦急的解释着说,心里也一阵的打鼓,这要是抢劫,不应该问我有没有钱,钱在哪里吗?他们没这么问我,应该不是打劫的,那不图财,难道要害命?
这时候他们把我松开了,让我站起来说话。我很配合,因为确实害怕。他们用手电照着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看我岁数不大,估计是相信了我说的话,但还是让我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想了半天,只好给我打工的宾馆的老板打了个电话,让他给我证明一下我是在他的宾馆里实习的学生。这两个人接了电话后,跟那个宾馆老板聊了聊,确认了我的名字和身份,这才稍稍放松了对我的警惕。
“你既然是学生,我们就不处理你了,你没看见那边的警示牌吗?这边的海滩是不能溜达的,任何人未经允许是不能靠近的。”一个人义正言辞的跟我说道。
“哦对不起啊,我就顾着低头走路了,没注意那边的警示牌,以后一定注意!”我唯唯诺诺的跟他们说了几句好话,他们才放了我,让我原路返回了。
我快步的沿着海岸线原路返回,四下里张望着,还真没看到那个警示牌,后来往沙滩里走了走,才看见一个写着“军事重地,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的牌子,我一想才明白,原来我进了中直疗养院的地盘了,那我刚才遇见的两个人,应该就是便衣警察之类的安保人员,想起王总给我讲的被射杀的人,我脑门冒了一阵凉气,脚底板像抹了油,一路飞奔着就跑回了住的地方。
王总他们几个见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脸色惨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歇了半天才跟他们说,我刚才想一个姑娘,想的差点想死了。确实,我就顾着低头看手机的短信,脑子里想着刘芳,真是没注意那个禁区的事情。当然我只是跟王总他们说了说我进了中直疗养院的禁区,让便衣给按在沙滩上了,没跟他们几个说起刘芳,因为那是我一个人的事,刘芳还根本没搭理我这个茬口呢。
经过这两次离生死这么近的经历,我已经不喜欢秦皇岛了。在北戴河待了一个星期后,赶上刘芳休假,我邀请她出来一起玩,她拒绝了。我想我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