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袖子。
他犹豫了下,口齿稚嫩的道:“见过大人,多谢大人照拂我娘亲。”
他记得扶风先生说过,官袍样式特殊很好认,故而他依着大人的模样,老气横秋地道了句。
姜琴娘嘴角笑意稍减,她朝楚辞点了点头,抱着小孩儿直接进去了。
楚辞在外头站了会,他遣散了护送的禁军,自己转脚从另一个方向进了侧门,先行回房将一身行头换了。
金鹰的身份瞒不住了,到底心里还是多有惴惴,楚辞略一沉思,转脚就去找姜琴娘。
彼时,姜琴娘正抱着苏重华两母子腻歪,眼见他进来,她脸上的笑意一僵,不自觉垂下了睫羽。
“先生,我今天的课业做完了。”小孩儿眼巴巴地望过去,就差没摇两下尾巴。
楚辞微微一笑,摸了摸小孩儿总角:“不错,明日可减免一篇大字。”
小孩儿欢呼了声,显然十分欢喜。
楚辞看
了姜琴娘一眼,又对苏重华道:“重华,先生有事同你娘亲商议,你去外头玩耍一会?”
小孩儿重重点头,晓得不能打扰,遂从姜琴娘腿上滑下来,蹦跳着跑了出去。
陈设简单的花厅里头,一时间安静下来,雕花门牖大开,采光透亮,一应都正大光明。
楚辞瞅着姜琴娘看了好一会,见她别过头不理会他,他怅然若失的道:“真打算不理我了?”
姜琴娘扭着手帕的指尖一顿,睫羽轻颤。
楚辞又说:“金鹰之职,乃是陛下耳目,身份特殊,非是陛下心腹不可胜任,且成为金鹰,就不能让旁人晓得平素的身份相貌,如此才能不祸及家眷,最是安全。”
“所以,非是我要瞒着你,而是本身就不能说。”
楚辞口吻很淡,云淡风轻的就像是在好今个天气真好一样。
姜琴娘捏着手帕的手渐渐收紧,她其实应当理解的。
“琴娘,”楚辞眸光深邃,潜藏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执拗,“你可是后悔同我一块了?”
姜琴娘红唇一抿,接着她摇了摇头。
既是心之所悦,她自然不会朝令夕改,喜欢就是喜欢,这没甚可反悔的。
不过,她顿了顿,轻声道:“白青松回来了。”
她的第二任夫君,本以为战死沙场的亡夫,回来了。
提及此,楚辞眉心攒紧:“你确定?那人的拳脚路数和青松从前并不相似,就是那张脸疤痕从生,也不……”
“是他,”姜琴娘肯定的道,她看着他,眼瞳澄明,清清亮亮,“那个平安符,我不会认错的。”
楚辞思量起来,将当年的事细细回想了一遍:“当年,我并未在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