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字路口的当街口子上,和云家在京城的锦绣坊门对门,往来四通八达,位置很好。
房契既是楚辞给的,姜琴娘也不问来由,她收了铺子,当即张罗开了。
前后不过七日功夫,新鲜的绣坊就在东市开张了,因着铺子和楚辞留下的那箱金银,姜琴娘索性将绣坊取名楚绣坊。
她可以帮楚辞操持,也可以帮衬楚辞赚够万金,但这些东西,她都不会中饱私囊,挪自个的荷包里头去。
所以,她将绣坊添上楚字,也是意喻这是楚家的,和苏家和她姜琴娘没有关系。
楚绣坊的开业,原本没在东市溅起任何水花,谁想那日一早,姜琴娘才让人将黑底金字的匾额挂上去,宫里头就来人了。
彼时,来往路人凭着好奇驻足多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走,一队皇宫禁军众星拱月地护着紫衣太监缓缓而来。
那太监是皇帝身边的心腹,笑盈盈地双手一展,就摸出明黄圣旨来。
姜琴娘一惊,连忙率众跪下叩首。
太监尖利的嗓音很是响亮,周遭的人听的真真的。
皇帝将姜琴娘褒奖了一番,另
称赞她女红精妙,堪称国手,还送上一更大气磅礴的匾额。
龙飞凤舞的字迹,描着金,宛如金戈铁马般笔锋锐利,匾额上的字竟是皇帝亲手书写的。
姜琴娘慌忙双手抱过,又让人将自个那匾额换下来,挂上皇帝送的这张。
那太监笑容满面,很是和气:“姜国手,陛下很满意你给先太后绣的小相,陛下说了,改日得了稀罕的字画,还要让姜国手来绣。”
这话就站在楚绣坊大门口说的,围观一众都听见了。
姜琴娘谦虚含笑:“哪里,民妇技艺粗鄙,日后还要勤加练习才是,实在是陛下隆恩,民妇心头感诉不出万分之一,也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
她说着,宽袖微摆,手里墨了沉甸甸的钱袋子,借着宽袖的遮掩给那太监送了过去。
那太监手心一沉,心里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他拉了拉袖子,笑道:“金鹰大人还在陛下宫里头忙着,兴许今晚上就能回来了。”
姜琴娘心头微动:“多谢公公告知。”
那太监也没多留,皇帝要给姜琴娘造势,他呆这一会足够了,遂拱手告辞。
姜琴娘将人送走了,回过头来,楚绣坊里头已经人满为患了。
好在她早有准备,坊里头早备上了苏家的特色绣品,掌柜活计上下楼的跑,不过半日,坊里头就接下了不下十张单子。
这还是姜琴娘甄选后的结果,不然下单的主顾只怕更多。
就是这十张单子,都需要姜琴娘亲自出马,其中有两家人是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