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酒盏收好放在一边,正要回来与白秋交谈,谁知一回头,刚对上白秋的眼睛,便见她害羞的一缩。然后奉玉就瞧见自己刚娶的小妻子化成一只小白狐,咚咚咚跑到床脚团成一团蹲着,无辜又担心地望着他。
奉玉看得好笑,问道:“怎么了?”
白秋的耳朵有些垂了,说来奇怪,她成婚前未觉得不对,礼成以后却忽然患得患失起来,连带着看向与他身着一套婚服的奉玉都感到惴惴。
白秋身后的尾巴晃晃,抬眸瞧了奉玉一眼,憋了半天,忽然问道:“神君,你为什么喜欢我呀?”
白秋这个问题还是因奉玉前些日子问她延伸而来,仔细想想,神君当初救她,她喜欢上神君再正常不过,可是神君又为何会喜欢她?她又没有救过神君,劳烦神君救了她好几回不说,还经常要神君帮她梳尾巴毛……即使在妖境中帮过忙,那也是很后来的事了,按照奉玉的说法,他喜欢上她应当是在那之前。
白秋以自己比别人,比如文之仙子,顿时觉得仙子处处都好,她实在不及也。比来比去,她就愈发担心奉玉神君其实是弄错了情谊,娶错了人。
奉玉听到白秋问得居然是这么一个问题,不禁一顿,有几分好笑,说:“你不觉得你现在问这个有些迟了?”
白秋一抖,不答,耳朵却委屈地垂得更低,有将自己团起来之势。
奉玉见状,倒也无意真逗她。他心口一软,秋儿是他满目暗色之中一道明光,是他满心坚硬中的一块柔软,是千篇一律的万年光阴中一片亮色、孤寂中的一片润泽,若要说缘由,除了情感、缘分、恋慕、他们命中本该是彼此,奉玉还能说出一大堆不重复的。
他正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一顿,觉得这些以白秋现在的状况,只怕说了仍是令她不解,到不如随便说个更简单直接的。奉玉想了想,开口道:“我喜欢狐狸。”
屋内沉静了一瞬。
“……真的?”
白秋眸子一亮,耳朵竖起来,几步到他面前,顿时高兴地跳来跳去,说道:“我是狐狸!我是狐狸!”
说着,她一边跳,一边拼命甩尾巴,生怕奉玉看不出她是狐狸。
奉玉看得想笑,觉得满心温柔都要化成水,应道:“看到了看到了……”
他说了几句,忽然一顿,眉头皱了皱,压低了声音,一本正经地沉声道:“是吗?你真的是狐狸吗?过来让我看看你哪里是狐狸了……”
白秋赶紧把爪爪放到他手里,想了想,把尾巴也放他手里。
奉玉将她抱起来,捏捏狐狸爪子,又捏捏狐狸尾巴,好似正经地摸她身子,白秋本来还配合给摸,过了一会儿便察觉出不对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奉玉一个诀变成人形,转瞬便被对方压在身下,奉玉闷笑一声,凤眼中尽是柔情的笑意,白秋被看得脸红,可未等她低头,已被扳起下巴,吻住嘴唇。
“嗯……”
奉玉低下头来,俯身将她压住。
唇舌侵略,气息交融,身体热得像火,他素来极有耐心,但又带了点难掩急切的蛮横。白秋被亲的放软了身子,被有点粗暴的动作撩动了情绪,动情也是预料之中的事,她很快感到了奉玉身体的异状。
白秋一慌,脸上烧得厉害,不敢对上奉玉灼灼的视线,将他推开几分,慌张道:“我、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