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应该对他家侯爷有任何期待。
在他家侯爷眼里,只要还有一口气,那就算不得伤。
某次他家侯爷重伤昏迷不醒,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起床披甲,将领们都劝他养伤要紧,等伤好再战不迟。
秦钧穿甲,重重的盔甲压在他身上,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可置疑的力量:“本侯死不了。”
只要没死,就不算伤。
这是秦钧多年来评价伤势的标准。
原本等待着秦钧安慰或者道歉的杜云彤被秦钧的这句话噎得呼吸一滞。
他怕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跟他一样皮糙肉厚吧?
为了防止自己听错,杜云彤又问了一遍:“侯爷说什么?”
秦钧一脸漠然,道:“不影响骑马。”
杜云彤只想上手挠花他的脸。
她好歹是个姑娘家,不是他手下的兵,摔成这样又是他造成的,他不说句关心的话也就算了,居然来一句不影响骑马?
和着她这会儿疼的爬不起来也要去学骑马?
我可去你——哗——骑马。
亏她还担心秋猎会不会丢他的人,一大清早为了他的面子来恶补学骑马,结果换来了这个。
杜云彤从秦钧手里抽回胳膊,咬牙切齿道:“我今日身体不适,改日再来学吧。”
“倒是侯爷,若是嫌我愚笨,不想教我只管明说便是,何苦故意摔我?女儿家皮肉娇嫩,远比不得侯爷弓马娴熟,刀枪不入。”
秦钧眉头动了动,没有接杜云彤的冷嘲热讽。
宫七看看秦钧,再看看泪珠在眼里打转的杜云彤,道:“姑娘,我家侯爷不是这个意思。”
百灵替杜云彤叫委屈:“那他是什么意思?”
“我家姑娘都伤成这样了。”
秦钧看着杜云彤胳膊上的伤,正欲说话,便觉袖子被人狠狠拽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宫七死命地给他使眼色,不让他说话。
秦钧闭嘴不语了。
宫七向杜云彤陪着笑,道:“姑娘且等一会儿,下人已经去请太医了。”
一边说,一边让千雁扶着杜云彤先去屋里休息。
千雁刚把杜云彤扶进屋没多久,太医便到了。
秦钧常年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府上没有离开过太医,宫七一下命令,府里的士兵便去太医院请人了。
不过一会儿,便赶来了。
秦钧不爱看医问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