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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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伤口重不重,影响美观是真的。

    秦钧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药瓶。

    拔下口盖子,把药粉均匀地洒在她的伤口处。

    这药是秦家祖传的,治疗伤口最为有效,他行军打仗时,总会备上一些。

    药粉落到伤口,麻麻痒痒的触觉让杜云彤下意识地揉了揉。

    一揉更疼了,杜云彤被疼醒了。

    睡眼朦胧中,杜云彤看到了床畔的秦钧。

    月色微弱,他又背着光,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眼睛微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杜云彤一下子便清醒了。

    这是要做什么?

    被拂了面子之后趁夜掐死她吗?

    还别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半夜杀人这种事情,还真是秦钧能干出来的事。

    杜云彤眨了眨眼。

    逃?不现实的。

    战斗力相差太远,秦钧若想杀她,她只有躺平任杀的份儿,逃都逃不掉。

    算了,死也要死的有骨气,委屈求全讨饶这种事情她干不出来。

    杜云彤道:“怎么?侯爷担心我长不成跛子,特意再来补一刀?”

    死都要死了,她还怕个毛线。

    秦钧抿着唇,没有答话,只是低头看着她。

    她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目光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原来不知何时,她隔壁上的纱布已经被取下来了,伤口处有着薄薄一层的药粉。

    杜云彤狐疑地看了秦钧一眼。

    他不是来补刀杀她的?

    大半夜不睡觉来给她上药。

    这个秦钧怕不是脑袋里装的全是水吧。

    不过,还别说,这药好像比太医开的药管用,麻麻痒痒的感觉散去之后,便是清凉之气,舒服得紧。

    好像错怪他了。

    他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

    就是一个性格有些别扭不善于表达的少年。

    仔细想想,尸山血海里泡的时间久了,人不扭曲已经不错了,性格有些别扭也情有可原。

    至于不善于表达,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秦钧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一个亲人的。

    秦钧的亲人尽数死在他十二岁时的那场战役里。

    十二岁,还不能称为少年,尚是个半大孩子,不仅要面临亲人离世的痛,还有顶住朝廷追究败仗的压力,最后再用自己瘦弱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