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收回目光,道:“本侯信姜氏一族的忠心,但本侯不会把军队给你。”
姜劲秋微皱眉:“我哪里让侯爷不放心了?侯爷明说便是。”
“姑娘并不擅长勾心斗角之事。”
姜劲秋微怔,眉头皱得更深了。
秦钧神色淡淡,余光不着痕迹掠过杜云彤的脸颊。
斑驳阳光落在她身上,她眼底干净又清澈。
秦钧收回了目光。
人年少无知时,眉眼干净是常态。
不细究连弩如何到了太子旧部那里,继续呆下去已没有了意义。
秦钧起身离去,杜云彤也忙把茶杯放下,跟着他走出房门。
姜劲秋心里不自在,没有起身相送,只有姜度将他们送出院外,笑得一脸和煦,道:“秋儿被我怪坏了。”
秦钧抿唇不语,杜云彤略有些感慨,道:“姜姑娘是被命运眷顾之人,只有被偏爱的人,才能随心所欲过日子,不必看别人脸色。”
她实打实的羡慕姜劲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满秦钧了,哼的一声不再理会秦钧,想帮秦钧了,便会不计前嫌找秦钧说话。
她心里虽然有秦钧,但不会刻意讨好秦钧,她只会讨好自己,随性而过,潇洒自在。
许是杜云彤话里的唏嘘意味太浓,秦钧微微侧脸,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
阳光正好,杜云彤跟着秦钧,一前一后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初秋之时尚有蝉鸣,一刻也不愿停歇。
在一片翠绿成荫,蝉鸣入耳时,杜云彤听到了秦钧沙哑的声音:“你可以和她一样。”
“什么?”
秦钧的话没头没脑,杜云彤下意识便去问为什么,秦钧不答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杜云彤人矮腿短,追不上他,累得气喘吁吁,便不再去追问,索性停在路上休息会儿再走。
手捏着帕子擦着额上的汗,透过粉嫩的锦帕,杜云彤看到秦钧负手而立,站在不远处的路口。
像是在等她。
微回眸,压着眉头的不耐,看了她一眼。
眼波流转,潋滟不可方物,偏眉长得极其英气,勾魂夺魄与冷冽孤傲就这般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