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的舌尖则被休戈衔去嘬在齿间狠狠一吮。
本应该清晰无比的刺痛在此时此刻变得微弱,但这也足够了,就好像暗夜之中终于有一个快要熄灭的火星溅到眼前落于掌心,萧然仓皇又急切的哑叫出声,僵硬迟缓的手脚在这一刻尽了最大的努力,他妄图去抓休戈的肩颈和领子,蹒跚又笨拙的拼命往前凑着,想要更贴切的感受一下他的存在。
休戈绷了数日的脸上总算露出一点零星的笑意,他放下药碗,腾出双手托稳了萧然的腰背将他彻底揽入怀中,再用宽厚修长的指节裹住那瘦了一圈的臀肉一揉一捏,结结实实的让萧然感受到了外界的触碰。
毒素滞缓经络血气,以至萧然身上的刀伤和箭上都停止了愈合,海力斯一边给他解毒一边还得照料着他身上的外伤,肋下的箭伤到底是因为这番折腾而恶化了一点,原本没有被牵连的心肺受到了影响,除此之外他腿上的刀伤殃及筋骨,每逢秋冬怕是都要细心养护。
休戈对此没有什么太强烈的反应,他眼见着萧然从鬼门关挺过来,这些只需调养便可解决的问题在他眼里早就形同虚设,哪怕萧然就此变成个残废或是病秧子都足够他感况下,还好用的感官愈发敏感,他总是被苦得浑身况本就变得比以前粘人,他几乎整日都要攥着休戈的手指才能安心,涩苦的汤药之后休戈会再口对口的喂给他一枚蜜饯或是干奶酪,苦后的甘味总能让人欲罢不能,萧然次次都是追着他的唇舌去勾他嘴里的东西,宛若一个散着奶味的小羊羔乖巧单纯的陷入狼口。
休戈这点伎俩直接导致了北原军中人人自危,他们原本是为收复失地的正事而来,也就只有伊尔特之流整日闲不住嘴的人会随身带些奶酪干之类的零食,南朝湿热,吃食难以贮存,休戈每日趁着萧然喝过药安然睡下便会来营中抢掠一番,原本就为数不多的零食甜点几乎全都被他洗掠一空,伊尔特揪着零食袋子抵死不从,最终被休戈残酷无情的按在地上仅凭蛮力压制着痛揍了一顿,不得不屈服于这般淫威而忍痛割爱。
凌睿回了南朝的营地,他与休戈之间的协议生效,乾州府成了南朝与北原的新国界,他尚有一朝的臣子民众要安抚,崇关的矿产军工涉及朝中要员和整个凌氏宗族的利益,他本该立刻回朝去抚恤那些被触及利益要害的重臣,可他全无这个打算,哪怕所有人都在催促他动身回都城。
凌睿一个人在灶边耗了很多时日,他反复回想着萧然在景王府里吃过的爱吃的甜点,与之相关的记忆少的可怜,毕竟他不喜甜食,府中的厨子不敢做,萧然也就吃不到。
凌睿笨拙得滑稽,他在灶边被熏得灰头土脸,新换的素色锦袍染了半身面粉,他不再穿龙纹的衣衫了,这段时间是这样,以后的数年也是这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