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上折扇的扇穗子,赵和摆弄着桌上一套赵晏平从容州带过来的碧玉茶具。陆墨将张俭杀了容州离州两位太守之事并了昨天自缢而死的太仓令,整个梳理了一遍出来。
两人听完,一时无话。
赵晏平端了盘冰镇西瓜进来,语气肯定的说道:“这件事已经非常明朗了,你们还纠结什么啊?这明摆着就是阮进忠与这几个人贪污了赈灾的钱款之后怕被查到自己,杀人灭口啊!”
的确,在往上查就是当朝太师阮进忠了。
但是,阮进忠也不傻,整个赈灾的进程都是他负责的,如果太仓令是他杀的,那么就等于说钱刚进了大司农的大院便都收进了阮进忠的囊中。
况且,指使张俭杀容州离州两个太守是想要做成死无对证,那么此时再杀了太仓令实在是有些画蛇添足。
明王把手中的穗子放在一边,伸手从盘中拿了一块西瓜咬在嘴里,舌尖刚触到冰凉甜爽的西瓜便享受的嗯了一声,然后惊喜的看向赵晏平说道:“这西瓜简直极品!你从哪弄得?”
陆墨看着吊儿郎当的明王,轻轻的叹了口气。
实在是太凶险了吗?以至于不管这天下民生被荼毒成了什么样子,关于皇位,甚至连想他都不敢想一想吗?
九月初九重阳节这天,皇帝在御花园设了百菊宴,宴及百官命妇。
日落之后,地热尚未完全退去,百官携妻子便在此时入了宫。年轻的一些便在御花园中游览菊花,年老一些的便坐在一起说话。御花园中华灯遍置,只等夜幕四合,华灯初上之时开宴。
阮进忠第一次见赵晏平有些惊诧,他实在没想到把他弄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女人竟然长相如此甜美可爱。任谁见了不过都以为是个江南文弱女子,圆圆的眼睛,笑起来甚是甜美。
谁能想到不仅生意在容州做成一霸,入了上焱竟在数月之中将他这个新朝显贵逼到了如此的风口浪尖之上。
阮紫娴砸了赵晏平的饭庄以后,一直对外称病并没有道歉,至于赔钱,五十万两算赔的话,那就算赔了。
赵晏平想到阮进忠可能不会真的赔给她七百万两,但五十万真的是……
阮进忠送这五十万目的很多,其一是表示他为官清廉拿不出那么多钱,其二是试探赵晏平,若是她收了那说明陆墨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若是没收刚好他可反咬她一口,说她咄咄逼人不通情理,居心叵测。
但他委实有些低估了赵晏平。
虽说当时赵晏平看见那红绸下的五十万两时都气笑了,但送到手的钱怎么能分多少呢?到了她赵晏平嘴里的钱你看见过她吐出来过吗?
赵晏平收了那五十万,却停了容州的粥铺。虽说已经到了七月,今年的麦子差不多都已经陆续的再收了。但粥铺停在这件事情后面,外界不可能不将这两件事连在一起。
五十万两自然是修缮不了德盛楼的,自然,那废楼便立在原地,任天下人观瞻。
世人皆知阮紫娴砸了容州赵晏平的饭庄,搞得连容州的粥铺都停了。身为太师之女皇后的侄女,头上顶着郡主的头衔,不为国分忧也就罢了,竟然还行事张狂挥霍无度,将全天下都奉为有济世之心的大善人赵晏平的饭庄给砸了,害的两州百姓都没了饭吃。
是非善恶如此分明,事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