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缓缓地走到窗前。
他隔着窗帘又听了听窗外,确信没有动静后,便轻轻一拨窗帘,把手伸到窗外,准备把被风吹开的半扇窗户关上。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白衣长发的女人猛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郝建国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太近了,隔着窗户的铁栏杆,郝建国和这个女人脸对着脸。
这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她披散的长发遮住了面部,看不清她的脸,只能透过长发看见她的眼睛在黑夜里淡淡地发出绿幽幽的光。女人一身白,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郝建国。
郝建国愣住了,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大家几乎同时在心里说:女鬼来了!
突然,郝建国意识到自己的一只手还在外面,就在他的手随着大脑的意识想要收回来的时候,他的那只手已经被窗外的女鬼抓住了。
郝建国感到有一股凉气,通过对方的手臂一直传到自己的心脏,然后又在瞬间传遍了自己的整个身体。他感到自己的腿在发软、在发抖,他想喊,却喊不出来。
这时,郝建国身后的马宏伟正面对着窗户坐在炕沿上。马宏伟当过兵,并且在七九年参加过对越反击战、杀过人。在这个屋子里,马宏伟是第一个缓过神儿来的。他来不及说话,一个箭步窜过来,伸出右手隔着窗栏杆一把抓住了窗外女鬼的一只手腕。
窗外的女鬼突然从喉咙里“哦”地一声怪叫,那声音很低沉,仿佛很是愤怒,然后她竟然在嗓子里“嘿嘿”地一阵冷笑,随后松开抓住郝建国的那只手,并顺势把被马宏伟抓住的手猛地往回一抽。
马宏伟倒退了好几步摔了个屁蹲。他做梦都没想到,对方的皮肤这么滑,就像一条泥鳅。
紧接着,女鬼一转身,只见一个白色的鬼影在废墟中连窜带跳,忽隐忽现地直奔老军校方向。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如梦方醒,有的人去摸灯绳,有的人拎着手枪就去推房门——准备绕到窗户外面去追……整个屋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杨佳站在老军校住院处二楼的窗前,这次她真的看清了,昏暗的月光下,远远地只见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白的女人,在工人区的废墟中忽隐忽现地向自己所在的老军校方向移动,确切地说,就像一件白色的衣服,在黑夜的废墟中在飘。
就在杨佳想通过对讲机向孟小冬报告的时候,对讲机里传来郝建国急促的声音:“小冬、小冬,往老军校方向跑了。”
“说清楚点,别急。”
“鬼……女鬼,老军校方向……跑了。”郝建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杨佳处于所有布控点的最高点,处于观察的最佳位置。她对着对讲机耳麦小声地汇报:“孟队,一个白影从工人区向我这个方向来了,很快,直线距离有二三百米。完毕。”
这时,等候在沿江大道的孟小冬等人已经发动了汽车。坐在副驾驶上的孟小冬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他对着对讲机说到:“所有的人都听着,在没有发生正面冲突的情况下不许开枪。杨佳继续观察,随时报告情况;鬼楼的老赵,没有我的话千万不要动,不能暴露;老郝、老费,你们两组从东、南两个方向,向老军校包抄,把鬼往西面赶;刘浩你不要动,按原计划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