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歪头,一连串的照明弹被打上了天,紧接着,炮弹的爆炸声混合着重机枪的嘶吼如同爆裂的玉米一般响了起来,就这么一瞬间,南北两面就打成了一锅粥,甚至有几串曳光弹从院子上空飞了过去,街上也乱了套,吱吱哇哇的吼叫和纷乱的脚步响彻了整个渺小的废墟一般的镇子。
矮子军医悄悄的走过来拍拍谷力的肩膀,挥手示意谷力跟过来,在东面的屋子里发现了一个地洞,洞口散乱着一些烧的只剩边角的照片。
“我们进来的时候这些照片正放在火盆里烧,等扑灭了只剩下这点东西了!”矮子军医手上拿着一个大点的照片边角说道。
谷力从灰里捡起一个残片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看,上面写着一行英字母“sarsande..”后面的就没了,“把这些照片和灰收起来带走,顺带把这清扫干净,叫兄弟们下地洞追!”
昂撒很苦逼的抬起头看了看被改成炮台的ak630近防炮,那玩意是用在军舰上打导弹用的,每分钟射速三千发,如果觉得不够快,也可以说一秒打出五十发子弹,这五十发还是会爆炸的三十毫米的机炮炮弹!这是真正的要你命三千,并且坑爹的黑沙把它架在三米高的混凝土台上,再焊接上厚厚的防炮装甲,整个就一打不透的铁王八,炮手敲掉了所有的机枪阵地,但是连续七发炮弹下去,那个该死的近防炮依旧在断断续续的扫射着任何会移动的目标!
昂撒拿出望远镜仔细的观察那个笨重的炮台,它的装甲是可以随着炮台360度无死角转动的,昂撒瞅了瞅左右被困死在阵地上的战友们,想死的心都有了,东面几乎听不到枪声,自己这面却有越来越多的敌人加入进来,谷力为什么不动手?自己几乎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难道谷力一定要等到自己被磨死在这个该死的小镇子上才能开心的睡个懒觉?
莫斯同样觉得自己吸引了全部的火力,不说河里那堆数吨重的地雷垃圾,河岸上一层层的电网和躲在矮楼里的机枪手狙击手就搞得自己进退不能,听到熟悉的ak630近防炮的响声,心里沉了一下,没看到火链似得炮弹顿时觉得开心了不少,不知道东面还是北面遇到了这种恐怖的怪物,总比自己遇到好了一点。
几十发烟幕弹扔了出去,四个士兵爬上河岸很快掐断了电网的电源,十七个队员在烟雾和弹雨之中越过铁丝网溜到了一溜矮楼下面,接着一堆手雷被扔进二楼的窗户里,随着爆炸喷出来的碎砖和玻璃渣子一落地,一群士兵鱼贯穿梭进入小小的居民区,十七个特战队员不是泛泛之辈,一旦破壳而入就是庖丁解牛般的杀戮,顺利极了,一群一夜暴富的暴徒那里是全副武装的特战队的对手,整个镇子不足三百名暴徒,敲掉炮台的控制室以后,昂撒的队伍一加进来,顺耳且有韵律的枪声很快把镇子上凌乱持续的枪声压了下去。
昂撒和莫斯站在黑沙的院子里,里面四具排成一排的尸体已经变得冰冷,屋子里的地洞和被谷力打开的污水管道口同样被昂撒和莫斯发现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刺碑那个胖胖的电子兵耷拉着脸跟着一个格鲁乌队员走了过来。
“谷力让我转告二位,感谢二位为打击恐怖分子做出的杰出贡献,由于无法进行有效通讯,刺碑先行一步!”胖子站在一边,有气无力的朝着两个悲催的家伙举手敬个礼,“二位队长,我可以走了么,队长嫌我胖,让我自己回国减肥去!”
昂撒气的脸都抽成了包子,莫斯更是咬牙切齿,千算万算又被谷力坑了!莫斯长长的出一口气,使劲抹了抹自己的胸膛,防止自己被谷力气死,“昂撒,你第几次了?”
“什么第几次?”昂撒阴着脸瞥了眼莫斯。
“被谷力坑了几次了!”
“第一次!”
“我第三次…”
杨宇斜躺在突击车的副驾驶上,后面的谷力捂着自己挨了一枪托的左脸横眉冷对。
“说了我是没看清是谁才打的,你要怪我就怪我好了,我看到镇子打成一锅粥想下去看看,哪里知道你竟然从我脚底下爬出来,天黑目浅,看不清楚是谁,我还以为是黑沙的走狗呢,打一枪托算是轻的,挨一发子弹都不算狠!”杨宇转着眼珠子瞅着天,漫不经心的在颠簸的车上为自己辩解。
“我有没说什么,你不用辩解!”谷力知道自己这枪托是为什么挨得,不就是把杨宇当成趟雷的炮灰了么,这事也是自己不对,心胸狭隘,没有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坚决果断,放谁也不会高兴。谷力揉揉自己的左脸,思索了下说道:“杨宇,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或者很讨厌!”
“不敢!”杨宇抽出刺刀剔剔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等着谷力继续说话。
“我见过很多佣兵,他们很多都曾是卫国护民的战士,但是战争这种东西,打残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心!我承认在昂撒和莫斯的挑拨下确实有了想把你推出去的想法,扔你到西边就希望你自己走或者…”
“被打死!”杨宇把刺刀插进刀鞘接过话头,“因为我也打爆过毒气罐搞死过几十个平民,佣兵几个有名的几乎都是血债累累是吧!”
“…嗯!”
“我不给你打仗你能让我回故乡?”
谷力长叹一口气,定定的望着映在司机背上的火光,“看,战火烧的多旺,隔着三四公里还能看到,你不觉得你和一堆易易爆的炸药有点相似?我的老家在桂林,那里山水甲天下,人民币的背面就有她的照片,你觉得再画上一堆战火是不是难看了点?”
“我的家乡没什么好看的地方,大概是记忆太深,不觉得她有多美了。”
“这次任务结束正好要回国,我等你联系我!”谷力想了想,无论如何自己错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