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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妹妹6娜(1/2)

    高清在6飞他们舅舅家,找到了6娜,这个小姑娘受到了惊吓,不想回自己那个家,也没有去上学,她请了假,在舅舅家休息。

    6飞舅舅去上班,开门的他们舅妈,一个五十多岁的富态女人,她很谨慎地仔细察看了高清的警察证,才请她坐下来:“高警官,这个孩子给吓坏了,我本不想让她这么快见警察的。怎么说,她还是个未成年人,我们这些成年人,也应该保护她不是?看,你也是个成年人,我才请你进来的,你知道我的意思?有问题,请务必委婉点好不好?”

    高清想,这个女人以前一定在机关里做过女干部,说话有习惯性的居高临下的口吻,他笑笑表示理解和遵命。

    舅妈去了内室,一会儿,带出个少女。这是个很清丽的少女,纤弱,苍白,一对黑黑的大眼睛,仓皇惊恐,头发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穿着白色棉质睡衣,看上去柔弱无助,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舅妈看上去很是心疼,这个外甥女拒绝了高清单独会谈的要求,坚持要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6娜坐在高清对面,两只手小心地握在一起,搁在自己膝盖上,眼睛眨啊眨地看着高清,非常的乖巧文静。高清不敢相信,这就是林小翠口中,那个让这个女强人惧怕的,歇斯底里的小姑娘。

    “6娜,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么?”高清尽量把声音放和缓些。

    小姑娘点点头,两只手搓*揉着衣角:“好的。”

    “昨天晚上,你一直待在家里么?”

    6娜点点头:“我放学回家后,就一直没有出去。晚上吃完饭,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作业,写到十点多就睡了。然后,是凌晨四点多吧,听到林小翠在外面大哭,我出去看了见爸爸已经……。”

    她打了个寒噤,舅妈连忙搂她一下,以示安慰。

    高清想,还好至少这个女儿还称呼6海明“爸爸”,对林小翠也是直呼名字,而不是叫什么更难听的字眼。

    “6娜,此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比如,一声尖叫之类的?”

    6娜看着自己的手指:“没有,没听到!”

    “那天晚上,家里有无外人进出?”

    “我的房间在二楼最里面是个小套间,我关了门,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的,反正我从吃完晚饭,就没有再出过门,家里如果真来什么人,我也不可能知道!”

    “什么声音也听不到?那凌晨四点多钟,你不是听到林小翠的哭声了么?”

    6娜耸耸肩:“她那样的鬼哭狼嚎,在半夜里,估计连马路对面的邻居都听到了!”

    高清换了个问题:“晚饭是谁烧的?”

    “家里有个钟点工李阿姨,她每天下午来,三个小时做好晚饭后,七点前就走了。”

    “那天晚上,你爸有没有异常的表现。嗯,比如身体不适之类的?”

    6娜还是看着自己的手指:“我吃饭的时候,爸还没有回家,然后,我就上楼了根本没有见到他。”

    “那,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已经说过了,在我的套间里外边什么动静都听不到。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6娜静静地看着她说。

    高清觉得这个6娜可以去报考法律专业,小姑娘说话滴水不漏地象个律师。

    他已经全然没有初见6娜时,对她那柔弱少女的印象,高清短短几个问题下来,已经了解在6娜那双黑黑的大眼睛里无助表象的背后,全是倔强和决绝。

    “那天晚上,正好是周五罢,你哥哥6飞也回来了是不是?”

    “嗯,他九点多回来的,来了还在我房间坐了一会儿,问了下我最近功课情况。他一直坐到我要睡觉才离开。”

    “那就是在林小翠回来之前喽?”

    “我晚上睡得很沉,根本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说实话,我已经几个星期没有见到她了,她来来去去,好像全世界就她一个人忙似的!”6娜嘟着嘴才有了点小女孩的样子。

    “6娜,你很讨厌她是不是?”

    “谁会喜欢一个抢人家丈夫,逼死人家老婆的狐狸精?!而且一副贱骨头的样子,见了我哥和我,就拼命讨好我们不理睬她,她还象个哈巴狗似的!”

    舅妈责怪似的轻轻拍打6娜的胳膊:“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话呢!”

    “6娜,你爸最近身体有些不好,你知不知道?”

    “你是想问他见鬼的事儿吧?我几个月前,就听他跟林小翠嘀咕过,他们整死了我妈,又害怕报应自己‘作’出来的事情,又良心有愧了,疑神疑鬼的。我都好笑死了!如果真是我妈显灵了,我也会支持,我妈向这对狗男女索命!”

    舅妈瞪她一眼:“娜娜,看你说的,那是你爸啊!”

    6娜冷笑一声,不再说话。高清发现这兄妹俩,笑起来还真是相像!

    高清不顾她舅妈的眼色问道:“娜娜,你是否见过呃那个你死去妈妈?”

    6娜眼圈红了:“没有!我妈妈死的时候,满腔怨愤,我想,她这次回来就是要报仇的!她肯定不想,让我和哥哥看到她这个样子,她在我们面前永远是温柔亲切的……。”

    舅妈叹了口气,又把6娜搂在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头。

    在高清调查问询6飞兄妹的时候,1米86已经带专业技术人员去6海明家里,做现场勘察。

    高清一辞别6娜,随即赶往勘察现场加入勘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