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说：“打听我们干什么？你确实就在这楼里住？”

    黄毛使劲点了点头：“对，四零二，要不你们到我那里坐坐？”黄毛说这几句话捏了一把汗，他根本不知道四零二住着什么人，他在胡诌白咧。

    田光见没问出什么，对岳耀东说：“走吧，回吧，天太晚了，我们还得把老伯送回家，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需要休息。”

    岳耀东又瞧了一眼黄毛，然后，对赵晓顺，徐明招招手：“走！撤！”

    岳耀东他们几个上车离开，黄毛看着他们在夜色中绝尘而去，用手抚着胸口道：“没想到你那老不死的爹，果然会点法术，他的后脑勺又没长着眼睛，何况我躲在里面，根本看不见，他居然能发现我！”

    瘸拐李一口否定：“不可能，他会法术，天下人都会法术，看见你，可能是听到了我说话的声音。”

    黄毛说：“不管怎么样，他们都走了，你说他有法术也好，没有法术也好，我们明天可以到你的家里去问问。”

    心里怀着巨大的疑问，黄毛很早起床，去了瘸拐李的家里，在这一路上，他叮嘱瘸拐李道：“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许你出声，你跟他几十年，你的父亲瞒得你好紧。”

    瘸拐李一直没有吭声，不知道是听进去了，还是在和黄毛赌气，身体状况安安静静，黄毛镇定了一下，上前叩门：当当！当当！

    “谁呀，这么早叫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接着是穿鞋子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有人进了院子，然后过来开门：“谁呀？这是！”

    黄毛闪到一边，他听出来，是瘸拐李的父亲出来了。

    李明翰打开门，伸着脑袋往外观瞧，黄毛小儿科的往前一蹦：“我？”

    一张陌生面孔的出现，把老人吓了一跳：“你是人还是猴儿？怎么人身猴子脸。”

    黄毛把手一背：“看你说的，猴子有这么大个的嘛。”

    老人伸手就要关门，黄毛赶紧上前用手撑住：“别呀，哪里有把人往外赶的。”

    老人把他往外一推：“去去去，看你尖嘴猴腮，不像好人，肯定是找我儿子的，他不在这里。”

    黄毛顺势就往里挤：“找你儿子干什么，我是找你来的。”

    老人就发现，黄毛穿了瘸拐李的衣服，嘴里说道：“果然是找那个畜生的，连衣服都穿的是他的，赶紧滚，我这里不欢迎你。”

    黄毛转身，摊开两只手：“不欢迎，行啊！你来做法，看谁斗得过谁？”

    老人听了气得发抖：“我这是造的什么孽，畜生交往的还是畜生，这大清早的就不得安生！”

    黄毛邪邪的一笑：“别装了！瞒了你儿子那么多年，昨夜终于出山，说，警察给你什么好处，拿出来！”

    老人脸都要气绿了，开始咳嗽起来，指着黄毛：“你，你——”竟然说不出话来。

    黄毛眼睛一横，直接闯了进去，到了里面，一通乱翻：“我就不信，你帮了他们那么大的忙，他们会不给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