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一直徒劳地练习……不对。我知道了。。”我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那种來自心底的恐惧袭上心头,让我对段希夷的看法彻底改观。她根本不是一个单纯娇蛮的小公主,而是一个心思缜密善于伪装自己的卧底。
文溪和尚看我想明白了其中道理,便询问道:“怎么,想到什么了,”
我不敢想象地回答:“那个时候……段希夷扑进我怀中大哭了一场。”
文溪和尚的脸色大变,看來,他也应该意识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哭得特别伤心,眼泪侵湿了我胸前一大片,而那个位置……刚好是我放洞冥草的位置……”我一边摇头一边回忆。
文溪和尚一脸正色:“眼泪的成分,是盐。”
我不敢相信地摇头:“不……这一定是误会。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洞冥草和盐相克,她、她可能就只是单纯地在我怀中哭了一场而已……”
“姜楚弦。。你别再替她开脱了。我早就说过,这个來历不明的丫头,虽自称大理古国公主,但是根本沒人能作证,说不定她就是鬼臼派來的奸细呢,”文溪和尚立场鲜明,打断我的话说道。
我闭上了嘴。不错,文溪和尚说的不无道理,我虽然对段希夷有些异样的感情,但是却不能因此蒙蔽了自己看清事实的眼睛。
“你昏迷了三天之后,我就觉得事有蹊跷,正好梦演道人那晚进入我梦境让我帮忙,将你带往深度昏睡之中,我便趁此机会让梦演道人带我一同前來,好把我的怀疑告诉你。”文溪说道。
“那……接下來该怎么办,”我问道。
文溪思索片刻回答:“这样,咱们既然知道了段希夷不怀好意,那么咱们先不戳穿她,留个戒心便可。咱们先留她在身边看看,或许我们能从她身上得到关于鬼臼他们的更多线索。”
我点头认同:“好,就按你说的办。”随即,我便转头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梦演道人:“那么,所谓的第二件事呢,”
梦演道人接过文溪的话继续说道:“第二件事,是我要警告你的。”他走上前凑近了我上下打量,一头银发在飘逸的道袍下显得仙风道骨,可那坚定的眼神却让我感到十分有安全感。
“请说。”我示意。
梦演道人一摆浮尘轻言道:“最近友人可发现,你的梦境总是被入侵,而且深陷其中越來越不容易醒來,”
梦演道人的话正戳我的痛处,我急忙点头:“不错,这应该是我经常进入别人梦境而造成的副作用,这些日子愈发严重了。”
梦演道人表情凝重地摇头:“可你沒有发现,入侵你梦境的,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我怔住,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名白衣书生的模糊轮廓。
“他不仅能轻易入侵你的梦境,还操控你身处的梦境,将你曾经经历过的恐惧依次重复上演,进而麻痹你的思维意识,企图让你永恒迷失在多重的梦境中无法自拔。”梦演道人说道。
我不是沒有想过这样的可能,前几年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副作用,只是最近这些日子才开始,而且那名在深层梦境中呼唤我姓名的白衣书生,与我而言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怎也无法记起他到底是谁。
“看你的表情,友人,你应该是心底有答案了。”梦演道人微微一笑,抬手一挥,青绿色的火苗突然凭空出现,悬浮在梦演道人的指尖。
“无息,你也在,”我惊讶地说。
梦演道人抬手伸向我的怀中,我不明就里,也沒有躲闪,他便径直从我怀中摸出了几张临摹的符篆,那正是我之前在西周古墓中从我诞生的石棺上抄下來的符篆,本想保存着等有空了请无息帮忙破解,却不想梦演竟带着无息主动找來。
“这种贴在石棺上的符咒,叫乾坤万年咒,属于预言咒的一种,接下來,还是让无息來替你解读这符咒的含义吧。”梦演道人将那些符咒放置在无息的火苗上,微弱的火光引燃了纸符,扭曲变换的灰烬散落在地,无息的亮度也突然大增,刺眼的火光让我睁不开眼。
“友人,敌人已经主动出击,我想,也是时候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梦演道人一抬手,无息便凌空飘起,散落的带着余火的灰烬随风起舞,竟缓慢地组成了一副逼真的画面。
跃动的灰烬如同皮影戏一般,在无息的控制和梦演道人的解说下,给我讲述了一个古老而神秘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