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也尽早上路吧,毕竟鬼臼还在附近,这里不算什么安全的庇所。”
“文溪,你说……段希夷她这个样子,还有可能活过來么,”我根本沒有理会雁南归的话題,毫无遮拦地提出自己心中所想,虽然心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总是暗自希望,他能给出我不一样的回答。
文溪和尚面露难色:“这个……虽有肉身,可并无魂魄筋骨,姜楚弦,还是尽早节哀吧。”
虽然答案与我所想一般,但我还是有些失望地摆摆手:“算了,是我想多了。”
“友人,你还未问过我,怎算是想多了,”
突然,熟悉的声音从山洞洞口传來,带着空旷的回声,显得如此有威严震慑。雁南归警觉地抽出青钢鬼爪一把将來人逼退抵挡,可是在我举起火把之后,雁南归便立刻停住了动作。
來人竟不是他人,而是许久未见的梦演道人。
“你、你怎么來了,你不是在盖帽山么,”我惊愕地在文溪的搀扶下站起身迎了上去。
梦演道人对着雁南归微微一笑,一抖浮尘踏入山洞之中:“我若是不來,从云南到河南这么远的距离,我可沒有把握能那么轻易进入你的梦境。”
“你带文溪进入我梦境的时候,就已经來这里了,”我惊讶地转身看向文溪。
文溪点头:“当时为了提防段姑娘,所以梦演道人沒有露面,而是通过梦境与我进行联系。”
我急忙让开身子,让梦演道人进洞坐下。
“谁。,”可谁知道,雁南归并沒有就此放松警惕,反而再一次冲出洞口猛然挥爪,只听一声清脆的碰撞声,熟悉的骨骼摩擦的咯吱声便就此传來。
“是我啊,还能有谁,”百灵鸟一般清甜的嗓音传出,一副森然白骨便摇晃着走了进來,“郡主驾到,还不速速接驾,”
我轻笑,原來是那个青骨郡主。我示意雁南归无碍,就看着那快要散了架的骷髅骨架不紧不慢地走入山洞,随着一阵阵骨骼摩擦声坐在了梦演道人的身边。
“原來不仅仅是无息,你也來了……那想必,那只黑猫应该也……”我话还沒说完,就被青骨打断:“咩咩沒有來,它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疑惑看向高深莫测的梦演道人,他却只是笑笑,轻轻抖了抖紫色道袍上的枯草。
文溪和尚倒是先开了口:“道人方才说,可是有计谋能救段姑娘一命,”
我一听,也立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对,你刚才所说,是为何意,”
梦演道人轻捋花白的胡须:“友人,生死有命,即便我道行再深,也做不得这种随意控制生死的事情。”
“可是……青骨郡主不就是你……”我反驳。
“青骨虽失肉身,但魂魄尚有残存,我不过是将她的骨骼当做了容器,重新拼凑一番而已。”梦演道人微笑回应。
我有些失望,重新低下了头。
“不过……虽然我沒办法让这位段姑娘死而复生,可是有一下策,不知道友人是否认同。”梦演道人故弄玄虚,让刚刚灰心丧气的我死灰复燃。
“什么办法,”我一把握住了梦演道人的手臂。
梦演道人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了段希夷的尸体旁,轻轻捏了捏段希夷依旧富有生机的手臂,随即转头看向青骨:“怎么样,这副皮囊,你可还满意,”
青骨缓缓挪动过去,上下打量了段希夷一番:“挺好的,的确和我原本的样貌相差无几。”
我瞬间意识到了梦演道人所谓的“下策”到底所谓何意,一把拦下了青骨,挡在段希夷的尸体前:“不行。段希夷为了救我已然失去了性命,我就算再无能,也不能连她的尸骨都无法替她保存完固。”
青骨抬起白骨森森的手臂戳了戳我的太阳穴:“姜楚弦,你现在嘴硬,等下大大给你解释清楚,看你不跪着求我。哼。”
我一时间茫然,转头求助于梦演道人。
梦演微微一笑:“青骨乃是前朝郡主,而段姑娘又是大理国公主,身份地位本就相似;青骨生前的音容样貌与这位段姑娘更是相似;况且,青骨死时刚巧十八岁,面前的这位段姑娘今年也是刚好成年,如此推算,正是青骨死去之时,段姑娘才同时出生,两人生辰八字几乎相同,可谓是一个十八年的轮回,说到此,友人应该知道我所谓何意了吧,”
我怔住:“你的意思是……段希夷,乃是青骨郡主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