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血腥的痛感居然沒有按照我所想象般袭來,反倒是一阵强烈的不寻常的眩晕感随之而來,就在一片强烈的白光吞噬我眼前一切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发生的这一切都到底是为什么了。
强烈刺眼的白光吞噬了眼前抬手挥刀的子溪,吞噬了那一脸得意的病态的鬼臼,吞噬了那些残余的鬼豹军团,吞噬了被俘的段希夷和嬴萱,更吞噬了雁南归那具悲壮坚挺的尸体……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便仍旧是蹲在那一堆尸体前,面前仍旧是瑟缩着的小漠和阿巴,时间就像是作弊般再次回到我们刚刚抵达洱海的瞬间,让我顿时清醒过來。
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境。
看到眼前瑟瑟发抖的小漠,我才终于理解,到底什么是她口中所谓的“未來”。
原來在我们抵达洱海的时候,就在我触碰到躲在一侧的小漠的时候,她便已经让我陷入了鬼臼的梦境,方才所呈现在我眼前的一切,不管是雁南归身死于战场,还是我们几人被鬼臼制服,那统统是小漠给我呈现出來的,鬼臼眼中的未來。
我突然有些庆幸,更有些侥幸,那这么说來,方才的一切,都有了可以扭转的机会。
小漠此时微微探头递给我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我十分默契地微微点头回应,我现在所有的自信,全部是小漠带我进入鬼臼未來梦境所给予的,因为接下來发生的一切,我已然在梦境中经历了一遍,该是如何应对,我比所有人都更了解。
紧接着,嬴萱的哀嚎果然按时传來,这次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我迅速做出正确的反应,不再失态地扑倒到雁南归的身前,而是嘴角挑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起身故作轻松地晃荡到了嬴萱和雁南归的身边。
“哟,野鸟,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呢。”我故意放大了自己的嗓音,戏谑地上前走到雁南归的身边,他的胸腔中仍旧插入了一柄朱雀神枪,可是身体状况明显要比在方才的预知梦境中要好很多,他混沌的双瞳在我的呼喊下仍旧有反应,我心里瞬时像吃了颗定心丸,只要我能成功唬住鬼臼,那么野鸟完全还有一线生机。
“了不起啊,我以为等我们赶过來,你就只剩下野鸟毛了呢。”我嬉笑着上前拍了拍雁南归冰凉的肩膀,装作他并无异样般同他说话,可是我知道,他现在是不可能回答我的。
地上哭泣的嬴萱愣住,不知道我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时间张大了嘴巴哭也不是,嚎也不是。我怕她露馅,便立即上前弯腰扶起她:“怎么了你,至于高兴成这样么,”
嬴萱更是莫名其妙。
我扶起她的瞬间,低声快速地在嬴萱耳边嘀咕:“什么都别问,鬼豹族还未撤退,装作野鸟沒事的样子,他们就不敢出來。”
我不确定嬴萱听明白了沒有,因为此时此刻的我也是十分紧张的,万一有什么差池,我们的结局便和鬼臼梦境中的未來一模一样。
沒想到嬴萱竟然很争气,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虽仍旧脸色苍白,但还是强撑着自己站起身,仰头哈哈一笑,努力遮掩自己的不自然:“咳,我……我太激动了,沒想到南归战斗力这么凶悍,我这是被惊着了,哈哈哈哈……”说着,嬴萱不自然地大笑起來。
一旁的段希夷似乎看出了我和嬴萱的不对劲,不过相对于嬴萱的神经大条,段希夷还是比较善于察言观色的,她似乎注意到了我们这样一定有我们的目的,所以也不言不语,既不发问,也不戳穿,远远站在阿巴和小漠身边,对着我们笑。
我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