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了心底。自我催眠似的欺骗着自己，“不，不可能，你不是圣殿的人，知道那些的人都死了，你不可能知道……不可能……”低喃了良久，夜诸尧猛地抬起头看向与圣龙站在一处的傲天，神色瞬间百变。

    确实，知道这些秘密的人，几乎全部死于四百年前那场人兽大战，傲天和灭凡尘却是清清楚楚的记着的。

    数百年前，魔武圣殿的前任殿主看中了战天的资质，曾想要传位于暗夜清玄战天。被婉拒后，才挑拣了包括夜诸尧在内的几个人带回去培养。

    分权而治，不过是因为待选的人里没有资质出挑的。没有突出的，中意的又不愿接管魔武圣殿，这才退而求其次，选了十八个人共司一职。

    灸日带着残忍的笑容看着被自己无情戳穿的夜诸尧，“你所在乎的，恰恰是我祖父看都不惜得多看一眼的。”灸日尤嫌打击的不够狠，继续哑着声音笑道，“你嫉妒他，嫉妒他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你渴望不可得的。你又恨他，恨他对你渴望不屑一顾。你爱的女人，宁愿为他飞蛾扑火。你崇拜的人，也唯独对他高看一眼。夜诸尧，你这一辈子，真是可悲啊。”

    夜诸尧似魔怔了，怔怔的望着灸日。忽然，夜诸尧的动作大了起来，一把甩开搀扶着自己的下属，右手猛然指向灸日。“你不是暗夜清和灸日！你是暗夜清玄战天！你没死！你没死对不对！你来看本座笑话，你来看本座的笑话！哈哈！你没死！你来看本座的笑话！”

    “殿主！殿主！”十四个武圣试着按住夜诸尧，又不敢下重手，只得小心失去了理智的夜诸尧敌我不分的攻击。

    灸日眉头微蹙，夜诸尧一会笑一会怒，嘴里始终不过两句话，竟是疯癫了。

    夜诸尧疯了不打紧，谁还知道白家爷爷在哪？灸日苦苦思索了半天，神秘莫测的眼神幽幽的盯上了几个护在外围的武圣。

    被盯上的人立时骇的手脚发麻。在这些人看来，自己的殿主就是被灸日这三言两句逼疯的。这十八个人都是魔武圣殿的老人，有跟过前任殿主的，也有和夜诸尧一批进圣殿的。殿主从一个变成十八个对这些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自然而然的也就抓不到夜诸尧被癫狂的病根。

    先前控制夜成遥的武圣跟夜诸尧的时间最长，也最了解，一咬牙便把夜诸尧打昏了过去。现在打昏了人，总比夜诸尧醒来羞愧难当把他们灭了口的好。稳稳扶住夜诸尧，这个不知道几百岁了还像个中年男子一样的武圣艰难的回头看着灸日，开口问道，“小子，你是精神系的法师？”

    “不错。”灸日坦然点了点头。整个莽苍大陆是人的不是人的差不多都知道他修的是全系，这里竟然有个人不知道，灸日瞬间把注意力转到了这人身上，倒是错过了余下十几个圣者同时松了口气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