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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一回 猴子五体投草原 僧格一语道弊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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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合着他也是有目的的。

    一句话,小猴儿明白了,他就说么,他僧格岱钦怎么可能甩下一众兵将,跑来干陪她耍?

    僧格岱钦点头,笑里含笑,只道:“你干什么去,我就干什么去。”

    “呦呵。”小猴儿楞眼儿,“晚上你也去?”

    “嘴儿抹了蜜似的。”僧格岱钦轻嗤,“晚上明明是去人家祁大掌柜家吃白食,何来你请之说?”

    “成,您想着,好好想着!”小猴儿拍拍拍拍胸脯,“您现在就是我亲哥,您有嘛想吃的,想要的,都包我身上,您就负责给我想明白这事儿就成!”

    “你真当我神仙呐?”僧格岱钦失笑,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儿,“这样的顽疾,怎么着也得容我想想吧。”

    “咋整?”

    僧格岱钦说的头头是道,小猴儿恨不能把耳朵都支过去,连连点头之后,还是那两个无赖字儿。

    “至于你那些随军的大将们,掰着手指头算算,有几个武将?朝廷最爱派遣文臣领军,却不知,文多不知武,这是行军的大忌。”

    “又再说了,你这一路现编的那些乡勇,就算编制与绿营的弟兄们看似一样,可吃的饷,却是大大的不同,一个是终身饷,战不战,战的如何,一样吃饷,自然怠惰,一个是战时饷,有多大勇气,吃多大的饷,这是根本的不同,这样的散兵,纵有十万,不敌一万亡命徒。”

    “那些标将就更不用说了,朝廷对汉兵向来是养着,防着,未免汉将坐大,时常掉转,待打仗时再临时调任,将与兵不相属,兵与兵不相习,彼此根本不熟悉,又如何调遣得宜?”

    “这有什么难琢磨的,绿营兵虽是汉人,却也都是世代承袭的兵籍,他们当中,不乏武举子,不战的时候,各个儿都是吃朝廷俸禄的,平日里,那也都是横着走惯的主儿,能服谁管?”

    小猴儿简直差点儿就要把脑袋点到了地上,“你说的太对了!怎么回事儿呢?我跟你说,我脑袋都想破了,也没琢磨透。”

    僧格岱钦不枉这一番忽悠,一语中的,“你的那一群兵,说着是兵,各个是爷儿,那一群将,叫着是将,各个儿闲散仙人,脸上写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以得找你这行内人呐,我说仙人,您就给我这尘世迷途小子指条明路吧。”小猴儿裹紧了氅子,一脸谄媚的把这顶大高帽戴在了僧格岱钦的脑袋上。

    僧格岱钦失笑,“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准一脑袋浆糊。”

    “咋整?”

    果不其然,小猴儿猛个劲儿的点头,撇嘴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儿,憋了半晌,也说不出个子午卯酉,她道是诚实,话到嘴边儿,就俩字儿。

    “说说吧,那些个兵将是不是让你恨的牙痒痒。”僧格岱钦直切入题,带兵多年,他心里知道她惶惑在哪里。

    而且,让他欣慰的是,此时此刻,她需要他。

    就算她坚强,他也不想再伤她。

    是以,就算他心中有对推她出征的延珏有多少不满,也都压在了心里。

    谷子身在敌营,天养杳无音讯,孟秋才过世,种种种种,她的笑脸之下装载的是一般的男子都承受不住的压力。

    她承受了多少,他心中都有数。

    僧格岱钦忽然正经起来,满眼的欣慰,“丫头,看见你这样,我就放心了。”他绝对不会说,他这一路,八个时辰不曾下马,满脑子都是她一副病殃殃的模样儿。

    “得,你要准备好白帛,就趁早自个儿花了。”小猴儿扬扬自个儿划着横线儿的手掌,“小爷儿我命硬,你死三个来回儿,我都好好喘着气儿呢。”

    僧格岱钦爽朗大笑,回看她,“你不也是跟插上翅膀似的?我还以为要见着个病秧子呢。”

    “滚蛋,不恶心我,你丫难受是不是?”小猴儿怼他一拳,给他的肌肉块子咯的手通红,她看看拳头,撇撇嘴,“一年不见,你丫怎么壮的跟牛似的?”

    僧格岱钦低笑:“你这丫头难得求我,做一回逃兵我也认了。”看着那潮红未退,满脸布着汗珠儿的丫头,僧格岱钦想:她一定不知道现在的她,比天上的太阳还要亮!

    小猴儿问他:“喂,你丫在外剿匪,就这么只身过来,算不算擅离职守?”

    后来离开校场之后,两人驭马长谈了好一阵。

    事实上,僧个岱钦远比她来的要早上一个时辰,只是他没带几个人,又向来不喜排场,驻防将军又是他的昔日部下,他一句吩咐,人自然‘藏’的好好的。

    ……

    烈日下,小猴儿嘴咧开了花,没错,此时此刻,僧格岱钦绝对是她的福星!

    “好!”僧格岱钦声如洪钟,“就叫福星!”

    小猴儿正八经的想想,半晌脱口,“福星!”

    僧格岱钦爽朗的笑笑,全身久经征战的肌肉都跟着抖上一抖,他揪着那黑马的马鬃,“丫头,这马我喜欢,既然礼都送了,再给个名字吧!”

    “好贪的和尚!”小猴儿努努嘴,笑意却是不掩,她知道她一封信,僧格岱钦一定会来,只是她没想到,丫的会来这么快!

    僧格岱钦驭马朝她奔去,停在她的马前,黝黑的脸上兴奋始终不曾卸下,“喂,丫头,求人办事,送点儿礼难道不该吗?”

    豪爽的笑声应和着她。

    “喂,和尚!谁准你动我的马!”小猴儿扯嗓子喊着,脸上的汗成流的淌着,流到嘴角边儿上,掉进了笑窝儿里。

    那样的烈马,居然这样就被驯服了?!

    不过几圈,当那烈马稳健飞驰之后,众兵惊了!

    然那人仅仅只是抓着马的鬃毛,极为修长且壮实的腿紧紧夹着马的肚子,一圈圈的绕着校场转着,不管那马如何甩背扬蹄,他都像是天生生在马背上的人一样,牢牢粘着,驭着。

    那马可是没有缰绳,没有鞍子的!

    然就在这时,但瞧不知打哪儿又钻出来一个人,一跃上了那才刚被套住的烈马的背!

    汉子们兴奋极了!都想知道这是谁家的姑娘!

    然,说时迟,那是快,谁料天上盘旋的雄鹰乎的扎了下来,不知谁尖叫了一声,小猴儿眼尖的一躲,整个人仰躺在马背上,仰头看着那一片苍天,她开怀大笑,银铃似的笑声撒满整个校场。

    小猴儿手握拳头,兴奋的朝天扬拳,夹着马肚子绕着校场飞驰了一圈,她满心的兴奋,无以言表!

    叫好声震天!

    “好样儿的!”

    终于,许久过后,道是烈马先乏了,累的大汗淋漓的小猴儿使出了全身的劲儿,使劲儿一勒杆儿,那烈马失了蹄子,飞跪在地上,鬃毛摔摆,掀起阵阵尘土!

    口哨声,叫好声,一拨接着一拨!

    周遭套马的汉子们都停下了,彼时人人都看着那女子与烈马的相互较劲,谁也不肯服输,精彩至极!

    然那烈马却是上乘,恁是脖子被绳子勒的嵌入肉里,也不肯服软,兹撒腿跑着,反拽着,拽的小猴儿的马竟惊了蹄子,几次险些失蹄!

    小猴儿夹着马肚子,犯了轴劲,说什么都不肯放开手中越来越吃力的套马杆,势要驯服这烈马!

    豪情,奔放!

    对!这就是她心中的草原,她心中的家乡!

    他们越是大声,小猴儿越是兴奋!

    “好啊!勒住!勒住!”四方的兵汉子都跟着捏把汗,人人看的是热血忿张!

    那被勒了脖子的烈马,扬蹄嘶鸣,野性难驯,死命挣着!

    眼瞧着那黑马像她跑来,小猴儿一把挥起套马杆,在周遭众人的倒抽气声中,一次精准的套上!

    小猴儿狠夹着马肚子,放弃直追,绕路围堵,每一个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屁股下的坐骑长了翅膀一般,绕道前方跟后面的兵汉子形成合围之势时,叫好声震天!

    驾!

    驾!

    等着!今儿我说什么都要套上你!

    但瞧小猴儿驭马飞驰,混在汉子堆儿里,丝毫没有丁点儿娇气,她俩眼儿瞪的发光,满眼满心都是那疾驰的黑马。

    连天上盘旋的雄鹰都挥着翅膀画着圈儿。

    口哨声响翻了天!

    便是他们在蒙多年,见惯了骑术好的英气女子,可生的这样水灵的,骑术又这样好的,他们何曾见过?

    “呦!看!哪儿来的姑娘!”不知是谁先喊出了声,战马营的兵汉子们的眼球子都掉在小猴儿身上了!

    难不成这大草原上有什么仙丹不成,怎么打从到了这地儿,她就像是要飞了似的呢?

    小狼欲哭无泪,他就纳闷儿了,平日里病殃殃的那个石姑娘哪儿去了?

    身后跟着她几乎要跑岔气儿的小狼才追上,就瞧着她猴儿似的灵巧,一个翻身上马,随手抓过一把套马杆,就窜向了校场中央。

    是上好的阿巴嘎黑马!

    是套马呢!

    小猴儿才看见,就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兴奋了!

    但瞧诺大的校场正中央,一匹泼了墨似的黑马撒腿疾奔,身后跟着十几个驭马飞驰的汉子,人人手里握着套马杆,紧追直上,场面何等激烈!

    校场上马蹄阵阵,几百兵汉子们的叫好声震耳欲聋!

    正午,晴空万里,天上飞鹰盘旋。

    早飞啦!回到草原的小猴儿,那可是要插上翅膀的!

    人咧?

    当驻军全部安顿好之后,驻防将军来报,却发现小猴儿早已不在帐中。

    小猴儿自然没有推辞,不过如今她大军在尾,自然要先随驻防将军带兵进绥远城整兵,绥远城四面青砖,城廓还是当年石敢在时修的模样,因当年皇帝带兵亲征,是以城修的极其宽广,尽管几万兵驻扎进来,稍嫌拥挤,却并不吃力。

    祁晋说:晚上他做东,在归化城中宴请小猴儿一行人。

    ……

    看着眼么前这个精明的商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