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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二回 盛情佳肴思故乡 举头明月尿慌张(2/2)

儿一嗓子:“好香的羊肉!”

    “念乡……念乡……”小猴儿嘴里反复砸着这个名字,不知怎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一时又实在想不起曾经在哪里听过。

    小猴儿转头看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哦,原来这人的表字,叫念乡。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僧格岱钦这时也附耳道:“在这西北,只有你我不知道的,绝没有他祁念乡不知道的。”

    于主位落座之时,小猴儿扫扫那并排而列的两个位子,睨了一眼那始终忙着周旋的祁晋,心下道:看来他一早就知道僧格岱钦入城的事,不然怎么会备好两个齐平的主位?消息比地方大员还要灵通,看来这祁晋果非一般商人。

    赴宴人员大小官员将领共四十余人,除却小猴儿、僧格岱钦、石墩儿、以及本地三个级别较高的地方官员,其余通通于帐外摆席。

    尤其是那羊皮包着火炭的包的格烤羊,那味道还没出来,滋滋的声音就已经征服了小猴儿的胃,惹的许久吃东西没味儿的她,频频咽着唾沫。

    且不说那地点选在如今归化城并不多见的蒙古包里,只说那吃食,奶皮子,奶酥,奶酪丹,馅饼,炒米,等等小食,每一样儿都是寻常蒙古人家的日常吃食,在这归化城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吃食,却偏偏是小猴儿惦记了二十年的故乡味道。

    就拿今儿的晚宴来说,不得不说,他的心思是摸到她的心坎儿里了。

    小猴儿不知道这祁晋究竟有什么能耐,可能让延珏那厮写上锦囊的,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人名。

    今儿这席子的东道主,是大盛魁的大掌柜祁晋。

    神仙的亲戚,怎么也不是凡人,英雄的朋友,怎么也不可能是狗熊。

    可不?

    入席后,小猴儿明显感觉,众人瞧自己的眼神儿也多了一股子敬畏。

    谁说这样的暧昧不好呢?至少一个欢喜,一个得利。

    可不?

    俩人说笑的开心,全然不介意这副画面在旁人看来是怎样的一副暧昧,又或者说,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无人戳破罢了。

    僧格岱钦低低笑着,附耳回她:“彼此彼此。”

    小猴儿许久没见过这样的僧格岱钦了,冷不防,她都有些不习惯,她翘翘脚,附在他耳朵边儿上低语:“这官腔让你打的,还挺像回事儿的。”

    “都起来吧,本王今儿只是顺便过来看看朋友,无意声张。”僧格岱钦大手一摆,言语虽是温和如常,可无论是口气,还是言辞,都透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风范。

    粮饷厅同知徐海伏地不起,说话都激动的结巴起来,“不知、不知僧王驾、驾到,有失远迎,实乃下官罪过!”

    对于更多人来说,僧王,是神。

    在这里,也许只有小猴儿把他身边这个俊伟的男子,当作凡人。

    是以当众人看清那个让小猴儿搭着手跳下车的伟岸男子是何人时,无一不惶恐的跪地行礼,那惶恐,不是来自惧怕,更多的是敬畏。

    当然,虽然驻着大清的军队,行使着大清律法,也是大清极力划为内治的边贸重镇,可谁都不能不承认,这里还是蒙古。

    作为大清唯一异性王的蒙古王爷,僧格岱钦在蒙古的地位绝非常人可比。

    ……

    僧格岱钦开怀大笑的同时,精光沉下眼底,他知道这丫头揣着什么心思,可他更能看清自己心里头熟透的心思。

    小猴儿大方的摆摆手,“算了,算了,看在你丫给我干那么大事儿的份上,我就不笑话你了。”

    僧格岱钦失笑:“那合着是我孤陋寡闻了?”

    小猴儿嬉皮笑脸的白他一眼,“有个叫潘安的美女,是你不知道。”

    僧格岱钦噗嗤一笑,肩头哆嗦了好半天,才弯着笑眼道:“貌比潘安是说男人的。”

    小猴儿似笑非笑的道,“诶,和尚,我可先告诉你啊,我是有事儿求你,可没说以身相许哈,你要惦着如花似玉的、貌比潘安的小爷儿我,趁早快马加鞭往回走,就算我能凑合,我也没法儿告诉你丫是我儿子他爹,实在长的没丁点儿像的,骗傻子傻子都不信。”

    “出家人还不娶媳妇儿生孩子呢。”小猴儿损他,僧格岱钦也不恼,始终噙着笑。

    “出家人不打诳语。”

    “高兴。”僧格岱钦毫不转弯的一句话,给小猴儿说愣了,眼珠子瞪的老大,啧啧咂嘴,“脸皮没少厚啊,你道是直接。”

    僧格岱钦没接这茬儿,猴子接着逗他,“咋,咱俩有一腿,你是高兴啊,还是高兴啊?”

    她揪起身上的氅子,撇嘴,“嗬,咱俩本来就坐一辆车,我再穿着你这层皮,恁谁不瞎,瞧咱俩都是有一腿。”

    这会儿的小猴儿,谁瞧着都像纸片儿,可这主儿自个儿却是丁点儿不自觉,蔫儿是蔫儿,可该逗哏儿照样逗哏儿。

    “不是自个儿家门前?连这早晚凉的变脸天儿都给忘了?”僧格岱钦摘下自个儿的氅子径自给小猴儿盖上,烛火下,玄色的大氅更是衬的那白瓷儿似的脸没有丁点儿血色。

    小猴儿这一整天委实是得瑟的狠了,天儿还没黑呢,她就俩眼珠子乏的赖歪歪的,两副药吃下了肚儿,还是不免阵阵轻咳,去归化城赴宴的路上,恁是大街依然热闹的紧,她也紧闭着帘子,始终半死不活的栽歪在方枕上,霜打的茄子似的,半点儿白日里的精神头儿都瞧不见。

    这病秧子怎么着也成不了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