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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活死人(1/2)

    兰帝一脚将那黑耳脊梁骨踹成粉碎,眼见就不能活,本欲出言替之求个人情的雷也顿时闭上嘴巴,已看出黑耳体内五脏六腑均被真气震碎,除非施以大量真气消耗助他自愈,然如此消耗,确无必要。

    便道“黑耳既得罪二公子,确实该打。”

    兰帝也不想与雷诸多废话,直言道“无情真尊本无必要救她性命,然惩处之地均都知道,当年她曾立誓为本公子妻室依云婢女,如今依云已去,她是否当死,也只有本公子决定得!”

    雷便笑言道“早知你会来。你既开口,自放得她离开。不过我想,她既是你身边的人,日后也自当跟随服侍左右,绝没有可能再现身玄门的吧……”

    兰帝听他这般说,再笨也明白他意思。不禁冷笑声,身形倒飞着朝包围圈缓飞靠近过去,变朝雷道“我既来带她走,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人都非带走不可。却勿以为这算得是你卖我人情,何来条件可谈?她日欲要如何,你也管不着。你若然以为凭如今的你和这群虾兵蟹将能阻得我,不妨试试。”

    雷听他这话,不禁错愕,实想不通兰帝何以充满敌意更有故意挑起战火意图,也不知道为何突然与他关系这般僵硬。

    不禁微微皱眉道“你我兄弟一场,何出此言,你尽管带她走便是。方才之言,不过是道主临行交待转达而已,谈何条件两字。”

    兰帝听罢,见雷无意别图,自飞撞入包围人群。那其中不少为黑耳部下,又非属惩处之地出来,许多本对他这个剑帝心存不服,如今眼见头领被其活活打死,内心本便愤怒,见他要闯入,哪里肯主动让路。

    再加上一干有心看热闹的魔门叛逃加入的群体,全都围在半空,何止千万?兰帝撞入时,都故意挡住去路,摩肩接踵的列那,一撞之下,竟不能动。

    当首一群,见兰帝撞而不能入,纷纷面露讥笑得意之色。顿时惹得兰帝着恼,心知与这干人实无多余言语可说,当即运转真气灌注右手,刹那便朝前方人群狠狠轰出一拳。

    刹时间,万千黑色能量自他身后蜂拥聚集,成道圆柱能量冲击波,径直吞没面前百尺距离人群,过处血骨无存,硬轰出个通道出来,惊得一干妖魔后怕不已。

    兰帝却不急着飞如,反打手势示意它们继续弥补空缺,摆出挑衅姿态。

    此刻哪里还有妖魔找死,既不敢违拗雷命令当真群起而攻之,又惊惧于他一击之威,连包围圈里头的妖魔也都纷纷朝两侧退避,让出道路,怕他又再发凶。

    兰帝见再没有人试图挡路,才穿过人群让出的通道,径直飞进里头,最内里,无情真尊一只手臂已不知被谁打废,森森白骨都已露出,显已无力催功自愈,长发散乱,无情真尊长袍沾满血污,诸多破损。身上旁处却不见有明显重伤,显是为维持战斗力硬以左手臂承受下诸多不可回避的伤害。

    那柄过往寒光闪闪的无情剑身,此刻看起来黯淡无光,显是消耗过度所致,唯独让人安心的,倒是她那平静的眸子,丝毫看不出垂死挣扎的处境,也看不出对死亡的恐惧,便是见到兰帝飞近,也不见有获救后的欣喜。

    兰帝端详无情真尊好一阵后,才开口道“跟我走。”就自转身又领路飞将出来,外头的雷仍旧在原地等着,见到飞近,才待开口,就听他发问道“她身中魔门邪术如何解法?”

    雷道“若你将去极北五指峰地,何须担忧此事,玄魔两道又有什么法术地魔宫不能解?”

    “花层楼在哪里?着她来见我。”

    “你非要为难他们不可么?他夫妇两人此次立功不小,花言更早受封,今日之后将成破迷城一方主宰。黑耳之死,想必已让道主上伤怀……”

    “不过是想看看这女人,我实在想不到,她有一日竟会叛离忘情门。”

    雷便作势请道“若如此,不见也罢了。你我兄弟难得再见,又要分别,且让我陪你们一段。”

    兰帝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默许得由他随行飞远开去。

    待得离那群妖魔远了,仍旧不见雷开口说话,才终于忍不住追问道“花层楼为何不见也罢?”

    雷淡淡微笑道“她已成废人。”

    兰帝一听,惊道“这是为何?”旋又反问道“莫非……”

    雷抬眼瞧着他道“不错。她一身修为早被花言种下吸化魔法,却不自知。今次一战他们偷袭无情真尊得手后,便先去了破迷城。

    那花言既对她种下这等法术,如今既已投归我方,显然要不了多久,说不定此刻已将花层楼修为吸尽,使她成个废人了。你见她还有何必要?”

    “她当初何苦随花言离开。”

    雷闻言失笑道“就算是花层楼又如何,不闻有言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么?多少男子且都如此,何况女人了。且玄门有过太多类似我和李真的先例,不禁成为人私下乐道向往之事。花层楼不过是赌输被骗罢了。”

    兰帝不禁想起太上真尊不久前所言,想来是早已看到花层楼今日结果,却果然没有干预,任由这个义女步入这等下场。

    一时间,想起忘情门时的往事,险些禁不住有些唏嘘感怀。这时,雷却已先长叹口气道“毕竟当初曾在忘情山呆过不少时日,眼见花层楼这等下场,也实有些伤怀。”

    旋又道“却偏偏不能帮她,她所以投入我方,不过是被花言说服,报嫁夫随夫想法而已。倘若说破,终究不过是死在花言手上又或者逃回玄门。且花言如今身负重责,目前必须使他安心留下,权衡轻重,花层楼也只能如此了。”

    兰帝听着,突然心下一动,脱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