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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成长(一)(2/2)

是剑出腿踢。自此之后,更喜好着王净讲玄门学说,同时还要求她如过去般,每讲着玄门学说同时,要将与之几乎相反的魔门学说也一并拿来说。

    虽然因此知道并且记下许多,但却没能有更多可融合进交手的领悟。后来就只能通过意念,渐渐将肢体上的借力法子运用到体内那股天生的真气运转上面。竟又因此自行创出将体内真气运转分做正反性质法门,借体内真气的正反能量或冲撞,活螺旋交叠加快运转速度,增加释放威力。

    小剑帝这般练的满足,王净却天天念玄门之说念的无趣。每每想要再拾起关于治愈他没有欲念毛病之时,要则他懒得理会,要则不敢开口。

    过得一段日子,心里总放下不对此事的兴趣。又实在讨厌极了阅读玄门书脊,便不再每日缠他,开始自己寻镇子里其它同伴一块玩儿。小剑帝对此也不在意,她不来念,便自己一手拿书看,一手耍剑玩。

    他又不是不认得上面的字。

    这般又过去半月,王净终还是惦记他。又与玩伴尝试过彼此抚摸,都是很有舒服感觉,便想出法子,拉着几个男女玩伴一并来找他。让他试试摸摸别人。其中一个年纪比王净大上三年,便笑嘻嘻的解了衣裳让他试,小剑帝索然无味的揉摸一阵,还是那般感觉。

    王净便才有无可奈何的跟玩伴们走了。

    小剑帝便越发觉得无趣,不知她们怎总惦记这种索然无味的事情。

    各自分开戏耍自己的一些时日,小剑帝练功着就又不时想起方醒转时遇到的小魔尊。他早已明白当初她发怒的缘由,更知道她当是某个门派的门尊继承人,身份非常小可。每想起她那张精致的小脸,雪般好看的长发,就不由自主的念道着何时能再碰上,冰释当初误会。

    每次想到小魔尊时,不由自主的就会记起当时被她一爪穿入胸膛的痛楚,想起当时的冰室和风雪。

    过去尚还不过想想,如今听得许多玄门故事,不由的想,玄门所谓的风花雪月无双情爱,那时候的他们算不算是?有风,有雪,血也是雪花,便只差了月而已。

    自己老想起她,想起那时候的风雪,是不是就是对他有情啦?

    小剑帝这么一想,越就觉得非常符合玄门故事里面的风花雪月,自己不是惦记着她,故事里不也说总会很特别的思念特别的唯一一方么?

    ‘也不知道她如今多厉害了,当初一爪就穿进我胸膛,真是可怕……’

    后来的一段日子,小剑帝自行修炼总也再难有所领悟。几番问王庄主想要些玄魔两门的功法修炼,总未能如意。寻王净去找,倒是当真找来几本,却都无甚意思,都是些什么这魔风掌,那黑血剑的玩意,小剑帝修炼过一阵,感觉书里所谓的厉害无比的魔气根本没有本身体内的真气厉害。

    却再也寻不到别的,王净说真正厉害的这种小镇也不可能有。无可奈何之下,他就开始研究着如何提升体内真气的威力,倒也因此有所专注,日日用心。

    渐渐的,也还真摸索出些自己都不知道是否高明的法子,反正是不闲沉闷无聊。只要因此能有所提升分毫,也甚觉满足,就这么一直独自练了一年年。

    其中王净和几个镇子的男女同伴又来寻过他几次,缠着让他再摸了试试,还是未有变化。再后来一次,建议着让他试试如书里般欢好,一群半大孩子便在梅林里示范的,指点诀要的折腾。小剑帝听着便觉得无趣,勉强尝试了照他们说的搂抱抚摸一阵,倒是让王净和两个女孩兴致勃勃,他自个却丝毫不觉有所谓的愉悦。

    便不再试,将他们打发走了,自只管练功,便只偶尔镇子里有些商旅路客,跟市井的浪子们发生什么不易对付的争斗时,才出去料理一番。也不曾遇到过对手,次数也并不多。倒也十分清闲。

    只是小剑帝却觉得梅林修炼不甚合适了,总得将劲力控制极轻,许多想法都不易验证出差别。便开始自己跑到镇子外头较远的山林瀑布地修炼,一时感觉海阔天空,自由自在。

    时日匆匆,这等偏远镇子,罕有什么了不起事情发生,全是等待时光流逝。

    小剑帝长高的,身材变的匀称,看似略为有些偏瘦,远不如许多人那般身材雄壮威猛。但他那身体,镇子里的人都知道,魔剑不能透。他看起来已不能再说小,开始有人直接称呼他为霸王,渐渐的人人都不再叫他小霸王了。

    镇子的日子仍旧一如往常,偶尔跟人出去吃喝晃荡一番,揍揍路过的不识趣小商贾。也有偶尔几次帮王庄主打劫商客,杀人夺货。他对这类事情并不会十分排斥,毕竟习惯魔门风气,却也不觉得愉快,总会不时想其玄门的那许多理念,虽也不狂热,却也会觉得这般并不值得开怀。

    偶尔会觉得王庄主他们夺得那些有价值东西的笑容很无意义。却也没有什么明确目标和方向,自有满足于修炼上,倒也从不曾生出离开镇子,独自到外面闯荡的念头。

    只有想其那头雪白长发的时候,会有一瞬回极北冰雪地看看的念头,却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这日,他如往日般边朝庄子赶返,边将剑在手腕飞旋转动着耍完。待走近庄子时,意外发现庄园门口站着十数个身穿漆黑长袍,腰挂魔剑的修炼中人。

    不禁猜测,莫非那若干年不见过的庄主堂兄回来了?

    才走近,门口守着的人便对他生出戒备神色。好在庄里的下人已抢近叫他速速进去拜见庄主,这才没有遭遇拦阻。从那下人口中得知,的确是庄主的堂兄来了,是陪同恶门现今门尊来的。

    待他进到大堂,见着里头两个与庄主模样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正在说话,上座一个黑袍壮汉,正轻搂着王净说话。见他进来,王庄主连忙陪笑着冲那壮汉介绍起来。

    直称他是女婿。笑着被那壮汉轻搂在怀的王净全没有否认推辞的意思,剑帝心里不太乐意这成为,庄主从来不曾提过,但也并不觉得太有所谓,便就没有多言,依礼拜见了那壮汉后,被招呼着在一侧坐下。

    那壮汉拿眼打量他半响,哈哈笑道“这趟出行实在不枉。”说着,又冲王庄主两个堂兄责备道“你们啊,实在让为师失望。王净这孩子资质如此优异,你们竟没看出来。她这夫婿,更是难得奇材。听王庄主说来,必是天生就能吸收魔气,方有远超寻常人之神奇力量,只需稍加雕琢,他日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王庄主闻言面露大喜之色,心里突有生出些许担心,连忙出言感谢那恶派门尊对两人的赏识。又小心翼翼的说话道“不知门尊魔仙能否成全,容他们今日便结成亲事,再带他们前往魔仙山修炼神妙法术呢……”

    那壮汉摆手一笑,打断道“不必担心。回去后立即就替他们办成婚事。此番出来,无暇耽搁逗留,如今时辰不早,便着他们尽快收拾整备罢了随本尊走吧!”

    王庄主面露失望之色,犹豫着还想再说。他那两个堂兄连忙示意两人收拾,暗示他勿要多言,才让他不得不止住。

    剑帝这才明白,那壮汉是要收两人为恶派徒弟。不由想起最初收养他的那男人,心里倒也因此不感排斥。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尚不知道你是否本事非常,如何能轻易跟你修炼?小时看过些什么黑风拳,海涛掌等乱七八糟秘笈,全都不过如此。”

    他这话一出口,王庄主当即脸色变了,连他两个堂兄都急起来,心觉他实在不知所谓。却碍于王庄主情面,仍有个堂兄连忙接话道“哈哈……小兄弟你这担心实在多余,师尊在当今魔门,早是公推的七强高人!你有幸能跟随师尊修炼,绝属八世修来的福气……”

    他话尚未说罢,那壮汉已笑着挥手打断,目光烁烁的注视着毫无顾忌与他对视的剑帝,半响,突的一声开怀大笑道“本尊恕你方才无礼之罪!非常之才,理当有非常之骄傲。你尽可宽心,地魔门中,除却魔宫之中,绝无几人能与本尊比肩!绝不会毁你前途。”

    剑帝不以为然的反问道“这般厉害?那岂会大老远的到这里找徒弟。厉害的门尊不听说都是在山上等着旁人哭喊哀求要拜入门下么?”

    王庄主两个堂兄此时双双有气,但见师尊仍旧一副笑脸,便也不敢抢先说话。

    壮汉晒然一笑道“问的好。本尊今日不过处理旁务,顺路经过此地。记起这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原来家居此地,又听他们道此地出一个奇异小子,这才过来暂做歇脚。如此答案,你可还有疑问?”

    剑帝这才释然,答道“如此便无疑问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方才你所说不过自我吹嘘,日后知晓你本事不过如此,我又学不得什么有用本事,可一定会走。”

    王庄主两个堂兄终于忍不住发作,怒喝道“小辈放肆!师尊肯收你为徒,已是你天大的福份!竟敢……”

    那壮汉收敛起微笑,抬手打断他说话,打量面前剑帝半响,沉声道“若非本尊见你实乃难得一见的奇才,心觉日后你有望继承本尊衣钵,如你这等无礼,本尊今日便定给你个教训。所幸,本尊乃惜才之人,而你更非寻常之材,故而一再待你宽容。你虽非等闲,但本尊尚不至教不得东西!”

    剑帝觉得他不似在胡乱吹牛,便不再出言质疑。这时王净早被他骇怕,怕他再乱说话,忙笑着拽他道快去收拾出发,拉着他离开大厅。

    当日,两人便随那恶门尊离开王庄,在对方腾云驾雾的仙法驱动下飞离镇子。随后又去两处地方,果如那壮汉门尊所言一般,是有要事在办。夜里,便在距离一座大城城主府邸住下。

    茶饭过后,王净和剑帝就被壮汉招呼到近前说话。那恶门尊倒也是个胸怀宽广之人,对他白天的无礼全不介怀,虽不免有些作为门尊的架子,说话却也和颜悦色,不给丝毫脸色。

    知道剑帝从来不曾有名,只有外号。就替他主意道“既然不知姓名,有喜好使剑,干脆便以剑为姓,你过往既有霸王之号,便赐名你做剑霸如何?”

    王净听罢欢喜,觉得这名字有气势,才要替他道谢。剑帝却不甚满意着道“不好,不好。既然反正是起名,叫剑尊不是更好?不必霸字来的气势许多?”

    恶门尊一听,愣住片刻,突又开怀大笑起来。

    好一阵才收起笑声,问他道“你莫不是觉得尊字甚有威势身份,又觉不能自称本尊,方有这主意?”

    剑帝也不忌讳,心下也觉得这尚未正式拜师的壮汉也还不错,直言道“就是这样。当年年幼时便遇到着女孩儿,小小年纪一口一句本尊,后来大些又听人道本尊如何了不得,如今既有机会,当要占一这字。”

    那壮汉闻言沉吟片刻,似笑非笑的盯着他,语气严肃起来三分开口道“你若真想要,也可许你。但你必须知道,若用此名,他日不能很快有相应成就本事,这名必会害你遇害。你可想清楚了?”

    剑帝自幼便不曾怕过,哪里会对此当回事?一脸不屑道“怕什么?我不去招旁人,他们便当烧香感谢魔神祖恩典了,哪里还敢来招我。”

    王净一旁听的眉头大皱,心里暗气,便觉得他怎可如此不分时候,如今不是在当初的小镇,魔门门派无数,高手不知道多少,他又不曾修学过真正本事,就凭一身力气,如此口出狂言,简直……太不知所谓了。

    那壮汉听罢却高兴的大笑起来,连道几声很好,很好。

    突然笑容一敛,正色道“不想本尊竟收得狂妄至此的徒弟,也罢,便成全了你。赐名你为剑尊,只盼你日后勤奋修行,勿要辱没这个名字。假若日后当真不负今日狂言,便是再难,本尊也定力捧你为本门邪剑尊使!”

    剑帝心下喜欢这名,暗想下趟再遇上那雪发女子,也能理直气壮的自称本剑尊了。

    这才开口谢过壮汉,末了又马上问道“那何时教我厉害本事?”

    那壮汉大笑道“休要如此心急,待明日回去魔仙山后,便能教你!为师尚有柄天下无双的剑要送你。”

    剑帝大感兴趣,便要追问,那壮汉却卖起关子来,反催他先回去歇息。却又自将王净留下房中,得新名的剑尊哪里在意这事,便自顾走了,琢磨着那什么天下无双的剑会是怎办模样,怎办厉害……

    他走后,王净便依言自去了沐浴。壮汉自进里间房屋等候,片刻前的笑容渐渐消失,反而轻叹口气。便这时,房子里突然多出个一身夜行装的人来,看不出性别,显是刻意掩饰过。

    那壮汉见状却不惊讶,语气透着几分恭敬道“已照空前绝后主上吩咐办妥,只是怕这小子性情霸道,难免惹出麻烦,实在不敢保证照应得住,万一……”

    那黑衣人声音怪异的道“其它无需你理,只需将剑送他。勿要让这些庸脂俗粉乱他修行。至于他日后遭遇到任何危险,你都无需插手。切记,无论如何,不可将你恶门的下三烂本事传他丝毫!”

    那壮汉被黑衣人如此出言羞辱,竟无丝毫怒意,神色恭敬的一一答应下来。末了又为难道“倘若他非要学,这,我当如何推脱?”

    那黑衣人不以为然道“倘若他当真如此有眼无珠看上你那些微末伎俩,你也不可传授。但向来也自不会,真有万一,你便以有事外出为由,出去躲避数月即可。无需多久,自有人会传他厉害本事。”

    壮汉忙又答应一次。

    那黑衣人手里突然变出把小巧飞剑,随手丢将给他,淡淡道“主上特别恩赐,先行将此神宝赏你。实是知你近日便将遭遇凶险麻烦,念你感恩主上恩惠,好生办好此事。”

    壮汉大喜谢过,连连保证承诺,又感激主上照顾恩惠,又多谢那黑衣人帮忙说话。

    黑衣人却不多言,如现身时一般,突就隐去不见了。

    壮汉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那柄飞剑法宝收起保存。过不多久,沐浴干净的王净便已笑吟吟的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