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头彻尾的奉承。

    “不错，龙族血统确实强大无比，但是跟‘龙’字沾边的存在起码有百分之九十九都会附带某种癖好、或者说是天性也不为过。”

    《圣典》的话说得很隐晦，但话已至此，它的意思莫邪已经懂了。

    龙性本那啥，面对‘媚骨’确实很难不心生涟漪。

    莫邪明白了，他在面对傅清风时生出反应不过是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

    “好吧，我明白了。”

    他如此道。

    再度迈步，这个夜晚才过去了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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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才过去了一小部分。

    有人辗转难眠。

    穿上外衣，寻一盏灯笼，漫步过中庭，西边厢房中只有一抹乌黑。

    长叹息，‘怅然若失’这个词用在此处绝不恰当，因为不是若失，而是已失。

    不管她在不在这里，对于宁采臣而言，曾经的那个存在终究是彻彻底底的失去了。

    无论他用怎样的手段去抗争，都是无济于事。

    “小倩不在了，傅姑娘也走了，罢了，我也走吧。”

    京都中平日相逢的人已经没有一个知心，从新皇登基后开始就忙得不得停歇的身心从未如此疲累过，像是一种累积，又像是一次爆发。

    “啪。”

    灯笼跌落在地上，烛火摇曳，很快就烧了起来，火光中，宁采臣的面色白得不像活人。

    “大人！”

    异样的动静与光亮引来了巡夜的守卫，秦管事首当其冲地跑了过来，领着一队家丁将火扑灭。

    “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自家大人白天上街都做了些什么秦管事自然不会不知，对于傅家姐妹的消失他也已经知晓应是某位高手所为，他打算报给巡城队但却被宁采臣拦下。

    那一刻，他以为傅家姐妹对于宁采臣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但现在，看着宁采臣这幅样子他却没办法再那般想。

    “大人？”

    站在火旁，就连火苗舔到了自己的裤脚都没做出什么反应的宁采臣神经质地笑了一下。

    “这里已经没什么‘大人’了。”

    他这样说，然后转身就走。

    “大人？”

    秦管事意识到了什么，他想要拉住宁采臣，但他的手才伸出宁采臣便已经走出了一丈开外。

    行伍出身的他竟是没拉到宁采臣。

    莫名的，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再缓过神来的时候宁采臣已经不知绕进了哪处回廊，竟是再望不见了。

    黑灯瞎火，家丁们各持灯笼，地上满是繁乱的影子，犬牙交错着。

    “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秦管事遣散了一众家丁，唯独留下了一人，两人行至一处无人的所在，秦管事这样对家丁道。

    夜未尽，月尚残，家国事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