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
听着杨云锋那声声“婉漪”,阮心秋一时觉得鼻尖酸酸,说不出的滋味。“事情是这样的。”她平静心情,对杨云锋说道,“五日前你与青冥观四个道长的打斗实在太过激烈,引起师尊的注意,师尊便与我和沈师兄来到齐王府,将你救走。至于李姐姐——”她说道这里,突然顿住,一脸犹豫。
“婉漪怎么了!”杨云锋心里一急,声音变厉,急促向阮心秋问道。
阮心秋面色凝重,犹豫片刻,方说道:“锋哥哥,当时师尊只给李姐姐做了简单的诊治,便带你离开。我随他回到客栈,却对李姐姐放心不下,便悄悄潜入齐王府,然后得知齐王府的人已经发现李姐姐并请名医替她诊治……只是她伤得太重,虽然性命保住了,却至今仍昏迷不醒,听说还要昏迷很长一段时间。”
听着阮心秋的叙述,杨云锋的心一阵阵钻心剧痛,仿佛让虫豸啃噬,又若叫烈火灼烧,难受至极。“婉漪!”杨云锋低呼一声,突然发力坐起,看样子竟似要离开床榻,出门远去。
“锋哥哥,你要做什么!”阮心秋见状面色大变,急忙阻止道,“你现在重伤在身,不要乱动,免得触动伤势。”
杨云锋完全不顾她的阻拦,道:“让开!”便推开她的手,正要下床,却实在无法忍受身上剧痛,又倒在床上,面上肌肉拧成一团,不住抽搐,痛苦万分。
“锋哥哥——唉!”阮心秋摇头,嘴里一阵苦涩。“为了所谓的‘情’,把自己伤成这样,值得吗?”柔弱的她轻轻说道,一脸悲戚。
杨云锋怔怔出神,不语,却暗自流泪。
“锋哥哥,你听小妹我说。”沉默良久之后,阮心秋轻启朱唇,终于用淡淡的声音向杨云锋说道,“现在李姐姐在王府中,有御医为她疗伤,不会有太大危险的。相反,你现在伤势依然严重,时刻都有生命危险,莫要大悲大喜,妄动肝气!”
杨云锋静静听着她的话语,心里念着李婉漪,怔怔出神。
“好。”许久之后,杨云锋终于轻轻点头,忍着一阵晕眩,轻轻说道,“我听你的,好好养伤,不去想婉漪,也不想别的事情。不过,我得和我的师兄弟取得联系,告诉他们我的情况,必要时让他们来见我,商量宗门大业。”
听见杨云锋的话,阮心秋犹豫片刻,终于说道:“锋哥哥,师尊早已将你被我们救走的事情告诉给你的师兄弟,让他们安心,不必担心你。不过——”她顿了下,环顾左右,终于说道,“我不能让你与他们取得联系,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下落,前来与你会合——”说到这里,她双目中透出淡淡的歉意,摊手道,“锋哥哥,请你原谅我,我也是为我自己的师门,迫不得已。”
杨云锋看着阮心秋单薄的身子,心里不解,道:“为什么?我与我师兄弟相见,和你们师门又有什么干系?”
阮心秋微微叹口气,道:“锋哥哥,我们这么做,是为了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