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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当断(1/2)

    俗世红尘任遨游,苦海无涯谁泛舟。〝百度搜索:〝\\绿^色^小^说//〝-凭听惊雷碧落处,了却心愿胡可求?

    都道凡间苦,只把苦做舟。一花一木开了谢,众生苍茫,谁醒谁独醉。

    譬如纪元世末,首当其中,便是凡尘遭罪。

    那跳出五行的,当真就没了牵挂,超然世外?

    剑断红尘,便可成圣!剑断红尘,真可成圣?

    一剑落,断的岂止红尘,还有俗念。

    我有心,心却无落处。栖禽之木,譬如昔日苍梧,不知所踪。

    情之无碍,终不得忘,情理二者并容。

    情之心,迸发激烈之火花,感人肺腑,为奇迹之源。

    理之念,恰如薪尽时续接的火种,立身不迷,是打开成功之门的钥匙。

    情理者,常人皆有,却终为其所惑,迷情而失理,亦或者执理后无情。

    唯情之辈,理之可弃,热血冲动、不顾大局,亦甚舍己为人、私忘血亲,果真值当?

    唯理之人,情之无用,冷酷智知、不为外物所摇,执剑割头似割草,果真至此?

    唯情唯理,早非凡人,天众仙魔,焉能如常。

    独情专理,尚且如此,并御情理,何解?

    ...

    那心,充满活力,磅礴着力量,洋溢了朝气!

    那心,藏着善念热血,深埋曾经为人的感知。

    那心,容纳了爱、包容了情。

    那心,却落在哪里...

    心落在胸腔,空空荡荡,独自跃动。

    为何要跃动,非是沸腾了热血,为动而动!

    那哪里还是什么心脏,那分明就是空间!

    那哪里还是什么心房,那里面,分明空无一物。

    爱有了寄托,心却没了落处。心本无落处,有了寄托的爱,当真如想象般,牢不可破?

    太虚神殿,神火通明。

    大殿中心,太虚神王座,楚翔斜倚着,虚托双手!

    他的右手,五指若山,山,是一颗完美的心脏!

    扑通!扑通!扑通!

    那心脏跃动着,惟美惟肖,仿佛一件艺术品,不会让人觉得血腥。

    那种频率,简直就蕴含了道的至理,比什么天籁之音都来得更加玄妙,与天地共鸣。

    那是,他的心!纯粹由空间构。表象看着、似心的心。

    楚翔笑,笑的坦然,笑得令人心寒。

    他又把目光移向左手,左手,仿佛托着一尊白玉神山,有道盘肠,勾勒纹理。

    那是...他用来容纳理智...盛放智慧的大脑...

    空间之灵,身化空间,识存虚处。他化自在虚空,念之所致,意之所达。

    从踏这条道路起,除非自毁,否则、否则他却还需要什么**!

    诸天众仙,元神大道,尚离不得肉身温养。

    神祗魔王,神格奥妙,终归,神体不可或缺,为容纳神力之载器。

    独独空间之灵,只要本身十万亿空间不灭尽,逃得一缕残辉。自在心完全可以寄托虚无,不死不灭。

    空间构成脑域,数据处理中枢,比之单纯物质神经结构,不知强出多少。哪怕是神体脑域,单讯息处理能力而言,也是万万不如。

    可这、真有必要?数据处理中枢,假托空间本身容纳、分辨、梳理数据能力,此空间本能之一。如此,形态如何,又是何妨?

    一发一肤,皆可思索。

    空间构成心灵,几乎万法难侵入。有为法、无形念,皆不可伤。

    可那心,果真,还能感觉到热量?

    剑是冷的,心却热呵。曾经身化为剑,人身时,心终究还有些热乎。

    如今,心又何在?

    人形、人性,不过为了缅怀过往。他化空间自在,哪里还是凡人,凡仙、凡圣...

    外人不懂,终究,连本尊都不曾达到自在心境界,如何会懂。

    本身,他身为空间之灵,又自知几分。

    心入腔,脑入首。楚翔叹息着从王座走下,步入虚空,留下回音——

    一声,没来由的叹息。

    ...

    何苦,悟那通天的道。

    山路蜿蜒,一线入玄,摇摆左右,皆是地渊。

    道可道,非常道。得道,本就无可道。

    得之若失,矢志有得。得失之际,谁明了。

    站得更高,看的更远。回首苍茫一片,俯瞰大地,开阔了视界。风景如画,我心飞扬。伸手欲牵,故人何在?

    左是浮云,右是烟霞...

    那得到的,总是绘声绘色,肉眼可见。是风景,是清气,是本源离自由更近。

    失去的,为何无声无息。总以为把握住了,不曾失去。然而...终归不过自诩。

    算来算去,如愿站到微寒的高处。叹昔日之叹寒露,今朝可倦?悲之悲者,忘悲而无悲。心之无挂碍,神游太虚。纵有意为它套种种枷锁,终要放飞。

    楚翔站在太虚神殿之顶,身形飘忽,明灭不定。

    他站在彼端,却连圣人视界,都被欺骗。

    有空间处,我身不灭。有虚无处,我心无碍。

    除非连虚无都无,连无都无,他方能虑败...但那,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