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异常的安心,有了她,就仿佛有了全世界!
等宁云醒来时,依旧是伏在他胸口睡着,只是换到了软榻上。
战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到了软榻上,两人睡着这个地方,显然很挤,可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宁云,宁可自己难受些,也要让她睡得舒服点。
让宁云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无从指责他。
若说他是正人君子,那有何必做出这种行为,但若说他图谋不轨,他还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万一惹得他恼羞成怒就更不妙了。
宁云一醒,马上就从脚边跳下了软榻。
战锋也随之醒来,宫女们连忙上前服侍主子们梳洗,看着宁云脸色不善,谁也不敢说话,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宁云拿了当出气筒!
宫里都说,皇后是极得圣心的,就连大臣们上书请皇上广纳后宫的折子都被皇上留中不发,丝毫没有纳妃的意思。
宁云听了宫人看似闲聊的说话,只是冷冷一笑,将华丽的簪子丢在梳妆台上,宝石碰在了铜镜上,响声让所有人心中一惊,没人敢再说话。
何必拿她当幌子?
分明是还没有清洗完异己,不能随便收了乱七八糟的女人进来,怎么就变成了专宠她了呢?
心中有气,刺绣的速度更快了,但是在就要绣好的时候,宁云突然拿了剪刀出来,要不是宫人们拼命阻拦,她就要把自己苦心绣了这么久的作品给剪烂了。
晓是宫女马上就夺下了剪刀,也被她剪坏了一些边缘,让宫人们都心疼不已,“这么好的绣品,娘娘何苦要剪烂了呢?
就是有不如意的地方,重新绣了就是!”
宁云看着他们将东西飞快的收走,怒气冲冲的挣脱了侍女,说道,“我自己的东西,想要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情!”
可没人将东西还给她,只把她气的直跺脚!
剪坏了一些边缘的绣品,很快就做成了一座精妙绝伦的刺绣屏风,一展开就是一副惟妙惟肖的蜻蜓点水锦鲤图,宫人们不论真心假意,都是赞不绝口。
只可惜是没绣完的,留了些空白,难免可惜。
但满宫的人,没人有把握补上空缺。
战锋的小书房里,多了一扇没绣完的屏风,议事闲暇时,他时常看着屏风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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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锋站在她身后,沉默的看着她,两人自从那天早上之后,再也没有交流,就连偶尔在一起吃饭,都是很沉默的,只能听见碗碟轻响,气氛沉重的都能拧出水来。
明知道他在身后,宁云也装作不知道,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
逃走的念头在她心中盘桓了无数次,可一次都没能成功过。
战锋不限制她在宫里的行动,可她出去的时候,不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女宦官,就是侍卫紧跟,连想一个人独处都不行,远远的一群人盯着。
她数次元气大伤,功力只能维持在三层,这种武艺,想要独自一个人杀出去,无异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