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热情的话,听在徐容的耳中分外的刺耳,不管元飞龙是真心还是故意讽刺,徐容都已经和雷豹站在了两个方向。
见徐容不说话,元飞龙站在那里嘿嘿的笑着,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以为禁卫军在帮着阻止于宣的进入。
可宁云却明白,这元飞龙,能被雷豹在收到飞鸽传书之后派到这里来,绝对不是一个表面上看着这么鲁莽的人。
这么一说,就将徐容竖到了众人面前。
徐容看见了征西大军的人来了之后,脸色已是灰败,听到了元飞龙的话后,更是低头,连话都说不出来。
于宣的脸色更是色白如纸,满脸的不可置信,不断的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看见徐容都低了头,他一把推开徐容,冲到了元飞龙的面前,语无伦次的问道,“征西大军因为水患而堵在路上,至少还要月余才能到汴京,你一定是冒充的!
是不是!?
你一定是他们派来冒充的!
对不对?对不对?”
一连串的质问,让元飞龙有了几分火气,尤其是他还像个疯子似得张牙舞爪,似乎想要抓住元飞龙的双臂去确认这件事的真假。
元飞龙是个武将,只对战锋和自己的上司效忠,见他这样,顿时就明白了大概,心中有数,动作也不见丝毫的客气,一把将他推到了地上,“水患不过是小事,用羊皮筏子架桥就是了,大军过来虽然耽误了时间,却绝不会要一个月,你是什么人?
谎报军情可是要杀头的!”
见他打算装傻到底,宁云也没有拆穿,而是笑道,“既然都来了,就先在宫里歇下吧。”
说着,转头看向黄福,“我记得宫里空下了不少禁卫军的官舍,就命人收拾一下,留了将士们在宫里休息,也省了他们来回奔波之苦。”
“娘娘慈悲!”黄福低头回道,“宫里空下的官舍多,足够征西大军的将士们居住了!”
他们主仆这样的对话,让于宣脸色白的不能再像死人了。
这些大军住到宫里,到底是为了免于奔波,还是为了别的,在场谁能不知道呢?
于宣疯魔似的喋喋不休,但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势已去!
就算是战锋真的有什么意外,汴京的舞台,也不会是于宣这个出头鸟的了!
徐容也将腰刀收回到了刀鞘里,随着他的动作,禁卫军不知道是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像是一个信号似得,所有的禁卫军都泄了气,攥在手里的武器,也都陆续的放了下来。
徐容转身,面带几分愧疚的看着自己的这些部下。
他不能指责这些部下的忠心,毕竟他的命令,部下都已经做了。逼宫的事情,他本人都犹豫不决,还指望部下里面有人冲锋陷阵?
见徐容收了兵器,林昆也是一脸忧色的收刀回鞘,看着自己的上司,“大人!”
他的声音不是遗憾和焦急,而是和大家一样,带着几分松了口气的感觉,却有几分又不知道将来要如何是好的茫然。
徐容看着他,缓缓的苦笑摇头,“是我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