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还有地方躲没?”
安良双手捂脸,嘤嘤嘤哭起来:“老天不长眼啊,我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阴损的兄弟啊!”
邵恭嘿嘿一笑:“这也是让你长记性,祸从口出啊!”
安良拿开手,扒着浴桶的边沿,贼忒兮兮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问道:“四弟,再问你一件事啊,今儿殿下割断了袍子,我还以为那是殿下要和我割袍断义,可把我吓得不轻,可是看太子那模样,又好像很宝贝那袍子似的,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邵恭倒也并没有隐瞒,说道:“因为那袍子是罗二小姐亲手做的,殿下嫌你脏才割袍子,可又舍不得损坏罗二小姐的心意。”
安良眼珠转了转,“也就是说,现在殿下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大哥!”邵恭把眼一瞪,“你又不长记性了!”
安良急忙伸手捂住了嘴,过了片刻才嘿嘿笑道:“这不是一时没管住么!哎,要这么说,最近殿下心情不好,也是因为罗二小姐喽?”
邵恭点点头,“可不是么,罗二小姐已经有段日子没给殿下写信了。”
“原来是这样……”安良的眼珠子又叽里咕噜转了转,冲着邵恭招了招手,“早说嘛!这种事你大哥我最有经验了,我跟你说,你只要如此这般跟殿下一说,保准殿下能够哄得罗二小姐回心转意!”
“呸!”邵恭啐了一口,没好气地道,“没个正形!”
安良收了笑容,道:“刚才是说着玩的,可现在我要跟你说正经的了,你让你二哥传个消息给罗二小姐,就说殿下最近不大舒服……”
“这是什么馊主意啊!”邵恭立刻横了他一眼,“平白无故的,有你这么咒人的?”
“你这个人!”安良叫道,“也要等我把话说完啊!你让老二说话的时候含糊一些,但也要说的严重一点,但是具体是什么情况,就不要跟罗二小姐说了。反正殿下的确不舒服啊,”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这里不舒服是真的啊!我也没说谎啊!”
邵恭认真想了想,忽然笑了,把手里的水瓢顺手一丢,“是个主意!那你慢慢洗着,还有八十九遍呢!我让人过来给你数着!别少洗一遍,到时候惩罚加倍!”
“喂!”安良眼睁睁看着邵恭一道烟跑远了,恨得咬牙切齿,“你至少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啊!”
过了片刻,温三慢吞吞走进来,说道:“大哥,四弟让我来帮忙,你现在是需要热水还是冷水?”
“啊——”安良哀嚎一声,把整个人都沉进了浴桶里,让温三来是来折磨他的吧?温三可不会像邵恭一样,一桶水一桶水给他倒,他会一瓢水一瓢水地来!这个老四!怎么平时就没看出来他也有这么蔫坏的时候呢?难道是被老五传染了?
邵恭回到自己屋子里,提起笔来刚刚写了一个抬头,还没来得及写内容,便有密使过来送今日的京城奏报,他拿起来检视了一遍,眼睛忽然一亮,嘴角扯出笑容,一下子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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