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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之后-第4部分(2/2)

对,不得,不承受…

    第三十五章

    "冰,四点了,醒醒…"睡梦中的我耳边不断回荡着莹的声音,微皱起眉头,不知道该不该醒,歪过头,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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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柳沐则…"一个轻柔的声音缓缓传来,我立刻睁开了双眼,看着边上的人,轻吸了口气,脸上因为之前留下过多的泪水感到有些僵硬,眼睛也是半眯着,一脸的倦容:"走吧,该去找寒氏另一个儿子了。"抬起手臂摆在方向盘上,打了个哈欠,发动了车,一直保持着疲倦的姿态到了绝影。我正大光明的走进门口却听见一个近乎狂暴的声音——

    "帮主他是怎么死的!快说!"寒魅影全身上下环绕着危险的气息,平日的邪魅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被他抓住的那个手下显得有些无辜,当时的确是帮主他自己要和邪冰比的啊,怎么能怪我?忽然那个小喽啰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我,吐出了两个字:"是她。"

    既然被点到名了,当然要面对嘛!我挺直了身子,高傲的微抬起头,漠然的承认事实:"是我,怎样。"

    "女人,别太过自信,那是自负。"影一字一顿的靠近,轻挑我的下巴。

    "滚。"我讽刺的看着他勾起我的下巴,伸手用力打掉他的手,退后一步,站在莹的身边,嚣张的话语立即喷涌而出,"我看你们关系那么好,那我成全你让你下地狱去…给他陪葬!莹。"

    "呵,终于轮到我了。我们是该一笔勾销了,哼。"莹略微泛着怒气,脸上却是不知名的微笑,渐渐靠近那个环绕着危险气息的人,突然双手握拳,打在他的小腹上,身体与他并肩站着,腿抬起猛地踢向他的后背。而他却因此往我这边倒,我一个闪身,脑海中的睡意全无:莹她什么时候柔韧变得那么好,力道也变强了不少。看来,要小心了。

    此刻,影半擦着嘴角,眼里闪烁着光,重新站起身。却不料,莹又是一拳,正中胸前,见势,我很了然地让开,莹似乎很生气呢。

    莹的眼神开始隐隐有些兴奋,拳头依然留在寒魅影的胸前,将他直逼在墙上,拳头的重量加上墙的硬度,无疑是加重了寒魅影的疼痛,而莹却没有打算要留情呢…下面,莹的膝盖直直的撞向他的小腹,而影的表情却不是预想般的痛楚,还夹杂了一丝丝得意。只因为他的手已经打在了莹的肚子上。他们各自松了手,不同的是寒魅影倒坐在了地上,而莹却只是捂着肚子,微驼着背,摘下面具,从腰间抽出银针,慢慢蹲下,半眯着眼先插在他的止血|岤,随后就开始她的报复,很痛快的,直接插进脖子上的大动脉,然后一划,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因为止血|岤的关系,喷出来的血并不是很多,但还是撒在了莹的脸上,"去死吧,给你的哥哥,陪葬…"

    而寒魅影的嘴却是微张着,音译的形状却是"谢…"

    第三十六章

    回到了总部,脑海中依旧是那个画面,莹杀死寒魅影的画面。他的谢谢她的不正常到底是因为什么。

    等等,陪葬!不会是因为绝被我杀死了…我半朦胧的思维一下子惊醒,怪不得呢。呵呵。我重新躺回床上,深呼吸,渐渐进入了睡眠。

    下午……

    我的意识渐渐清晰,算我看错你们了,我轻叹口气,下了床,敲响萱的房间。

    "萱,你觉得昨天的莹…"

    "很怪。"我话还没说完,萱就接上了,她并没有往日的俏皮,一脸地凝重。我细细打量着萱,没有杀意的萱也会是这种表情?我们的距离到底变成了怎样?我低下头,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忽而脑袋一涨,晕倒了。

    医院:

    我的耳边,没有一点声音,鼻尖环绕着消毒水的味道,意识是清醒的,但身体却没有醒,准确点是不肯醒,最近是太累了 ,好多事都聚集到了一起,难得的休息啊,却是在医院里,还真是有点可悲啊。

    “萱,冰他没醒?那么还有哲和倩,怎么解决。”莹推开门,淡然的问这萱。

    “倩,我无所谓,但是哲你敢碰,我杀了你,懂?”萱浑身的冰冷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哼。”莹冷哼了一句,不再说话。

    她们这是怎么了,萱不是一向都很温婉的么?萱原来也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这样啊!呵呵,原来我才是那个一直被骗的人,先是莹变成了邪少,在是熙和绝,影的死,再是萱变成了一个我不熟悉的人。一切都好像变得遥远,影像都渐渐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没法看清…

    这些事实,真是太突然了,就算如此,我也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也许,这些才是我的宿命,这些就是我要接受的。我累了,真的累了,可是那又怎样,可以逃避么,我有资格去逃避么…

    我的路已经走到了现在,偶尔累了,想要逃避,却也是无计可施。到最后,受苦的还是我自己,我还真是傻呢…我扯起一个最淡然的微笑,缓缓睁开了双眼,眼里泛滥着无奈,浅浅的,最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冰,好点了么?”萱笑意吟吟的看着我,之前的阴冷全然不见,呵,真能变脸。

    “恩。”我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别扭过头去,看着窗外。人生就是一场单程的旅行,即使出了诸多意外,我们也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与其纠结无法改变的过去,不如坦然的接受未来的一切,何必又为此心寒?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而你们注定就是我难以跨过的坎,我很难不铭记…

    我轻叹一口气,重新换上了心情和表情,幽幽地说出句:"幽冰,怎么样了,和绝影的合并应该会很困难吧…"

    "还好吧,只是哲和倩那边会有点麻烦,其他的都甘愿了,大概是了解事实的缘故吧。"莹抢先一步说出口,唯恐萱再一次犹豫。

    "嗯,知道了,我累了,你们出去吧。"我摆摆手,躺下,闭上双眸,假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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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十秒后,伴随着关门的声音,我双眼一睁,转过身望着门,喃喃自语:"当初不是你说没关系的么?现在呢,怎么又变回来了?"

    算了,不想了,真是又烦又累,最近还真是一大堆事。我血郁宫里的事还没处理完呢,等到那时候,是会有多累啊…

    第三十七章

    "冰,你在么?"病房里的我依旧那样睁着眼,唇齿间微微有些干涩,喉咙也隐隐作痛,但还是微微张了张嘴,回了一句:"嗯,进来吧。"

    门开了,迎面而来的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萧轩哲。我细细打量着他,目光上下扫瞄着,这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没有脾气么除了这点,他哪点比得上寒熙绝和寒魅影?萱到底是喜欢他哪一点啊?

    "有什么事么?"我抬起手揉了揉太阳|岤,偏过头问他。

    "嗯?萱最近好像很少跟我联系啊,她那边是什么情况?"他略显疲惫的问我。

    "…她没事。"我沉默了好一会,选择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也不乏敷衍之意。之后谁也没再说话,我微垂着眼帘,隐藏着那一丝光。而他也就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怎么能这么无聊?自己去问不就好了。反正萱都那么在乎他,没什么关系啊…

    "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最后他哀叹了口气,知道问不出什么,很有自知之明的走了。

    终于走了,他们不是真的相爱么?哪来的那么多距离。小情侣真是麻烦。好在我们没有这样。我们,寒熙绝和我,绝和冰。我的眼底泛起了寂寞的光,这样算是我回归了平静吗,平静的生活还真是孤独啊。还是说我依旧无法忘却那一刻的他,被我亲手杀死的他。其实这也是我自作自受吧,是我让自己变得孤独,变得冷漠,变得不再去相信任何一个人…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我的错吧…

    寒熙绝,我不想愧对你,所以你的孩子,我会接受的。我的手渐渐抚上肚子,三个月的你就被我带着走,经历这些,我想血的味道你也知道了吧?

    我抬起头,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清澈和悲哀。

    "冰,柳沐则还没死。"萱进了门,打算了我的思索,"那天,她不在寒氏的大楼里,逃过了。"

    "丫的,怎么还没死。"我略有些不满,那天居然没炸死她。呵,算她命大。

    "那就暂时让她过些好日子,至少让我安顿好那个孩子。"过了许久,我抬起头,看着萱,"你们就回去上课吧,请这么久的假,该回去了。"

    "知道了。哲刚刚来了对吧。"萱没有一丝疑问,好像只是在等我的进一步确定。

    "知道了还问。去见他吧,他好像真的爱你。"我抬起头淡淡的看着她,眼里是说不出的认真。感情这种事拖不了,一拖失去的就会越多,也犹豫不得。

    "嗯。" 萱转身出了门,留下一个淡淡的鼻音,焦急的身影,看来也是付出了真心的,那就先祝你幸福了,至于能幸福多久,这个就看你们了。

    萱走后,那一片属于我的平静又回来了,虽然只是暂时的,可是那又怎样呢,至少我也拥有过了。那么在这剩下的七个月里,就让你在我的肚子里形成,就让你降临在平静的环境里,陪我过这一段暂时平静的生活。不管未来会怎么样,至少,我还是爱你的。寒。

    第三十八章

    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就像已经在弦上的箭,不得不发。不会管你是不是准备好了,它终究会过去的。

    手术室里:

    我躺在病床上,感受这撕心裂肺的痛, 却又带着前所未有的期待,也许这个小生命是我唯一的寄托吧。

    “啊——”忽然间,我用更加响亮的嘶吼结束了这段经历,虚弱的声音从嗓子里传来“孩子们,在哪里…”

    “呵呵…龙凤胎啊…”我望着医生抱出来的孩子,一脸的欣慰,接着闭上双眸,幻想着以后的日子。绝…还是对不起,只是我不能放纵伤害了我妈妈的间接凶手好好活下去。现在想想还是有点后悔杀了你,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我仍然会选择杀了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缓缓睁开了眼,依旧是一成不变的白色墙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呵,刚满18岁的我,却是已经要当妈妈了…也许这些就是我的一切吧…我偏了偏头,微笑着看着那两个不吵不闹的孩子 ,这两个小家伙,可能就会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扣扣扣…冰,我进来喽?”萱笑着,拎着皮蛋瘦肉粥,轻放在我的边上。我收敛起笑容,轻轻端起,放在嘴边吹了吹,道:“你们怎么样了。”

    “呐,很好丫。”萱歪着头,笑得一脸幸福。呵呵,是吗?那还真是…难得呢。就让这种幸福再保持一会吧,一会就好。在心里我默默的许愿着。

    “冰,那两个孩子…怎么办。”萱略微犯愁的指着我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我。

    “没事。”我抬起手揉了揉太阳|岤,“我会把他们带到美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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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么?那…我先走了。拜…”萱捏着下巴,走出了病房。我又躺下了,呐,很失望么?

    话说,孩子,好像是个问题啊,总归要找个人陪我去美国帮我看孩子的。就我一个人未免有些勉强,找外人我又不放心…真是的。熙…这个时候,熙都会站在我这边的吧,呐,我又想你了呐。算了,现在还有萧轩哲和夜凌魄可以选了。哥哥的话就算了,我还不想他知道。那么就哲吧。恩。

    那么萱怎么办,这是个问题。哲走后,萱怎么办。很显然,咱们敬爱的夜陌冰大小姐没有考虑到这点,以及后果…

    一周后…(碎:好叭,我承认,这句是闲话…)

    我收拾好东西,偷跑出了医院。拉着哲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绑到了美国…

    “啊喂!冰,这是哪里啊!随随便便就把我绑过来了,真是的你。”哲实在显得一脸委屈,我招你惹你了啊!啊喂!

    “帮我个忙…奶爸!孩子!”我磨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表达,最终吐出两个关键字!然后从车里抱出婴儿们把一个塞到萧轩哲手里,自己抱着另外一个,随即彻底无奈,转过去,长叹了一口气,显得煞是尴尬。而哲却已经彻底呆了,这两个孩子,奶爸,帮…什么忙…

    第三十九章

    "什么,冰,你说…什么。"哲缓缓抬起头,眼神里是说不出的苦涩和疑惑。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赫然显得有些落魄。手指不停地揪着风衣的一角,反复的卷在手上,又松开。

    "好,我懂了…"哲双手扶住我的肩膀,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牵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苦涩些什么。

    中国: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萱一手拿着手机,一遍遍拨打着那个早已熟记于心的号码,却依旧只是忙音,另一只手开着车,注意力却不在路上。注意力分散之时,挡风玻璃已经被一个不知名的的小东西打破了一个洞,直直的窜向了萱。血气蔓延了整个车箱,萱直踩刹车,停在了路边,抬起右臂,捂住左肩,血从指缝间不断流出,打红了衬衫。咬着牙,萱用左手在车里翻找着,每动一下就会牵扯到敏感的痛神经,唇瓣也渐渐溢出了血丝。尽管如此,却还是什么都没找到。萱微低着头,两手放在了领口,扯下了领带,握在手心却久久不愿松开——这条领带,是哲的…眼看着越发严重的伤口依旧流着血,再次咬起了下唇,用这条领带抱扎着伤口,用刀撕下裙摆,加固了包扎。再次打开了发动机,开了没多久的路,却晕倒在了车上。

    美国:

    海边的夕阳比往常要美丽的多,但却略显忧郁。残影铺洒在海面上,铺洒在我的眼底,却也改变不了早已变得苍凉的心。夕阳,本是一件美好的事,却因为代表了结束,一次旅程的结束,而显得较为沧桑。我抛弃了所谓的形象,所谓的约束,甩开了脚底的鞋子,第一次肆无忌惮的坐在了海边的海滩上,一次次掬起一捧水,倾倒在脚上。渐渐的我环住双脚,将头埋在了臂弯间,隐隐也觉得冷,却不愿去拿那只有几步之遥的外套。我闭上双眼,回想每件事,脑海里却全都是难过。是不是我就是那么悲哀,必须要一次次地面对无奈还有难过。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习惯了一个人去承担,习惯了去隐藏,即使是不愿面对的一切,也是默默的理解现实。太难捱,这样的生活跟残阳有什么区别。残阳第二天之后又会升起,而我确是已经无法回头。我的路,我会让它延伸下去。

    我开始站起,往海水深处走去,直到水漫过了脖子,觉得已经难以呼吸。我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情绪,闭上双眼,走进了海水深处,漫过了我整个人,没有一丝空气可以呼吸。眼泪落下了的时候我甚至都未曾感觉,若不是捂住眼睛的手上传来了触觉感,我都会以为是海水。压抑之后又是压抑,除了隐藏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干些什么。多少次累了想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也许吧我就是这么悲哀。眼泪肆虐在掌心,我用力捂紧却还是没能留住它们,除了温存的触感,它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风一般的所有,泪一般的模糊。或许,心痛,疲倦,真的只是我最卑微的承受…

    第四十章

    许久,我就憋不住气,抬起沉重的双脚,往岸上走,海水顺着发丝滴落,却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是顺着脚在海滩上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海边的风此时吹得特别大,而我却只是弯下腰,随手捡起被我扔在沙滩上的外套,耷拉在肩上,迎着风一路走了回去。

    “嘛,冰,你回来啦…”哲一副好妈妈的样子,围着围裙,手里端着菜,正准备放在餐桌上。却因为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我的落魄,匆匆忙忙将菜“砰”的一放就急忙走过来,话语间夹杂着浓浓的关心,“冰,怎么又去海边了…”说着,便要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

    我疲累的不想说话,只是身子一歪躲过,之后就回了自己房间,倒在了床上,微眯双眼,长长叹了一口气,未干的衣服打湿了床单,渐渐让我感到不舒服。我翻坐起来,拿着衣服,走进了卫生间,坐在浴缸里,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但是回忆却又在一瞬间涌上心头,夹杂着酸涩,席卷了我的意识。那一瞬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