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卡修姆根本不理会身上那些小小的刺痛,坚定不移的冲刺着,枪口一阵阵点射喷出火舌。
原本只有三级武者实力的卡修姆是无法对抗对方的,但手握卡拉什尼科夫的神器和三十发容量的公正给予了卡修姆强大的底气。762的全金属被甲弹卷携着死亡的意志呼啸而去,将沿途的乌鸦卷的粉碎。
相比卡修姆习惯的a5系列突击步枪,狗头人黑市买的ak明显在后坐力和精度上差强人意,枪口也没有消炎的概念,但是那尺长的绚丽火舌以及轰鸣的巨响乃至在手中激励蹦跳仿佛要挣脱出去的澎湃感,给了火器狂躁症的卡修姆极大的鼓舞和刺激。有那么一瞬间,卡修姆有点理解军营里那些找自己传教的卡拉什尼科夫牧师所说的教义了:子弹是飞行的公正,毁灭是永恒的真理。
“啊”一声短促的额惨叫,继而是吞咽鲜血的声音“这种力量……不……你不是第三个佣兵,你是谁?……咳……”乌鸦群迅速变阵,那些乌鸦不再簇拥过来袭击他或是包裹着那个黑衣老者,而是以环绕着卡修姆兜成圈子,干扰他的视线——策略的调整的很快。卡修姆也急忙松开了扳机,小心翼翼的观察者这堵稀疏的肉墙,试图透过它看到科特兹本体所在的位置。从咳血和虚弱的声音来看,科特兹对自己的乌鸦肉盾太过自信,抑或是对卡拉什尼科夫神器完全没有了解,以至于吃了大亏。
对方的话语让卡修姆一下了解了对方的意图以及现下危急的状况,对方把自己当成三个刺客中的一人了,而且他的目的竟然是灭口。卡修姆顾不上其他,急忙手指扶住耳麦开启通讯端口道:“野牛7号呼叫6号,警告,有可疑人物接近并意图袭击目标,击毙所有靠近的……”
“该死的异教徒!我……咳……在此判决,你将永远无法赦免你的罪,你的灵魂会在地狱的烈火中刑烤没有尽头。”科特兹也听出了卡修姆话中的含义,继而愤怒了。周围环绕的的乌鸦越飞越快,并且开始缩小包围圈。
卡修姆忽然想起了卡拉什尼科夫牧师的话,手中ak的钢铁部件传来了射击的余温,那是一种温暖和杀戮的韵律,对卡修姆来说,那是一种鼓舞和支持。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自然的脱口而出“审判我?神的意志就在我手中,而且,它不会卡壳!”(弹夹里还有十二发子弹,他在心中冷静的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搏杀)
“住口,渎神者,接受制裁吧!”呼啦,周围盘绕的大群黑乌鸦齐齐转向从四面八方凶猛的扑向了正中心的卡修姆,但是卡修姆乌鸦群变阵的一刹那瞥见了那个黑影……在乌鸦群湮没他的一瞬间,枪焰闪烁。
神说:“你还不能死在这里。”一个沉沉的声音刺穿空间的障碍在卡修姆心中响起。
一道蓝色的残像冲入乌鸦群中,从另一边冲出。扎尔吉随手一抛,将满身细小伤口,仿佛凌迟般的卡修姆往地上一扔。后者闷哼一声,疼的直发抖,一支眼闭着还直流血,但还是直起身扒掉破布一样的上衣,颤抖着摸索出绷带和止血药开始处理,一边忙着汇报“那个人在针对目标暗杀,扎尔吉大人……”
“呕……呕……哇……”一旁传来惨烈的呕吐声,卡修姆扭头看去,只见一直以自己的精灵族血统带来的优秀平衡感自豪的涅特正扶着墙头狂吐不止。
“他已经死了!我没赶上……是,吾主。”扎尔吉没有理会卡修姆,只是电波女一样一个人对着空气发出精神波动。而卡修姆也在这时候用目光寻找着那个科特兹的身影。终于,他在路口看到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拖曳向巷道中,血泊背后面的墙壁上是一排弹孔。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击中要害,但卡修姆判断那个科特兹已经没有威胁了,就地上那大姨妈一样的出血量,哪怕他及时止血都有大概率嗝屁。神官和魔法师都是炼心不炼体的,面对伤势,他们的体质和普通人一样脆弱。
“最后一个刺客正在逃往城门……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之后自行决定。”扎尔吉一句废话也没,说完走向了涅特。刚吐完的后者脸色惨白的大喊:“我自己走还不行么……啊”扎尔吉根本不理会涅特的惨叫,提猫似的把他抓了起来开始冲刺,几个起落后,半精灵的惨叫声消失在楼宇之间。
“完成么……不”卡修姆咬了咬牙,开始加快速度用更加粗暴(也更疼)的方法处理自己的伤口。
——————————————————
“目标1失败么,啧。”q17暗骂一声,耳边是连绵的风声,不过并不妨碍扎尔吉的精神交流。
“咄”后背传来一声闷响,身体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没有痛楚,q17也没回头,但大概猜得到背上大概有根箭插在防弹背心上。q17急忙一拍茶茶的肩膀,人马娘下意识的往旁边跑偏开了一些,顿时几只箭嗖嗖的从身边飞了过去。
“直接去最近的城门。”q17凑着茶茶的耳畔大喊道,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刻意的情况下,最后仅存的那个刺客正跑向着q17和萨摩蓝进行时空穿梭的那处城门口的战场,q17有种预感,那里便是这次冲突的终结——不管是以纷争还是和平的方式结束。
“不……不行了……快……快跑……跑不动了。”不用茶茶声嘶力竭那近乎哭喊的声音,q17也能感觉到女孩的胸部在自己的臂弯里越发频繁的起伏,在冬季的寒风中,汗水却濡sh了两人胸背相贴处,女孩的背脊上也传来阵阵僵硬的抽cu。
虽然没有着重甲,q17也是相当健壮的中年大汉,而茶茶只不过是一只小岁口的幼驹,背着他狂奔那么久确实到体力的极限了。后面追逐的那只护教军骑兵,马力的保养和奔跑时间都优势的多,但也趴下了好些高头大马,仅剩一小半还在拼命追逐。
“这是最后的了……我保证!”队长摸索出了黑市上买的狗头人痛痛针——一种有着近乎锁血能力的粗制兴奋剂,用非正规渠道来的二手化学废料混合狗头人疼痛小子的半吊子的化学常识、乱七八糟的戏验结果、技术迷信、想当然的误解以及久经考验的“偶知道该怎么做”理论配置而成。关键是这还是狗头人专用的。
队长猛的把这只高压针筒扎在了茶茶的脖子上,一次性高压注射器因为做工粗劣发出了嘶嘶的响声,还撒了不少药剂出来,但是更多的那些浑浊的液体穿透了女孩的皮肤进入了她那正在过度负荷的血液循环系统。
“啊!”茶茶尖叫起来,忽如其来的剧痛让她双眼瞪得滚圆,青筋凸起在姣好的脸庞。那不是来自注射口的痛楚,而是来自浑身上下,那种火焰般顺着血管燃烧至全身的灼痛感,正是狗头人痛痛针名字的来源。那种痛楚痛的整个人仿佛置身火海,连脑袋都烧焉掉,唯一能缓解痛楚的方法只有动起来,跑,跑的越快越好,跑的不顾一切,把所有的痛楚狂泻出来。
猛烈地加速差点把q17从马背上摔下来,茶茶尖叫着不管不顾一路狂奔,后面马队拉近的距离再次开始拉长,这次不管后面那些“圣战士”怎么虐待鞭打他们的坐骑也拉不近这段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