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肤浅?
荣宝公主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她实在不想相信,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也是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
如果庄柔一直像之前那般有趣,荣宝公主不在意给她一份位置,让庄柔能够入郡王府。
但要是贪恋富贵,荣宝公主觉得像皇后那样,悄然的弄死几个妃嫔般弄死庄柔,也是可以的。
她神情淡漠,散发着上位者的压迫感,“还没人敢这样说本宫,男子才德为上,财富不过是祖上传承,若无本事,只不过是睡吃等死的虫蚁。”
什么本事也没有,把祖业吃到破落的纨绔她见的可多了。
厉害的把爵位都给搞没的,也不是少数。
庄柔笑道:“我自己便已经是个强者,为什么不挑个赏心悦目的男子,用不着他为我争什么诰命,想要的东西我自己就能去取来。”
“他是否才华出众,是否胸有大志,与我何干。”
“就像公主喜欢有才学的人,求的就是个赏才,若是嫁了个才子,便能身心愉悦。”
她信口开河的继续瞎编道:“而我喜欢娇生惯养,弱如冠鸡的贵公子,没事别给我念酸诗,一起吃喝玩乐便可。”
“我说公主肤浅,是因为公主看中的是众人口中的好男儿,而不是自己喜不喜欢。”
“只有选自己喜欢的男子,才不肤浅。”
荣宝公主皱起眉头,此话怎么有些怪异,世人觉得好的男子,怎么会让人不喜欢。
这时,庄柔又说:“公主身居高位,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要什么给什么。”
“有两种人,也许很适合公主。”
荣宝公主好像遇到街头算命的骗子,明知道对方在胡说八道,却又有几分想听,说不定能说中心里所想。
她来了兴趣,目光有神的盯着庄柔,也不说话,心中虽然极为想听,脸上依旧保持着上位者的淡定。
庄柔在大昊没少见过这样的权贵,似乎态度平和一些,就会被人蹬鼻子上脸一般。
总要表现出一副尼姑或道士,轻风淡云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中早如猫抓,急不可耐了。
她清了清嗓子,“一种自然是以公主马首是瞻之人,虽然无味腻了些,但胜在随心所欲,自己吃不了亏,生不了气。”
“而第二种,便是那对公主不屑一顾,不管公主做什么,都不领情的人。”
“严重的还恶言相向,反而让公主觉得格外刺激有意思,对这种男人付出所有,只想着征服此人。”
庄柔笑道:“就算痛苦,也觉得心甘情愿,无比的欢喜。”
荣宝公主只觉得怒气上头,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人,谁会如此贱!
“这世上确实会有这种人,但本宫不会,相敬如宾即可。”她淡定的说道。
这世间的夫妻,大多成亲之前,也就见过几面,连交谈都没有,何来什么两情相悦,能相敬如宾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荣宝公主虽然不用像宫中的妃嫔那样,讨好自己的男人过活,可也不对以后的生活报什么幻想。
这不,眼前不就有一位直接上门挑衅的心上人。
也不知她的胆子怎么如此之大,就不怕自己动怒杀了她吗?
荣宝公主突然问道:“你可有什么凭证?”
“光凭你的片面之词,本宫有些不信,这世上还有你这般厚颜之徒,千里迢迢过来见本宫。”
庄柔瞧着她,慢条斯理的说:“婚事是两国定下,当时也容不得他拒绝。其实就算没有我出现,公主也不一定就能平安无事的嫁过去。”
“毕竟他是出了名的纨绔,根本就不顾忌什么脸面。”
“我本不用出现在公主面前,但同为女子,你总算和我有关,所以便过来劝一劝。”
她顿了顿,“若你不愿意嫁过去,我可以想办法,不然的话……”
荣宝公主仰起头,露出上位者的气势,“不然如何,你想威胁本宫?”
“不,此事也不是你主动请婚。当然就算是公主主动提的婚事,郡王能应下,那便是他的责任。”庄柔认真的说。
“那时,我会把他射死在城门口,只能委屈公主做寡妇了。”
荣宝公主大吃一惊,她一直以为庄柔是来给自己下马威。
提醒自己就算下嫁成了郡王妃,她当个侧妃或是妾,得到的宠爱也比自己多,只是个来秀宠爱的嚣张女人。
没想到,她竟然想的是宁可玉碎也不为瓦全。
荣宝公主质问道:“你敢?”
“有何不敢,我从未想过和别人共侍一夫,也不是来吓唬公主。”
庄柔看着她,态度很坚定,“这是我与郡王的约定,如果什么也不做,那我们三人之中,必有一人要死。”
她想了想又说:“凭我的能耐,公主你的人恐怕杀不了我,而郡王不想死,就得解掉我俩之中的一人。”
“远在它国的你,出了什么事,也是孤立无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