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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战争-第31部分(1/2)

    活动:争辩,抗议,表决,投票,起立,国歌,宣誓,发言,演讲,掌声,欢呼,口号……

    各种辉煌而华丽的道具和布景:吊灯,葵花,芒线,红旗,党徽,鲜花,高台,话筒,喇叭,回音,茶杯,讲稿……

    各种复杂而微妙的情怀和感受:震撼,g情,疯狂,愤怒,严肃,悲伤,无奈,嫉妒,失落,沮丧,麻木,怀念……

    这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出观众们已经熟悉的经典名剧,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在这里上演,落幕。这个国家的人们对这出名剧由最初的兴奋和喜悦而变得平静而习惯。以至于没有人能够想象,这里还会出现一些其他的场景。

    可是,一些特别的事情却将要发生在这里,今天,现在。

    a组的大院门口,a组全部成员整装待发。

    班鸣卓今天一反平时不修边幅的样子,特意换了一身戎装,墨绿色的a组专属制服被路婵娟熨烫得干爽笔挺,金色的三枚上校星花和勋带夺目耀眼。整个人也修饰一新,显得既英气勃发,又威武沉稳。不仅年小如心中大叫“队长原来也是大帅哥!”,甚至连他身边路婵娟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了迷。

    “大家都盯着我看干什么?”班鸣卓笑问。

    “啊呀呀,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感觉队长你就象换了个人,不愧是经过爱情滋润过的,哎哟……”白朗话未说完,便已着了红荼的一肘。

    路婵娟红着脸低下了头。

    段墨拍了拍手:“大家都记得自己的任务吧?”看到所有人都答应了,他转身向班鸣卓点了点头。

    班鸣卓向所有的成员一一望去,苏红荼,白朗,段墨,萧矢,年小如,核桃,唐卡,路婵娟……突然发现康云儿那小小的身子躲在路婵娟背后,怯怯地望着自己。忍不住微微一笑,过去半跪着将她托到自己身前,深深地望着她的小脸:“是否觉得这个世界很丑陋呢?也许是的,我们面对太多的诱惑,往往身不由己,不能够认识到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这,大概就是一切悲剧的源头吧?可是你还是孩子,只要是孩子,就会拥有自己的光芒,不要失去了那种光芒。它会在你的一生中照耀你,指引你的方向。如果你仔细地看,用心的感受,这个世界还是有着一些美丽的事情的,虽然微小,虽然琐碎,但它们的确存在着。那便是我们要继续活在这个世界的原因。我们之所以要生活,要战斗,就是要守护着这一点点的希望。这希望的种子是属于你这样的孩子的,总有一天,它会在这片大地上生根,发芽,成长。所以,你应该可以看到它的,看到比现在更美好的未来,相信我……”

    他轻轻的将自己的额头顶在康云儿的额头上:“相信自己的心……”

    两行清澈的泪水自康云儿明澈纯真的双目中缓缓流下,她伸出小手,接住那晶莹的泪珠,有些惊诧而疑惑地望着它们,然后递到班鸣卓面前,抬起含泪的双眼,望着他。

    “这是泪水啊……”班鸣卓低声道,“你大概很久没有流泪了吧?只要还在流泪,就说明你还活着,说明你的心还活着……”然后轻轻将她一抱,放开。站起身向路婵娟微微一笑:“我走了……”

    她含泪点了点头。

    班鸣卓转身刚走了一步,路婵娟突然抬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她抓得那样紧,那样用力,以至于手指的关节都变成了白色。

    班鸣卓微微一愣,随即转过身来,轻声唤道:“婵娟……”

    路婵娟低着头不出声,只是不放手。

    没有人对路婵娟的举动表示诧异。他们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队长,眼中是理解的沉默。

    班鸣卓向着大家微微一笑,猛地将路婵娟拉到怀里,深深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温柔的吻,一个缠绵的吻,一个深沉的吻,一个激动的吻,一个倾诉着一切的吻……一个升华的吻。

    核桃轻轻地“哇”了一声,站在她身后的唐卡伸手挡住她的眼睛,她嘟起小嘴,又扒开了他手指,从指缝中偷偷地瞧着。

    年小如偷偷瞄了萧矢一眼,却发现他也正望向自己,于是我们的年大小姐少见地红了脸。

    白朗冲着红荼拌个鬼脸,红荼冷着脸不理他。

    只有段墨装着什么都没看见,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久久,班鸣卓放开了她。

    “我会回来的……”他这样轻轻地告诉她。

    然后离开。

    除了康云儿和路婵娟,所有的a组成员跟随着他离开。

    直到他们走出了院子很久,路婵娟还在那里痴痴地望着。在她的耳边,仍旧回荡着班鸣卓最后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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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回来的……”

    在她的心理清楚地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的身边。除非出现奇迹。

    然而,奇迹会出现吗?

    丁闻涛今天到得很早,他避过了一些亲信干部的纠缠,支开了秘书,一个人躲到了私人的办公室里。确定了没有人后,他站到一面镜子前,细细地审视自己的仪容。虽然早已经请美容师整理过了,他还是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头发,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开始朗读今天的发言稿。

    “同志们……”不行,声调有些高了。

    “同志们,今天我们怀着……”太低了,这样会显得苍老。

    “同志们,今天……”行,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似乎还可以再有力度一些。

    “同志们,今天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唉,谁能理解作为国家领导人的辛苦呢?被无数目光注视着,不能出半点的差错,容易吗?那些外国记者,连你偷偷打个喷嚏,挖下鼻孔都会拍下来取笑你。这种心理压力,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吗?既要整天防着那些老家伙反攻倒算,又要压着那些政治新锐激进改革,谁都想拉你下台,谁都想从你这里弄点好处,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刚上任时,自己这个总书记简直当得比孙子还窝囊。现在好啦,那些老家伙死的死,病的病,新一代也未成气候,算来算去,已经没什么人可以做自己的对手了,可偏偏任期将至,自己的年龄到了,该退下去了。谁会甘心呢?这个位置,换了个人坐得来吗?还不是弄得一团糟?这圈子内的事,哪有老百姓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他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即又振奋起来:好在现在有了新魂这件事,给自己的留任大大的增添了砝码。这一点上,倒是要谢谢邵定中那个家伙。成败与否,就看今天了。不过,现在自己已经不是那个被推上台当傀儡的政治新丁了,所有的关系都已理清,所有的问题都已解决,这一刻,自己胸有成竹,智珠在握,好整以暇。

    通报器里响起秘书的声音:“总书记,时间快到了……”

    “哦,我这就去……”他最后的整了整自己的领子,满意地一笑,迈着雍容的步子走出房间。

    出了安乐林路,a组的成员们开始沿着不同的方向前进。

    先是红荼,白朗,然后是唐卡,核桃,他们的离开是自然而迅速的,超念动状态下,后面的尾巴甚至无法看清他们消失的动作。只觉眼睛一花,人已不见了。幸好他们的主要任务只是负责盯住班鸣卓,对于其他人的去向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后离开的是段墨。他要去的地方是国安局的安全防卫中心。中心设在西长安街上,里面拥有数百个监测屏幕,对天安门广场附近的所有建筑和主要通道进行全方位监视。他选择这个地方,就是要居中坐镇,策应其他的a组队员们,对于他的这个角色,并没有任何反对,毕竟,他是今天行动的策划者,对全局有着最深入的了解。

    这个时候,整个长安街,王府井大街,东单等等主要街道早已封锁戒严,可凭着a组的特别通行证,他们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

    最后,班鸣卓以及身边的年小如和萧矢终于到达了天安门广场。

    班鸣卓缓步行到人民英雄纪念碑面前,仰望着这座一万七千多块花岗石和汉白玉砌成的雄伟建筑面前默然许久,然后回头冲二人一笑:“走吧……”

    三个人一前二后,成品字型向人民大会堂方向缓缓行去。

    天安门广场的南侧,毛主席纪念堂。

    一名警卫百无聊赖地从大门口向外张望着。突然,隐约地,里面传来几声闷哼。他疑惑地站起身来,向里面喊道:“小张!小张!”

    没有回答。

    他犹豫了一下,离开了大门,向里面走去。

    就在他经过一个走廊时,一个侧门突然打开,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将他拉扯进去,随即,屋内响起了,轻轻的骨折声和死亡的呻吟。

    不久,门开了,身着警卫服装的穆萨从屋内走了出来,他活动了一下脖颈,拉了拉身上的制服,转身向地下室内走去。

    与此同时,走廊内的其他侧门也纷纷打开,十余名身着工作服的疆独成员沉着地走向各自的位置,他们都是东土耳其斯坦青年之家以及东土耳其斯坦抵抗阵线,东土建国运动会等疆独运动的精英分子,行动迅速有序,短短的一分钟内,毛主席纪念堂便被他们不动声色的占领了。

    摩依努尔和穆萨等四个人经过金丝楠木大门向南走,穿过满是鲜花的瞻仰厅,打开一扇狭小的暗门,沿阶而行,进入了空旷地下室。地下室的地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一个大洞,想必他们就是从这里进入的。穆萨来到洞前,念力默运,几个沉甸甸的大号手提袋从洞中升了起来。两个疆独成员跑过去,麻利地将它们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又一个的电子部件。

    穆萨抬头望了望,看了摩依努尔一眼:“没问题么?”

    “没有,这里的铅结构防核层可以隔离辐射,应该能够避开探测器的追踪。”摩依努尔轻声道。

    “那么……”穆萨看了一下手表,“抓紧时间吧,再过一刻钟,这个国家的历史便要改写了……”又低头看了看摩依努尔和其他两个疆独成员正在组装的设备,嘲讽地一笑:“核弹,多么老土的方式啊……”

    人民大会堂中,班鸣卓等三人正经过中央大厅,皮鞋踩在桃红色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警卫们见到新任的国安局长,纷纷立正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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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矢的身子微微一滞,“刚才是什么?是念波么?不错!是念波,虽然很轻微,而且只出现了一瞬间,但的确是念波,可是这个时候,为什么那里会出现念波呢?不仅如此,心中这种不安感……”

    “怎么了?小妖?”班鸣卓停下脚步问道。

    “我出去看看……”没有明确的说明,萧矢简单地扔下一句话后,身子一闪,人已不见。

    “哎——唉……他这是干什么啊……”年小如撅嘴道。

    “相信他,他一定有自己的原因……”班鸣卓温和地道。想必,是为了刚才那一闪即逝的念波吧?这孩子有他的任务去完成,而我,我也有我的任务。

    段墨在监测中心的大厅中来来去去地溜达着,双手插在衣兜内,迈着悠闲步子的他,在蚂蚁般忙碌个不停的安全人员中,纯是一个异类。可实际上,他的双眼正以超乎寻常的专注浏览着电视画面,将每一个镜头都摄取到大脑中,记忆,分类,归纳。突然,他在一个屏幕前停住了,对一个工作人员道:“将这个镜头倒退五分钟……”

    工作人员依命而行,段墨看了一会儿,又道:“再回到刚才的地方……”镜头又一闪,一个警卫从里面走出,来到毛主席纪念堂的大门前。段墨盯着屏幕上出现的人影,喃喃道:“警卫换了……给我切换纪念堂内所有的监视装置……”

    萧矢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刚才念波出现的地点奔去,眨眼间便来到了毛主席纪念堂的正门前。一个面色阴沉的警卫挺身而出,拦住他低声喝道:“站住!这里是禁区!”

    “我是a组的,要进去检查……”萧矢向他亮了一下特别通行证。

    “a组的?”扮成警卫的这个疆独分子心中一惊,阿伊麦率领的东土耳其斯坦青年之家成员在国际饭店的行动中全军尽没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疆独分子的圈子,一时间几乎人人都谈“a”色变。但他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精英成员,表面上丝毫不露痕迹,不动声色地冲着通讯器道:“是a组的,要进来检查……”纪念堂大厅内的几名疆独分子接到讯号,纷纷迅速的抢占有利位置,架好了各种光束武器,等待着强敌的光临。

    就在听到对方那句话的同时,萧矢便已经断定纪念堂内出了问题。警卫不会不知道a组成员所拥有的权限,遇到这种情况,只能会立即让开,或者陪同自己进去,通知内部人员完全是多此一举,除非是在警告里面的什么人。可以肯定,刚才的超念讯号绝非偶然,这里面一定是进行着某种见不得光的活动。

    “今天的口令是什么?”萧矢淡淡问道。

    “口令?”这个警卫脸色微微一变。他不知道其实今天根本没什么口令。

    “是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警卫猛地拔枪,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已软软跌倒。

    萧矢张开右手,数枚黑白棋子缓缓升空,环绕在他的周围。然后,才迈步走进了纪念堂的北大厅。大厅正中,三点五米高的汉白玉毛泽东坐像正展露着端庄的微笑。而萧矢此刻对它却没有丝毫兴趣,他的整个心神都在用于探测整个纪念堂的内部了。

    “七个,八个,九个……加上门口的那个一共十三个人,全部都携带武器,这里有五个,南大厅三个,东西厅的入口各两个。不过,这里面没有超念战士……难道在地下室?对了,这里的地下室铅结构的防核层,我的感应无法渗透,一定是在那里……”他双目微闭,静静地向前走着,身旁的棋子灵活地围绕着他飞舞。

    五枝激光枪几乎是同一时刻向萧矢开火,而他身边的运动中棋子也精准地分别迎上了那五道死亡的光束,蓝白色的光芒四散迸射,开枪的疆独分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在萧矢的念力下迅速晕倒。接着,他的身形蓦动,本人的残像还未消失,真身已经以目力难辨的速度飞临了其余三个大厅,将那七名疆独分子击倒后,瞬间又转回原地。然后他深深吸了口气,向瞻仰厅的方向走了过去。

    “是这里吗?我看怎么不象啊,臭唐卡要是你弄错了咱们可没完……”够胆对a组的狂战士说出这样的话的,也只有我们可爱的a组宝贝小核桃了。不过此刻的她臭着一张脸,情绪显然十分恶劣。

    “别怪我啊,昨天明明是你说怕有老鼠不敢钻洞的,我才一个人下来堪察,谁知道好心没好报……”唐卡对着地图愁眉苦脸地道,“这里不对吗?明明有条红色管道啊,和地图一样……”

    “傻瓜!地图上的红色是指主管道,不是管道颜色!”核桃一把抢过了地图,用小手比划着,“我们现在在b458区域,而我们要去的地方在c205,它们虽然看起来差不多,在地图上也离得很近,但却整整隔了二十米的距离,现在我们再回去的话,就会错过预定时间的,这下完了,都是你害的!”核桃急得都快哭了。

    “你说什么?二十米!我们隔了二十米?”唐卡喃喃道。

    “是啊,怎么办呢?这里管道太多,念动术用不了,只能快点往回跑了……”

    “别说傻话了,往回跑也一定来不及了,你刚才说,我们离那条该死的管道差了二十米的距离不是吗?”唐卡站到管道的壁前,伸手一指,“从这里过去的话,应该来得及吧?”

    “可这是墙壁啊?”核桃惊讶地望着他,转瞬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变色道,“喂,臭唐卡,你该不会……”

    话音未落,唐卡的拳头已猛地落在了管道的墙壁上,将那钛合金的墙壁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万人大礼堂内,近四千名与会代表早已就位,整个大礼堂弥漫着一股庞杂低沉的嗡然声。顶部中央饰有巨型红色五星灯,以及整个顶棚纵横密布着的五百个满天星灯放射着璀璨而柔和的光芒。主席台前摆满了常青树和怒放的鲜花。大礼堂主席台正上方悬挂着“中国共产党第四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巨幅会标。鲜艳的党旗簇拥着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