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雷声渐小,窝在古祺圳怀里的竹宁宁慢慢离开他,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而古祺圳保持着刚才的动作甚是僵硬。
她的心跳抑制不住地狂跳,好像不仅仅是因为雷声。
刚才他就这么抱着她,一动不动洽。
“不怕了?”
他挑眉一问,她羞愧地红了脸,这种弱点,怎么就让他知道了。
“起来吧。”知道他腿麻,她扶起他。
对于自己刚才的主动亲密,她似乎没有后悔钤。
坐在床边,古祺圳贴心地把她的汗珠擦干。
“你刚才去哪里了?”
“做饭。”
“哦。”她点点头。
“想我了?”古祺圳擦着她的手心汗,牵着嘴角问。
“没有!”竹宁宁抽回手,走出去,“你做了什么?”
其实,她刚才是在想着他,可是,她不想承认。
古祺圳做了几个简单的菜肴,让她皱眉,“你哪里来的鸡?”
“野鸡。”
古祺圳随意回答,过去摆弄好碗筷。
竹宁宁更加疑惑,他什么出去的,她怎么不知道?而且,他不是头疼么?
“你头不疼了?”
“良药已喝,不疼了。”
“喝药?你什么时候喝的?”
她话音刚落,唇上就迎来他的一啄,“再喝一次,治本。”
竹宁宁猛然僵住,对于这个猝不及防的吻,一时反应吃迟钝。
古祺圳把菜都夹给她,“快吃。”
竹宁宁有点食不知味,今天,她似乎对他产生了太多不该产生的东西。
“我不饿。”她放下筷子,故意走到一边。
如此故意的躲避,古祺圳怎么会察觉不到,只是没有挑明,苦笑一声,继续吃着没有味道的鸡腿。
入睡时刻,竹宁宁刻意避开他,转身想在外室将就一晚。
一只手拦住她,“床铺好了。”
直到门关上,竹宁宁才回头看着已经铺好的床,倏忽觉得,一个人的日子是那么难过。
摇摇头,她甩去这多余的杂念,上床躺好。
她还要回去,不该有牵挂。
第二天,天气大好,第一缕阳光悄悄掀开竹宁宁的薄被。
她伸了个懒腰,习惯地去拿闹钟看,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动作,无奈笑笑,看来,她是太想回去了。
出去后,并没有看见古祺圳。
她忍不住皱眉,他怎么神出鬼没地?
大门紧闭,她走过去开门,就在双门打开的刹那,几片红色迎面而来。
她一阵恍惚,整个人因为所见倏忽愣住。
昨天还一片绿色的梅树,此刻竟然全部挂上梅红!
她抓住了一片飘来的红色,展开一看,是红纸做成的精致梅花。
放眼过去,竟然可以以假乱真。
她走过去,看到地上树上都是纸梅,怎么一夜之间这里都变了样?
“怎……怎么回事?”
话音一落,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色身影于梅红中慢慢走来,是古祺圳。
竹宁宁突然慌了,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