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笑道:“你太小了,戴不上,快还给爸爸。”
袁平安摘下面具,不服气地抱在怀里道:“等我长大了再戴它去打仗!”
小孩子所谓的‘打仗’不过是和小朋友打打闹闹。然而袁刚听后却是一愣。愣愣看着自己儿子……
康镇。山窝里的早晨依旧空气清新,阳光依旧明媚,飞鸟依旧自由自在地穿梭在山林田野之间。
两个女人一起忙活完早餐的事情。林保接了个电话后,对康九香说:“今天我不去镇上了。”
康九香奇怪道:“你不是约了人打牌吗?”
林保朝对面的山林方向努了努嘴道:“老竹头的孙子起新房子,要去山里砍几棵架梁的老树,人少了抬不出来,刚打了电话给我,让我去帮忙。”
山里面的人家,盖新房子是大事,碰上这样的事情都是互相帮忙的,康九香当即告诫道:“去了别站一旁耍嘴皮子指指点点,多出把力。”
“知道。”林保呵呵笑道。
康九香不疑有他,一个人到山下的院子里套了马车,独自扬鞭架着马车去了镇上豆腐店。
倒是一旁收拾碗筷的司空素琴暗暗狐疑,她知道林保在这一带不一般,哪用得着林保亲自去干那种体力活。
果然,康九香离开后,背个手的林保瞥了眼司空素琴,淡然道:“你男人快回来了。”说完又补了一句,“这次回来了,可能就不会再走了。”
荆钗布裙的司空素琴愣住了……
来到县城接林子闲的还是阿牛,一辆摩托车突突回康镇,拐上了山道。
得到喜讯的司空素琴特意去山里打了点野味,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午餐,正蹲在山下的小溪旁洗菜,熟悉的摩托车声音传来,她立刻站了起来眺望。
山道上拐出一辆摩托车,正是阿牛载着林子闲回来了。
司空素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水,快步上了岸,站在岸旁等候。
将林子闲送到的阿牛打了声招呼便骑着摩托车回头离开了,司空素琴和林子闲对视在一起。
“我回来了,这次不走了。”林子闲笑道。
司空素琴已经听林保说了,看着林子闲头上参差不齐显得有些狼狈的头发,还有笑容下试图掩饰的倦意,不由一阵心疼,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弄成这样。
上前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林子闲张开双臂想拥抱她,司空素琴赶紧伸手挡住,低声道:“师傅在山上等你,先去见师傅吧。”
林子闲扭头看去,半山腰上,林保负手而立,正盯着山下,的确不好在现在玩亲热。
不过还是在司空素琴的脸颊上‘啵’了口,转身背着包向山腰走去。
来到上面,林子闲走到林保的身后,笑道:“老头,我回来了,这次不走了。”
林保微微点头,慢慢转过身来看着他,目光落在了他绞掉的头发上,淡淡问道:“回来的不心甘?”
“你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林子闲苦笑道:“我十五岁出国,你给了我二十年的时间,我提前一年回来了,可见我有多心甘情愿。”说完乐呵呵从口袋里摸出一盒好烟来,发了根给林保,帮忙点上火拍马屁。
俩师徒双双吞云吐雾地走到矮桌旁面对面坐下了,林保翘着二郎腿问道:“长这么大拉出的屎也能堆成山了,这么多年一点家当都没攒下,空手回来的?”
林子闲挠头道:“也存了点东西,过几天有一批贵重物品会从国外送到华南帮,就是东西太惹眼,拉到这里来怕是不太方便。”
林保知道自己徒弟有钱,想必攒下的东西也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满意地颔首道:“送到华南帮就行了,我会找人去接手。”
“你有办法,我就懒得ca心了。”林子闲提起放一旁的包拉开,拿出了《心经》推到了林保面前。
林保瞳孔骤缩,嘴里叼着烟把书拿到了手中翻看,边看边微微颔首,确认是真东西后,书本一合,拍在桌上说道:“听说你在外面惹了不少风流债,有了这东西,你真舍得和她们断了?”
林子闲苦笑道:“她们现在这个年纪再修炼这东西也晚了。”
林保斜眼哼哼道:“我手上倒是有些药方子,也能找到一些好药材,加上内力引导,配合着用用也还是可以的,又不要求她们练出多深厚的内功。”
林子闲怎么听都觉得老头有种试探自己的味道,咬着烟嘴一阵闷抽,最后还是摇头道:“算了吧,已经过去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到时候别怨我。”林保哎呀一声,再次拿起书翻看着嘀咕道:“看来你康姨有福了。”
林子闲一愣,伸个脑袋问道:“老头,你不会玩真的吧?你不是说这里太扎眼,准备换地方了吗?难道真准备和康姨在这里长相厮守?”
林保翻看着书本,貌似很随意道:“你身后烟尘滚滚,现在跑哪去都显眼,先等你身后的烟尘散一散,等到外面的人稍微淡忘后再走吧。你康姨人不错,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没那个心劲再找女人了,换地方我也准备带上她了,你不会有什么意见吧?你带琴丫头,我带你康姨,你也不吃亏,所以也轮不到你有意见。”
林子闲无语,看来老头是真的想玩真的,摇摇头,又从包里掏出一副卷轴推到桌上,说道:“这是齐老爷子临终前让人送给我的画,这画好像是你画的吧?”
林保扔下书,打开画轴一看,默然许久微微叹息一声,目光盯着画面不动,淡淡问道:“这副画和你的身世有关,你就算不拿出来,你这次回来,我也是准备要告诉你的。”
“我的身世?”林子闲愕然,道:“你不是说我是你在路上捡回来的吗?”
“我上次让你送给齐老小子的信……”林保真的没瞒他,将信里的内容,确切地说是比信里更详实的内容娓娓道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