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解决后,章家三人便开始盘膝打坐,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他们也没想到,这头古龙蝾螈生命力竟如此顽强,长刀在它身上留下的疤痕,转眼之间便能自行恢复,可是让他们好一阵吃力。
“三弟,这古龙蝾螈常年栖息于地穴之中,你怎么把它引到地上来了?”
“先不管它,快告诉我们,那个易惜风往哪边跑了?!”章渺直戳了当地说道。
就在这时,失去头颅的古龙蝾螈突然一个翻腾,迅速冲入了湖水之中,而当众人反应过来时,那头兽王已经没入了湖中,彻底不见了踪影。
章家三位公子无不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古龙蝾螈失去一个头颅竟然还能活命。
“这……这怪物是杀不死的吗?”场内,一些随行的黑衣侍卫纷纷惊叹起来。
“这怪物是……是有不死之身吗?”
“这也太可怕了……”
“只要斩开它的兽核,它便失去了肉身再生的能力。”
众人寻声望去,那来者正是赢家赢山。
“赢山大人,那易惜风往西面去了,还请大人……”章浮话还未说完,赢山便抬手打断了他。
“先去解决掉那头古龙蝾螈,它的兽核我另有用处。”
众人虽然心急,但赢山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
深夜,乌啼猿啸,月照村庵,只有一户人家还亮着灯,透过昏暗的灯光,依稀能看到几个人影坐落在房屋内。
“二位长老来到此地之后,可曾打听到吴云棣长老的下落?”
说话之声婉转轻脆,像枝头上的黄鹂鸟一样悦耳动人,一听便知是一位女子的声音。
“我二人自从来到秘境之后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才寻到彼此的踪迹,但可惜的是,关于吴长老的下落却没有打听到一丝一毫。”此人说话的声音倒是要更加沧桑一点。
“那个老家伙,估计是为他徒弟报仇去了吧。”身穿皂色长袍的老者说道。
“柳长老,这里虽然不在罗云国,但你也不能用‘老家伙’来形容吴长老啊。”那位女子说道。
柳白猿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的无奈,跟王元鹅说话令他非常头疼,主要是这个小姑娘做事有点太死板了。这时,欧阳桓溪开口打断道:
“你还是说一说宗主命你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吧?”
“倒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宗主让我来血迹秘境中找找机缘,顺便问问一下这秘境到底是谁创造的,对了,两位长老在这里逛了那么久,应该已经知道了不少秘闻吧。”
闻言,柳白猿与欧阳桓溪便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年轻时也曾在七国之地中游历过,并进入过许许多多的秘境,但却从未遇到过天道近乎完善的秘境。
欧阳桓溪率先开口道:“我进出过几十座大大小小的秘境,但像血迹秘境这般规则之力如此完善的秘境还是第一次遇到。”
王元鹅虽是罗云宗首徒,但毕竟自身实力不到大侠境,因此对于天地规则的了解并不是很多,也做不到像面前二位长老一样可以轻易感知。
“欧阳长老的意思是……此地或有归墟境大能存在?”
对面二人点了点头,他们之所以不敢在秘境中大张旗鼓地行事,就是因为在来这里之后率先与他们接触的本土势力,就是位赢氏破虚境的强者。
每当他想起那次交手,欧阳桓溪二人便有些胆寒,倒不是他们怕死,而是对方的功法诡异至极,若不是他们见机不对溜得快,恐怕早就被对方给吸成肉干了。
“在这里行事,还是小心为妙啊。”欧阳桓溪感慨道。
柳白猿连连点头,而后又补充了一句:“尤其当心戴银色面具的人。”
“嗯?为什么?”王元鹅见他们话只说了一半,于是接着问道。
“他们的功法可以吸取旁人的血气和境界,从而壮大自己,简直比魔教魔功还要邪恶。”每当欧阳桓溪回想起那具干尸的惨状,眸光便不由自主地凝重起来。
“吸食境界?境界也能吸收?”这个王元鹅还是第一次听说。
柳白猿二人点了点头,他们确实见到有人的境界被吸走了。沉默了良久之后,王元鹅再次开口道:
“那……除此之外,二位长老还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倒是有一点颇为蹊跷,这秘境中人皆称自己为上界,而称呼我们为下界,不仅如此,还对我们这些外来者极为敌视,若不是见我二人实力高强,他们奈何不得,只怕早就把我们千刀万剐、剁成肉酱了。”
说着说着,柳白猿的目光逐渐阴沉了下来,他很怀疑,那些人这样做的背后是受了谁的指使。
欧阳桓溪接着道:
“这秘境之中共有三下氏,一上氏,其中三下氏为西仇氏、南朱氏和东章氏,而一上氏则为中赢氏,这其中三下氏家族皆听命于上氏赢家。”
“也就是说,此秘境中的各方势力乃是以宗族制为主?”
“正是如此。”
得到了欧阳长老的肯定答复,王元鹅陷入了沉思,在罗云国,虽说王朝更迭也是用的家族世袭制,但世袭制只是依附王朝的附属,封建制才是罗云国的王权制度。
而像秘境中这样的宗族制度划分,他们却从未见过,因为按照常理来讲,这样的制度是无法统一成一股势力的,除非……
“章、朱、仇三氏如此听命于赢氏,那他们的血脉之中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啊?”王元鹅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不过此话一出,欧阳桓溪却敲了敲桌角,三人的话题立刻戛然而止,血迹秘境毕竟非罗云国境地,若此处当真有炼体十一境的存在,那他们的对话很可能就在对方的监视之内。
“此行还当小心为妙。”
“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免得被人察觉到。”王元鹅谨慎地说道。
“那这几个人……”欧阳桓溪挥手解开阵法屏障,而后伸手一指房屋角落,在那里,正有一家老小三人被结结实实地绑在石桌下面,任凭他们如何挣扎也不见绳索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