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手中拿好粮食本和钱和预备好装大米白面高粱米玉米面的袋子,推着一辆破旧的飞鸽牌自行车,因为人小力气不够,每次都是分两批次推回家里。
很少买挂面,因为它不但占白面的份额,而且单价比白面要贵一些。记得当时还有少量精粉的额度,但我家一直很少购买,都是一直攒着,攒够一定金额了。
父亲会带着事先联系好的粗粮换大米人员,直接在粮站兑换给他们。记得当时我家的细粮:精粉全部,大米、白面绝大部分,都是兑换成高粱米和玉米面,要不我家的粮食不够吃。
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或家里来客人吃饭,才会吃大米饭或包顿饺子。还清楚记得,两个哥哥和父亲一顿能吃三到四碗高粱米水饭,我是两碗,妈妈是最少一碗。
当时大家吃饭用的碗,可不是现在吃饭用的小碗,而是目前饭店里盛饭用的大碗,那种规格的碗。
记得一煮饭就得是满满一大铝锅,炖酸菜也是满满一大铁锅,就是饭店里铁锅炖大鹅那种大铁锅。
那晚少油少肉,吃的大都是很便宜的应季绿色蔬菜。人都很瘦,但精气神很好,很健康。
我负责日常骑个没车闸的破旧的飞鸽自行车,挂个那个时代特有的大柳条筐,走街串巷的买菜。
人多的地方就双脚落地,用脚刹车,以不撞车为准。偶尔没刹住,不小心碰撞了,也是笑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就能和平轻松解决问题的。那晚没有碰瓷的人,更没有倒地,纠结扶不扶的,民风淳朴,好人遍地都是。